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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两个冲过壕沟的倒霉鬼,那自然是没个跑了……
一个时辰之后,九百前锋营骑马跑回来不到四百,损失过半。那余下的五百多人,揉着身上的点点红斑,勉勉强强从地上爬起来,去追赶自己受伤受惊、四散而逃的战马去了。
鳌拜大为恼火,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而且他断定,这个结果也是木兰演武场中所有文武大臣所无法预见的!
“众将士,跟我冲!”鳌拜大吼一声,一马当先,带着余下的不到五百人冲下了观战的小山坡,气势汹汹、势在必得!站在城头的弘毅,不禁想起了年少时看到的那一部描写第二次鸦片战争的老电影里面的桥段:八里桥之战[1],三万骑步混编的清军被八千英法联军的马克沁机枪、步炮组合屠杀殆尽、彻底崩溃!战后据俄使伊格估计,当时清军总共投入约5至6万人,其中3万骑兵,损失1000人(清朝自己估计为3000人)。法军死亡3人,受伤17人,英军死亡2人,受伤29人。三千人对比5人,何等悲壮!何等凄凉!
尽管艺术创作的与历史严重不符,因为马克沁机枪直到1883年才被英籍美国人海勒姆·史蒂文斯·马克沁发明,但那种落后于历史的惨烈却是血淋淋的现实!
此刻的弘毅,心头也不禁对当先冲锋的鳌拜产生了一丝敬佩!但,这一次不彻底打败你鳌拜,这穿越就真的太逊了!来吧!八旗铁骑!弘毅对着别科托夫一挥手,城头军旗又是一阵舞动,号角齐鸣,城下三百罗刹兵已经悄悄就位……
近了,很近了,鳌拜和护卫马上就要冲到木刺障眼前了,城头上的弘毅看得十分清楚,底下不远处的那位“巴图鲁”先生怒目圆睁,呀呀的吼叫着什么,已经开始张弓搭箭,准备再逼近一点就要“万箭齐发”的样子了!
“放!”还是弘毅率先大吼一声,别科托夫就忙不迭再一次吹响号角,又是一阵鸟枪齐射,不过这一次可不是在壕沟之内了,而是壕沟之后、城墙之下十几步宽平地之上的鸟枪齐射!
城下不远处的鳌拜顿时大惊失色!一路狂奔,他明明看到壕沟里的鸟枪兵都已消失不再露头,还以为他们返回了城堡死守,谁成想这平地之上会出现数百名趴在地上的鸟枪兵?这鸟枪历来都是站成排而后齐放,哪有趴着各自为战的道理,那不是在骑兵刀下找死吗?可为什么趴在那里却不见踪迹?
犯了经验主义错误的鳌拜大人哪里知道,这就是沙尔虎达父子首创的“散兵坑”,已经被弘毅在西南东三个方向,按照一定散射面布置了个密密麻麻、毫无死角。更有甚者,弘毅进一步发展了沙尔虎达的单列战壕技术,又在战壕后面增加了几条交通壕,把散兵坑和战壕连接在了一起,只要罗刹兵猫着腰在交通壕里面来回穿梭,外面的骑兵不仔细观察还真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于是,鳌拜剩下的骑兵在准备跨越木刺障的时候,就被第一波交叉火力消灭了数十人。按照每坑三人的部署,余下的两拨火力齐射再一次把二百多骑兵撂于马下,其中也包括冲在最前面的鳌拜。
看台之上的皇帝福临这时候终于明白了,玄烨所言新式“扳机式击发火绳枪”到底先进在何处!其实,论射程,局限于当时的制作工艺,一般火绳枪的有效射程一般都在100米左右,也就是三十丈。但扳机式击发火绳枪却大大提高了射击精度和轮射速度,平均每分钟能击发2到3枪,而老式火绳枪因为需要用一只手去压火绳入火盖,击发速度很低,射击精度也很低,很多时候还需要两个人互相配合。这种击发频率的进步,在骑兵进入战壕散射面之后就彰显无遗,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三军失帅,阵型大乱,更被余下的几波次散兵齐射消灭了个**不离十了。唯一的意外就是鳌拜的几名亲兵,虽然早已挂红“阵亡”,也难耐痛失主帅的暴怒,居然翻过壕沟,真正手刃了三五名趴在坑道中的罗刹人……早被告知这次只是演习的哥萨克人也有些愤怒了,纷纷要举枪射杀这些不讲信用的清兵。虽然铅丸被换作了石子,可是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上瞄准他们的脑袋,也一定是一枪一个的。
别科托夫看出了局面的变化,竟然从城头一跃而下,也顾不得疼痛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用俄语斥责、警告那些两眼冒火的手下,还差点被背后一名清军举刀砍杀。幸亏城头上的弘毅看得清楚,即使大吼一句:“都给我住手!”那名清军凶神恶煞一般的回过头来,看到身着黄马褂的贝勒爷怒不可遏,这才愤愤然收刀退去。
别科托夫被弘毅的大吼吓了一跳,回身才发现自己刚才真是命悬一线,十分感激的面相城头帅旗单膝跪地。
弘毅顾不得其它了,赶紧命传令官鸣金收兵,恰在此时,点将台上的福临十分及时的吩咐镶黄龙旗猛烈晃动,也是传令双方各自收兵,这才制止了事态的恶化……
[1]八里桥之战于1860年9月21日早晨7时左右,爆发于距北京仅数10里的八里桥周围一带,是一场清军和英法联军的大规模战事。由于距离京师只有几公里,对清王朝而言是攸关生死的一战,清军出动八旗军和蒙古骑兵队共约3万大军准备决一死战。但不料落后的武器和战术上的失误,使得清军大部分被击溃,以彻底大败结束。隔日,咸丰帝以游猎北方(清朝官方称北狩)为理由逃奔热河避暑山庄。英法联军最终获得胜利,也为欧洲军队打通前往北京的道路。</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