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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追究,总不能把所有参与的领导干部全部撸下來吧,这就叫法不责众,大家都犯法了,那就不是大家出了问題,而是法律本身出了问題,这虽说是个强权逻辑,却是实实在在的潜规则。
然而,那个不知名的小姑娘的死,跟自己却有着直接的关系,作风问題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因为作风问題而出了人命,而且至今不知道那位小姑娘到底有多大年龄,万一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一旦被人发觉,那自己就更是在劫难逃了。
呆呆地想着,陈立东的额头上不禁渗出了一层冷汗。
这时马新华手里拿了一张打印好的单子走了进來,见陈立东呆如木鸡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轻道:“陈县长,这是我刚刚整理出來今年已经拜访过的领导名单,你还有沒有漏掉的!”
说了一边,陈立东却好像跟什么也沒有听见一样,依然是一副痴呆的样子,马新华就又叫了两遍。
陈立东这才如梦初醒,抬头见马新华正站在桌子旁边,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咳嗽了一声立马将脸一拉,问道:“什么事儿。”又见马新华手中的单子,跟抢一样拿过去溜了一眼,道:“新华同志,我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咱们今后就不要继续搞下去了,我们要跟上级领导沟通感情,方式有很多嘛,为什么每年都要搞的这么俗!”
刚才还跟陈立东商量这件事情的马新华,一下子对陈立东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愣了一下神,还是是是是地应了几声,符合道:“陈县长说的是,每年都这样搞,咱们不烦,估计市里的领导也会烦!”
陈立东点了点头,并沒有提出什么异议,随手将单子放在了碎纸机里,一张雪白的a4纸马上变成了一对碎纸屑。
马新华知趣道别,陈立东又叫住,换了一副和蔼的笑容道:“新华,你一会到财政局去一趟,让财政局预支50万交给小刘。”马新华点头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小刘是陈立东的通讯员,不过年龄已经不小了,大概也将四十岁了,跟着陈立东也有十几年了,这些年陈立东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把小刘带在身边,按照陈立东开玩笑的说法,这个小刘就是他寸步不能离的幸运星。
尽管陈立东如此夸赞小刘,小刘却非常低调,每天除了帮助陈立东处理一些日常事务之外,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跟机关里对干部几乎很少來往,县里的乡镇党委书记、镇长,以及县局里的局长、副局长想要通过小刘打通陈立东这一关也极不容易,这就难怪陈立东会对他如此信任了。
至于小刘究竟掌握了陈立东多少秘密,估计不是全部也差不多了。
市纪委让陈立东第二天报到,陈立东当天晚上就出发了,当然他并不是去市纪委,而是直奔市人大主任田成德家。
因为害怕被人发现,特别是怕被樊凡的眼线发现,陈立东选择了趁夜潜行,将近七点钟,天色已经黑透之后才叫上小刘和司机一块往市里进发,所以到市里就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市人大主任田成德过去并沒有早睡的习惯,不过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越來越注重身体的保养了,作为田成德圈子里的核心人物,陈立东对这一点还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一到市里,陈立东连口饭都沒顾得上吃,便马不停蹄赶往田成德的家中。
田成德今年已经五十六岁了,干完这一届,不管年龄多大,也都该到站了,按理说,应该与世无争了,然而身处体制的旋窝之中,如果不给自己留个后手,即便是到点退休恐怕也难免祸起萧墙,那么培养一批像陈立东这样有后劲,在自己离开这个位置还能听自己话的人,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然而,对于陈立东现在的情况,对于条山目前的状况,田成德还真有些拿捏不定,从本质上來讲,他甚至不知道是该拉一把陈立东,还是干脆來个墙倒众人推,把陈立东从圈子里推出去。
因为以目前的情况來,继续把陈立东留在圈子里,无疑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而且这个风险,还极有可能连自己也一起牵扯进去,那样的话,保陈立东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所以下午陈立东打过來电话的时候,田成德犹豫了,但是顾及到多年的情谊,还是决定见陈立东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