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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比较低哑一些的年轻人说道:“嘘,别说了。他们要干什么事情,这和我们无关。你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好了,这件事不简单,他说不定有很多同伙,一看他们就不好惹,我们没人想要因此而陷入危险甚至掉脑袋吧?”
这个嘶哑声音的年轻人说的这些话,让其他人都沉默了一阵。
“好吧。”最后那个叫马东的家伙说道:“就这么决定了,反正这次之后,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不要节外生枝了。”所有的年轻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信王赵榛也回过头。他没想到这伙人中还有人说出这么颇有见识的话,一时之间他忍不住对那个开口的人有些感兴趣起来,不过他再回过头去看时,那些少年早就走远了。
“这些年轻人,有点意思!”
信王赵榛心中莫名地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众人往通向粮仓区域的道路前进着,路并没有走上多久就进入了粮仓的外围。然而进入粮仓外围之后,信王赵榛就明显感到周围的监视变得严密了起来。
灃州灃阳仓库坐落在群山环绕之中,为了易守难攻,而且保持粮食的干燥,所以建立在群山高地,却又整个形成一个向内的凹谷。若是从谷口向内望去,是大片大片的粮仓,信王赵榛不认得那些粮仓那些是空的,哪些是实的。不过他却认识那些修筑在四周山顶之上的哨塔,一个个弓箭手在上面瞭望。
他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地势无论走进去还是出去都非常麻烦,此前想要把那个敌军将领引出去击杀,让守卫士兵群龙无首自乱阵脚,现在看来似乎有点行不通,必须得临时改变一套计划才行。
他四下环视了一眼,凹谷高地内,地面休整得还算平坦,不过从这里看不到高耸地仓库的入口,倒是可以看到山谷外侧,已经修成一座半要塞似的建筑群。那里应当就是守备部队的兵营,想必粮仓的主将与主官想必也在里面。
信王赵榛回过头,看了一眼山谷中运来地堆积如山的粮食和到处都是粮车,所有的人在里面来来往往忙碌,大多数人都井然有序。只有少数像他这样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外乡帮工茫然不知所措。
他默默地跟在其他人身后,那些士兵当然不会丢下这些人不管,他想很快就会有人来安排他们了。
信王赵榛很快看到一队巡逻骑兵从山谷一侧出现,他们一边驱赶着坐骑靠近这些人,只是那些身穿鲜艳铠甲的骑兵似乎并没有心情在这些人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而是扯着嗓门喝斥道:“到那边去排队,领取你们的号码和工具!”丢下这句话,然后骑兵们立刻掉头向后面进来的人走去。
而信王赵榛看了一眼骑兵们所指的方向,在那里,粮食仓储的管事小官吏正在向壮丁劳力们分发一种写好了编号的木质牌子,这东西在粮仓区域都不允许丢失与损坏,一旦生了上述任何一种情况都会招致重罚。
这个时代的军队粮仓内可没有什么人道主义jing神、在这里只要有一个或许正当或者不那么正当的理由,一旦违反,就是是被活活打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甚至粮仓区域的主管官员就有权利直接下令砍杀一个人,只要他怀疑是不是有人偷了大宋的一粒粮食。不过信王赵榛并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自己会被分配到那个搬运粮食的片区。工人们在运送大量粮草的几天之内,自然是要居住在山谷之中。因此官方粮食仓库的官员们,就是再吝啬也不得不为这些工人修筑一些简陋的、粗劣的茅草房。
茅草房自然是以草棚为主要建筑的房舍,里面充满了各种叫人难以忍受的味道。要不是信王赵榛的身体机能已经大大超越常人,他甚至很担心自己在进入那个昏暗的棚舍时,会不会被冲天的臭气给熏倒在地。
他一度皱着眉头站在那个摇摇yu坠的棚舍前,将手中的编号牌与棚舍的所在的位置做了再三的对比。但最终他还是失望地发现他的待遇与别人一样,就是在这里,信王赵榛鼻子动了动,他还在这间棚舍大约数十尺之外就闻到了那种让人作呕的味道,那哪里是茅草屋,简直就是茅房一般的味道。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苗玉凤、马月英与一号不来这里,而是选择潜入是一件无比明智的事情,而他当然是做了一个最为愚蠢的选择。
他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样的聚集居住地在这个山谷中,目测的一共有三处。他在之前就暗中留意了一下自己的人手,自己手下那些江湖剑侠客、帮众弟子们几乎都被打散了,不过他相信这对那些老练的战士来说不会构成什么麻烦。
另外有一个好消息是,有三十多个人被分配到和他同一个营地,向前他已经在那些草棚外现了记号。但这些不管是好消息也好,还是坏消息也罢,都不能解决目前最现实的问题。
信王赵榛苦恼地皱着眉头,最后还是犹豫犹豫地走向了那黑漆漆的屋子,他当时的神se不吝于走向一座刑场。
当然,在进门之前他不着痕迹地一挥手,瞬间卷起几枚石子在门口一边摆出一个三角形。经过在进入这个时空地世界的专研与进一步完善之后,信王赵榛的武术技法被他提升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顶级了,此时的他,已经可以收发自若。
摆好标记,他进入了屋子,虽然极力克制,但他还是忍不住用手稍微遮了一下鼻端的位置。
屋子里静了一下。
然后他听到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话说道:“切,娇生惯养的家伙,如同士族子弟一般。”这句话近乎无声,若是放在寻常人耳朵里一定是微不可闻了,但信王赵榛却听了个清楚。
他抬起头,正好看到屋子里的人。然后他立刻就怔住了,因为这实在是有点太过巧合了,这屋子里不是其他人,正是先前他遇到过的那几个少年和青年。
他先看到那个叫做乔陵的少年,正讪讪地笑着坐在他对面的一张草席上。
然后是他身边叫做马东的家伙,这家伙看起来是这些人当中年纪最大的家伙,而且也是最结实的一个。他比乔陵几乎要高一个头,与信王赵榛一般高矮。
信王赵榛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个家伙就是之前出声的人,他看到对方的手放在衣服下面,只是凭手的动作他就猜出那里有一把匕或者是短剑。
信王赵榛忍不住又在心中暗骂了外面那些巡逻骑兵一句,“这个家伙有些胆量,但不知死活。”但这是他在第一印象之后给这家伙的一个评价。
然后的他目光扫向另一边,坐在另一侧草席上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育不良的少年,因为四肢瘦弱显得脑袋好像要比正常人大一圈似的。但这个少年的眼神却让信王赵榛吃了一惊、既不是乔陵的不知所措,也不是马东的戒备,而是在仔细观察他。
信王赵榛忽然有些感兴趣起来。他很清楚此刻的自己与常人有些什么不同,经历过战阵,杀过无数的人,成为了上千万人的领导者,而且本身还拥有最为强悍的实力,虽然此刻刻意隐藏身份,不过信王赵榛知道有些东西对于仔细观察的人来说,是无法隐藏的。
比方说自己无形中的气质,虽然被一些装扮给掩饰住了,但是遇到经验丰富的人,还是会被发现一些不同。尤其是他的眼神,一旦锐利起来,一般人不敢与他直接对视。
事实上现在很少有普通人能和他对视了,但这个少年却能冷静地打量他。信王赵榛也反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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