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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道:“我们不谈女人,还是来说说太平村的案情吧。沉浮,关于此案,你怎么看?”
“大人,卑职以为,如果他们所言无误的话,那杀害太平村民的凶手,似乎越发的扑朔迷离了。”
狄仁杰:“他们所说并没有半点虚假,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否则,身为千妖门的鹰飞、蜈毒与那前来求医的万魔宗两位,便不会不约而同地道出相同的答案。”
李沉浮点了点头:“大人说的是,只是卑职仍然有所疑惑。据他们所言,当时那诀地于战斗中看似意外的一剑,足以使太平村半数村民致死,然而,却被诀天出剑挡下了。卑职想不明白,他们同为天剑院弟子,又同为师兄弟,来到太平村又是为了同一件事情而来,也就是天二手中的木剑。那么,诀天为什么要阻止诀地呢?”
“若依常理而言,你说的话很有道理。然而,就此事而言,其实道理很简单。”狄仁杰微微一笑:“因为诀天并不想那些村民,无辜枉死在诀地那一剑之下。”
“什么?这怎么可能?首先,修真者高高在上,视人命为儿戏。”李沉浮反驳道:“其次,天剑院掌院天风,乃是修炼六甲天书者,他的弟子,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呵呵,你呀,你这是以偏概全。”狄仁杰止住前进的脚步,道:“高高在上,视人命为儿戏,那也只是部分修真者,放眼修真界,又岂能尽皆如此?其次,我们知道天风掌院在修炼六甲天书,你便下意思的认为,天剑院中的所有弟子,没有一个好人。沉浮,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也是推理的大忌。”
“大人教训的是,卑职惭愧。”李沉浮转念一想,又道:“如此说来,太平村民的死亡时间,并不是发生他们几方势力抢夺灵菇的战斗之下?”
“由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狄仁杰点点头:“看来,当初你我的推断,并不具备唯一性。当然也就与事实的真相,显的有些出入。”
“那么,从时间上来讲,凶手一定是在几方势力战斗结束之后,才方来到太平村,对村民痛下毒手。”
“嗯,从时间上来推算,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狄仁杰继续向前徒步:“然而,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的动机又何在?”
“大人,卑职还有一问。当时天剑院的诀天、诀地,万魔宗的魔很好、魔不错,千妖门的鹰飞、蜈毒,这三方势力除了诀天之外,原本都在抢夺扯淡灵菇。可是为什么在见到木剑之后,全部放弃扯淡灵菇的抢夺,而任由他们离去?难道说,这几方势力都认得这柄木剑,而且其价值远高于扯淡灵菇不成?”
狄仁杰止步,找了一块路边的石头坐了下去:“嗯,一语中的!记得当初你曾说过,能够让你看之不透的,除非是中品道器。你还记得吗?”
“卑职当然记得。”李沉浮也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接道:“可是,如果那木剑,真的是中品道器的话,那么这几方势力又是如何知道的?甚至同时放弃灵菇而抢夺木剑?再者,卑职实在是难以相信,以他们区区修真者的身份,连何为大道都不会明白,又怎么会知道道器的存在?”
“问的好,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让我想一想,好好地想一想。”狄仁杰双目微闭,脑海中迅速模拟出了当时三方战斗时的情景……
上官宛儿、丛丛仙子相继走到他们跟前。
炼丛丛以为狄仁杰正在闭目养神,便道:“先生,丛丛——”
“闭嘴!”李沉浮冷冷地瞪了一眼炼丛丛道。
丛丛仙子忍不住泪水潸然而下。右手捂着樱桃小嘴,小跑向远方。
上官宛儿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沉浮,便向着炼丛丛追去。
炼丛丛跑了一小段路,便停了下来,开始轻声哭泣:“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骂我?”
等她哭了好一会儿,方才听到身旁宛儿的轻声回答:“那是因为姐姐刚才的说话,很可能会打扰到先生的思绪。”
“哼,打扰就打扰了。不过是一时的思绪,又有什么好责怪的。他竟然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炼丛丛感觉很委屈,不由得气道。出生炼药山的她,受修真界所敬仰,何曾受过这种气,又何曾有人敢以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打扰就打扰了?上官宛儿看向丛丛仙子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色变:“我家先生所想,无不是悬疑案件,难解之迷。他会治病救人,更会为死者申冤。如果因为你适才的打扰,而使得先生灵感全无的话,不要说沉浮哥哥责备于你,便是宛儿恐怕也无法原谅于你。”
“你?!”上官宛儿一时气极,反倒静下心来了:“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上官宛儿叹了口气:“不为什么,如果你还想继续呆在我们身旁的话,我只能告诉你,先生与沉浮哥哥在谈论案情时的一言一行,我们都不要过多的去干涉,除非他们问起。否则,没有人能够保的住你,也包括我。”
丛丛仙子闻言,不由得心下一惊,好奇道:“你不是和先生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你也不行?”
“我不知道,这只是我隐隐之间的一种感觉。曾经的我,自以为很了解先生,所以有过很多现在想来很幼稚的行为。直到后来,我才明白,纵然先生喜欢我、爱我,但是在他心中,沉浮哥哥的份量却始终是放在首位。而相同的,在沉浮哥哥的心中,也只有先生的安全才是第一,其他的都不重要。”上官宛儿走到丛丛身前,看着她道:“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同样身为女人,要做到的,其实很简单,安安静静地陪伴着他们生活。”
“哦,原来是这样。”丛丛心下顿时之间明白过来。然而,真的是这样吗?这就是自己心目中喜欢的男子吗?想起与李沉浮接触的种种过往,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良久,狄仁杰猛地睁开了双眼。李沉浮嘴角一抿:“看来,大人已经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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