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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扩张,还是在韩冈就任军器监之后。
从这里说起来,韩冈可谓是京城污染的罪魁祸首。但只要想到大宋在军事上的强势,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远远超过西北二虏的钢铁产量,听到辽人入寇,依然能维持着前所未有的安心,也就能够对此释然了。
范纯仁当年就任信阳军,曾经特地去见了在方城山修轨道的韩冈一次的。孙觉也与韩冈见过几面。不过两人对韩冈的感觉,依然是蒙了一层很厚的纱,完全看不透。
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在新法的推行中,有着汗马之功的韩冈,日后主持朝政时,也绝不会完全废除新法。变法即是国是,如今新法根基已成,韩冈不可能否定掉自己之前的心血,恢复旧日的祖宗之法
不过剩下的地方,不论是韩冈的目标,还是层出不穷的手段,又或是对新旧两党的看法,都让人捉摸不透。
相对而言,还是自己的想法最容易明白。
孙觉昨夜就问了范纯仁对新法的看法。
经过了这么多年,遍历州县的范纯仁在地方上也看到了很多。
在他看来,新法推行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当然不会像新党所说的一样,是亿万生民欢呼鼓舞的德政,却也不能全盘否定。
若是自己来的主持朝政,只会是合人意者留之,不合人意者去之。不会因为是新党所倡导,就全盘敌视。
最少最少,现在实行的役法还是比过去的衙前役要好很多。
差役法伤民之处惟在衙前,纵是富民,一任衙前,也往往破产。而雇役法虽无衙前之累,但不须服差役之五等户及女户、单丁户,亦须出钱。
范纯仁昨夜这般对孙觉说道。只是平心而论,雇役法只消稍作修改,便能万民称便,而差役法却是积弊甚深,已是积重难返。
所以在新法一事上,不会与韩冈找不到共同点。
此外,还有新学的问题。
道统之争,是王安石与韩冈翁婿势不两立的主因。
虽然说很多旧党成员,包括孙觉、范纯仁都对经义另有见解,可相较于把持了士人晋升之路的新学,处于弱势的气学还是更适合的支持对象。
或许当日后韩冈主持朝堂,也会学王安石一样以私学为官学,但现在毕竟还没有。而且气学还没有在南方流传,北方士人若能早一步加以钻研,在日后的进士数量上,也许能够胜过南人。
春天的细雨冲刷着殿前的青石地面,从脚踝处能感受到上浮起来的清清寒意,不比冬雨的刺骨,范纯仁却还是觉得自己今天的衣服穿得少了。
应该多穿一点才是。范纯仁想着。另外,站在这里也许也太久了。
“范侍制,原来在这里。”
一名内侍远远地叫了一声,然后匆匆走了过来,看他脸上的焦急,可见是找了很久。
“怎么了?”范纯仁转身问道。
“请速去崇政殿,快要轮到侍制了。”
“这么快?”
范纯仁惊讶道。就算自己发了太久的呆,也不至于这么快。
难道今天没有多少事情需要太后与两府及重臣们商议?
只是想归想,范纯仁的双脚已经动了起来,跟着那名内侍,来到了崇政殿外。
走过来时,范纯仁看见李定和吕嘉问等人,连御史中丞和三司使都入内与太后禀报了今日各自衙署中的要务,如果今日谒见的顺序与平日相同,太后与宰辅们的议事早就结束了。看来的确是耽搁了许久。
在殿外通名之后,范纯仁没有等待太久,随即被招入了殿中。
出乎范纯仁的意料,殿内还留了一名宰辅——韩冈。
范纯仁抱着心中的一点狐疑,向屏风后的太后行礼如仪。
“范卿先坐下说话。”
向太后先赐了范纯仁座位,看起来对其很是看重。
“当初吾年幼时,听人说起本朝名相,就知道了范文正的忠节。不说范文正几次不顾,上表劝谏仁宗皇帝。就是西事,也多赖范文正。若非卿家之父镇守关西,当年西虏也不会被阻在横山之外,”
没有旧党中人传说中的刻薄,也没有另一种说法中的没有见识,范纯仁不知这是不是太后奖誉亡父后,自己心中激动后的错判,但他现在听到向太后对亡父如此赞誉,的确觉得她是女子中难得的英明。
连忙起身拜谢,范纯仁的双眼中已经有了酸涩。
待范纯仁回到座位,向太后又问道:“听说范卿与韩卿也是有渊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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