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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就是刘某人看到了钱初九的闪光点,果不其然,一点就透。
要让刘吉去搞什么程式公义,启发民智,引导论调之类,那是扯蛋,他就不是搞得来这种事的人。不是他不会,他同样是会的,但绝对不可能在两天之内,实现他给丁一的许诺。
奸臣嘛,不过奸臣有奸臣的搞法。
只好拍上钱初九,这师叔侄两人,倒是狼狈为奸合拍得要紧。
“这便是今番要做的宣讲了,这话你得变着法儿说,教彼等自己去体会。”
钱初九不住点头:“孩儿省得,若是直接与彼等说知,必以为孩儿是虚张声势的!是要教彼等自家去领会,方会信到十足!对了,师叔,可有广州府的房契?借给孩儿几份!”
“孺子可教!”刘吉忍之不住,放声大笑。
一样米养百米人,一样人办一样事。
对于杨守随也好,杜子腾也好,都觉得短时间内难以平息的骚动。
刘吉许诺说是两天平息下来,他们是不太信的。
而事实上,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普照之际,广州府的街面上,已经见不着请愿的人潮了。
就是有个把脑子不灵光,或是丁一的忠心铁杆脑残粉,还想跑来四海大都督府衙门请愿的,半路也让人劝回去了:“请愿了这么些天,陛下也早该听闻了,现时陛下驾临羊城,我等再去,是要犯圣驾么?万万不可的,怎敢对陛下不敬?”、“我地心声一早讲左,陛下知架拉!若果没搞,则系觉得我地讲得唔对,你醒过陛下啊?要去同陛下辩论啊?”
话是人说的,基本到了接近中午,不知不觉之间,广州府就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祐之倒是颇能任事。”丁一微笑着点头,能这么快平息骚乱,他也觉得高兴,更重要的是,刘吉是成长起来了,能办得了实务,展现出了他过人之处。
“弟子实无寸绩,尽是先生教诲之功!”刘吉很谦虚地长揖答道。
并且他还补了一句:“若说苦劳,也当归到初九身上。”
“噢?”这就让丁一感觉到出奇了。
刘吉便笑着把录好的章程,上面是记录着怎么实施,怎么达成目的过程,呈上去给丁一。
这件事,倒从钱初九卖房开始的。
丁一的徒孙嘛,来了广州府,有人张罗弄个接风宴,不出奇吧?请些新兴资本家、乡绅、工场主,被邀请到的,还颇为高兴,甚至听说一份请帖炒到十两银子。
主要是钱初九没有请议会那些什么工农代表议员!
别管人家钱初九只有个秀才的功名,人是英国公的徒弟,陛下的徒孙!这就是勋贵和老式士大夫派头!不和苦力、泥腿子玩!这就让那些乡绅和资本家们,感觉钱初九是一个可以攀附的对象。
钱初九说正事不行,谈起风月那真不是盖的,无意中说起许多西方的美女如何如何等等,又不经意提起广州府、京师的宅子,看怕都要找个管家来看着。事先安排好的托,便问为何要新找管家?钱初九便说是原来使唤习惯的老人,得带在身边,至于去哪,他没说。
于是托儿便问,要是长久不住,何不卖出去?钱初九一杯酒当场就把那托儿砸了个满脸开花,怎么能卖?租也不行的!这丢了先生、老大人的体面啊!就是不住,堂堂九公子,搞到要卖宅子?
钱初九当场就扯出好几处的房契来,有京师的,有广州府的,有梧州府的,借着酒意,教在座人等,给他留意物色,信得过的管家。散了宴之后,就有好几拔人来问,九公子是要去哪里?
于是钱初九才半醉半醒地说道:“老大人说这两广本不留恋,不然先前就不会把工业部交给朝廷了,只不过是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方才仍旧……嗝……总之,便是六奶奶的埃及,都要比两广大出许多!若是这边教人烦心,何必回来?老大人说,两广是两广人的两广,随它去便是!”
要叫钱初九跑个五公里,大约打死他也不行的了。
但若要把一趟话,云里雾里的,换上百来说法,表达同一个意思,那却真的难他不倒,随口就来。接见了十数拔人,一句重复的都没有,那些人回得去,合计了一下,却就有了计较。
请愿的骚动,本就是这些人在后面推动的,否则谁不事生产,专门去请愿?不用吃饭么?
“治标不治本,不过难得是见效快。”丁一笑着点头说道。
这时文胖子却入内来:“先生,欧洲有使者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