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企业一直逃避在浜海纳税。
但就调查的初步情况,企业不仅仅有巨额偷漏税现象,而且有严重的侵吞国有资产现象,金泽滔坚信,如果凭此深查深挖下去,这将是一件惊天大案。
金泽滔此时却犹豫了,浜海酒厂是浜海乃至永州的老牌国有企业,其利益关系盘根错节,这已经不仅仅是浜海层面的问题,触及的利益链条可能是永州甚至是越海的。
浜海酒厂不仅仅是浜海县的功勋企业,甚至是永州地区的行业骨干龙头企业。
浜海酒厂历史悠久,自建国初期私营企业国有化以来,就作为永州重点骨干二轻国有企业扶持发展。
有一种不成文的说法,永州地区管工业的领导干部,都必须有在浜海酒厂任职的经历,直到八十年代末,浜海酒厂才归属浜海管理。
但浜海酒厂仍受地区重视,是浜海目前唯一厂长任命需经地区同意的国有企业,不仅仅因为该厂酿制的浜海糟烧是永州地区的大众白酒,更因为从酒厂出来的历任厂长已逐渐成为地区,甚至越海二轻工业系统的骨干领导。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以目前金泽滔的身份和地位根本无法撬动,甚至不能触碰,这或许就是酒厂销售公司如此胆大妄为的根本原因。
在浜海,相信没有人愿意去试这个水,历来想搅动酒厂这滩混水的不乏其人,但大多都头破血流,而且很少有全身而退的。
金泽滔两眼瞪着检查草稿,脸色时阴时晴,柳鑫发现,他的瞳孔焦点是散乱的,从他专业的眼光,这是一个人情绪崩溃或者激化前的条件反射。
一个人只要流露出这种目光,总会有一些不可思议的过激反应。
柳鑫等人都有些担忧地着金泽滔,生怕他一怒拔剑,拍案而起,那真是不可收拾了。
但金泽滔很快就收拾了心情,脸色平静地着柳鑫,似是征询,又似是下定某种决心。
柳鑫微微摇头,他可以去调查王慕河,但让他去触碰浜海酒厂,他同样要敬而远之。
金泽滔也知道,现在的公安局还没有经济犯罪侦查的职能,让公安参与其中,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以柳鑫的精明,自然不会置自己于危墙下。
他低头沉思良久,终于哑然失笑,自己还真是钻了牛角尖,现在面对酒厂,主动权在自己,且待我挥动红布,就可以引得你面无颜色,何须与你顶牛。
眼前他手里只是拿了一把木刀,却要做庖丁解牛的高难度动作,自然会力不从心。
但假以时日,当鸟枪换炮时,他就可以泰然当个斗牛士,彼时,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金泽滔终于解开心结,说:“秋明,你再辛苦一下,别的事不管,凡是有据可查的白条,内部结算三联单,外地发票的都整理汇总一下,尽快整理出一份查补税结论。”
朱秋明暗暗松了口气,眼前省地调查组还在旁虎视眈眈,不能再激化矛盾,扩大事端,不然,乱棍之下,难免殃及自己这些无辜池鱼。
待朱秋明出去,柳鑫眉开眼笑,大为赞赏地说:“之前我调查王慕河,你还口口声声让我讲政治,讲究方法,一轮到自己就乱了方寸,差点没失了理智,不过幸好,你还能悬崖勒马,量力而行,做些实事求是的工作。”
金泽滔大义凛然地说:“作为一个员,要永远保持自己党性不变色,要永远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不动摇,酒厂有问题,这是事实,我现在做的就是剥洋葱,一层层地剥了它的皮,先查它的税,总会有剥到心的时候,这难道不是实事求是原则的具体体现?”
柳鑫愕然:“你还是不死心啊?”
金泽滔嗤之以鼻:“你这同志话说得没政治头脑,什么叫不死心,心胸狭隘,挟势弄权,员不来这一套。我跟王慕河有仇还是跟酒厂有仇?我这是从安定团结的大局出发,所以先放放手,我这是从维护国有资产安全的大局出发,所以先补补税。柳鑫局长,你得加强政治思想学习。”
柳鑫夹着眼,傻了,我心胸狭隘?我挟势弄权?我好心还被当作驴肝肺!
但旋即,他就差点没扇自己一个大耳光,真是嘴贱!金副局长是胸怀坦荡,心底无私的领导吗?
什么时候他成了默默奉献,埋头苦干,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好人?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