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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淤青了。
现在倒好，胳膊被划了这么大个口子。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道德，酒瓶子非要摔碎了扔到地上……”张念忍着疼，“幸好是冬天，穿得厚，要不准能直接扎到骨头了。”
“你也知道是冬天……”乔锦年看了张念一眼，“如果是夏天，你能滑到吗？你会看不到碎玻璃碴么？！”
“嘿嘿，也是！”张念被训的只能咧嘴求同情，“学长，你去忙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怎么说我也是正规护理专业毕业的。”
“别动！”乔锦年见张念欲自己处理，声音沉沉的说道，“你这伤口没几天都愈合不了，现在又是冬天，本来伤口愈合也会缓慢……你不想阿姨操心你，你就给我老实点儿。”
张念不动了，看着乔锦年轻柔小心的动作，有些晃神。
人心有时候是敏感的，尤其女孩子在感情方面，尤甚。
许是自己经历过感情的事情，张念虽然不想自作多情，可怎么都觉得，乔锦年对她的好，绝对不仅仅是同情她，还有来自学长对学妹的关心。
可是，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也要装不知道。
猜错了没有关系，就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有时候就会尴尬了。
张念思绪随着乔锦年的动作有些游离，直到敲门声传来，她才猛然回神。
“进来！”乔锦年动作不停的应了声。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张念也只以为是护士或者病患家属，也没有在意。
“学长，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先忙！”
“别动！”乔锦年声音不容置喙。
张念刚刚想要抽回的胳膊被乔锦年制止，他小心翼翼的将伤口最后一点儿处理好，就探手一旁拿了纱布……
也直到这会儿，他才有空抬眸看向进门的人。
“楚律师？”
张念身体猛然一僵，不受控制的。
乔锦年看了眼张念，依旧抓着她受伤胳膊手腕，只是手轻轻握了下，看着楚梓霄说道：“我给她处理一下伤口，等下陪你一起去看你的当事人。”
“好！”楚梓霄应了声，走了上前，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他视线落在张念受伤的胳膊上，刚刚被处理的伤口，看上去有些渗人。
张念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那天晚上过后，她也就没有再见过他。
不管是天堂夜还是医院，说来也奇怪。
明明他当事人也在这层楼，可她就是一次也没有见到过他，而他也没有再去天堂夜。
说真的，张念这几天是轻松的。
这会儿一见到楚梓霄，尤其让他看到自己受伤，张念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仿佛，有种希望被关心，可是，又害怕被关心的矛盾感。
乔锦年装作没有看出两个人之间流窜的气息，只是温柔的给张念包扎着。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乔锦年动作很缓慢。
“疼就喊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
揶揄的话，透着几分暧昧。
张念看向乔锦年，仿佛觉得这会儿他这样说有些突兀。
可是，这话落在楚梓霄的耳朵里，却怎么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