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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个灵堂就搭在帐蓬区旁边,当中是两个战士的正面像,顶上八个大字:“英灵不远,浩气长存”。
看到这个灵堂,警卫营的战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纷纷拿起枪,要把六大家的人全部突突掉,看着红眼的战士,教导员忍住心中的怒火,制止了他们的冲动,安排两个人一组,轮流到灵前肃立,给来宾见礼。
六大家的家主,第一个跑去给烈士上香,被轮值的战士拒绝,甚至连礼也没有让他们敬,直接把他们挡在灵堂外。六大家的人,相互看了看,知道这个仇结大了!
自发祭奠的人群开始出现,龙山陈村的十八爷,让人抬了一个半米直径的大香炉,放在英灵前。没多久,大香炉里就插满了香,香交错在一起,引起明火,一场明火过后,剩下一堆香灰,很快,香又被插满,又是一场明火,一堆香灰……
张得春带着电池厂一伙人,买了一百顶伸缩棚,在广场上搭起,做白酒,流水席,谁到谁坐,随来随喝。三嫂和何副总,负责后勤。
新明国国防部长,龙山电池厂法人代表唐威打来电话,由于需要外事交涉,不能即时赶到,请原谅,告诉张得春,一切按最高规格办,所有费用,由龙山电池厂负责。
傍晚,烈士家属赶到现场,烈士的母亲当场晕到,人事不知。
军方一直没有表态,连肖光远也没有露头,陈维政在龙山电池厂顶层,觉得有点寒心。
在互联网上了一个马甲,把这段时间偷偷拍下的照片发上网络,网络对这件事各种说法都有,但是照片并不多,陈维政的照片发上去后,立即引起了喧然大波,大家对军方的冷漠表现出极大的愤慨,认为我们已经从人民子弟兵进入到好铁不打钉的时代,我们的国防硬件越来越硬,软件越来越软。
龙山人们的自发祭奠,引发了网络上的虚拟祭奠,各种形式的祭奠活动层出不穷,献花,烧香,一句话,一杯酒,尽是一分情。
六大家已经陷入天憎人恨的地步,如果不是他们引狼入室,不可能出现战士牺牲这样的恶姓事件,虽然战士因为捍卫祖国的利益而死,死得其所,但是,是因为六大家的过错所害,死得不值。
在事件发生的第三天,军政部终于弱弱的发出声音,两位战士追认为烈士,记一等功,赢得网络上一片切声。因为之前龙山电池已经宣称,每位战士抚恤金一百万,战士家人,安排一个到龙山电池厂工作。
第五天,灵棚拆除,一切恢复正常。但也有不正常的,因为从这一天开始,龙山人再也不跟六大家做生意,特产特色也不送来,墟上采购也不热情,更不会有人主动跟他们搭讪,在龙山,他们就是六堆臭狗屎。
重七,是烈士牺牲的第十四天,正好是星期天,龙山电池厂照例休息。一过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过来一片乌云,慢慢的,乌云越积越厚,一层层,一团团,压在龙山镇的上空。在空中变幻出各种云塑,或象城堡,或象海浪,有的干脆就象吃人的狂魔。
老人们都走出房子,说:又要下大雨了!过去,房顶多是禾草木皮,连瓦都是奢侈品,一遇到刮大风,下大雨,房顶就有飞走的危险。看到这种暴雨云,有什么重东西都往房顶上放,现在好了,尽是钢筋水泥平顶浇铸,别说风雨,就是地震也不怕。
想起龙山广场那一堆帐蓬,十八爷叫宝良伯带几个人去看看,弄点铁丝去帮固定固定。真要让风吹翻了帐蓬,一百多人,没处可去。过去还能够去龙山电池厂躲躲,现在警卫营一看到他们的人就眼红,严禁他们走上工作层,否则直接动枪,军方也警告六大家,不要再去试探警卫营的底限,这些大兵没准真的会开枪。
宝良伯很不情愿的说:随他们去,淋一场雨也死不了人。十八爷也不好勉强。
雨一直下,下到入夜,广场上虽然没有积水,但是帐蓬里已经没有一寸干的地方,想向警卫营求助,也开不了口,六大家老老少少,从来没受过这种煎熬,想起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随便做了一些吃的对付一下,六大家的人,集中在中间几个帐蓬里,对自己的处境,对将来的发展,进行探讨,这还只是一场雨,就如此惊心。夏天的酷暑幸好有陈维基的主意,做了一个大遮阴棚,总算对付过去,秋天的蚊虫冬天的寒风又怎么对付,特别是冬天,剌骨的寒风无处不在,抗震的帐蓬又没有防寒功能,怎么办?
其实他们考虑得太多了,因为这些他们都没有必要再考虑,因为在倾盆而下的雨水里,陈维政听到了一种声音,那是烈士的血和泪化成的心声,一种让人撕心裂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