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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一名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战士安然同学自重生之后,除了中考那一次关键的考试之外,几乎很少为考试感到紧张,而这一次,却真的有了那么一点忐忑之感。
不仅是为自己的成绩紧张,更为江杰云的成绩担心。
夏微在的时候,江杰云就算偶尔考场失利一把,谁也不能说什么,换到马王奶奶这里,指不定生出什么事来。
可这世上哪有常胜的将军,每次考试都能牢牢的霸占着第一的位置。
一中还不同于一般的高中,以江杰云的脑袋到了普通高中也许真能做个万年老大,年级榜首,但是一中的学生,除了一些靠托后门,走关系进来的,大部分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考进来的,都曾是各所中学中的佼佼者,论头脑哪个都不差,而且人家又是一份心的在学习,哪像江杰云这边学习那边还要顾着自己的生意,一心多用。
第一学期期末,他虽然还是年级榜首,但也是险胜,而且还占了补考的便宜。
而这学期,江杰云为了收拾年初那场残局,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光帝都就跑了好些次,这一次期末,如果真的被拉下榜首的位置,马王奶奶德高望重,要真是跟校领导说点什么,虽然凭着江杰云的成绩和关系网大麻烦不会有,但只怕也能生出点小麻烦来。
然而这份担心安然也只是藏在心里,没对江杰云说,更没询问他是否有把握能在期末取得好成绩,自己的紧张还来不及消化,何苦再给江杰云添上一重压力?
为了消除这种紧张,安然的方法是更加玩命的学习,也更加玩命的做好料。
想要马儿跑得快,就得让马儿吃得好。
当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安大厨心下便生出几分凄凉来。
她原本是多正直,多艰苦朴素的一个人啊,现在却已经被某些不吃肉会死星人给同化了,居然产生了这种完全吃货的逻辑和思想。虽说店里的这几辆车不过是比较普通的旧摩托,但对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城少年来说,就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几人眼睛放光的围着那几辆车子转来转去,反复抚摸,各种感叹。不多时便有人提出,反正现在老板也不在店里,他们把车子偷出去,玩一会儿,然后再悄悄的送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过把瘾,怎么样?
这个提议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赞同,那个打工的少年犹豫了一会儿,便也同意了。
他们之中,只有那个打工的少年因着在店里工作的关系,经常接触机械,开过几回摩托。其他人则都是真正的第一次试开,还需要打工少年手把手的教着,才能让这几辆铁家伙顺利的跑起来。
到哪里去练习试开,是没有异议的,自然是他们的老基地,那片拆迁区。
这几个少年在最初其实也还算比较有自觉,知道自己的车技完全操、蛋,根本就没开过,得先找个人少的地方学上一学再上路。
只是他们的这种自觉可不是出于什么安全考虑,主要是怕丢人现眼,有损他们威风霸气的个人形象。
经过了在拆迁区里小半个下午的折腾,几个人便觉得自己的驾驶技术已经算是过关了,于是自信心开始膨胀的他们就想着去大马路上试试。
距离拆迁区最近的,又正好车流稀少的马路自然就是出事的那条二级马路。
几个自以为技术了得又迫不及待地想在马路上享受速度快感的家伙从胡同里窜出来的速度好似喷涌的泉水一般充满四射的激情。
但是很遗憾,他们的激情也就在冲出来的那一刻迸发了几秒,接下来立刻被一场车祸给浇灭殆尽——安然倒地,夏老师被撞飞,彻底让他们体验了一把刺激到血液凝固,心脏停跳,呼吸不再的滋味。
安然看到这里已经不知是该哭还是该哭笑了,真不知道她和夏微这是什么运气?
恰恰应了那句话,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她们俩的点子就是那么正。
不早不晚的正赶上这几块料冲出来想撒欢的时候让她们给撞上了,更准确的说是把她们给撞。
完全彻底的无妄之灾。
几个人见闯了祸,立刻就慌了,尤其是那两个直接撞了人的,别说是拿主意,当时腿都软了,眼泪也下来了,一边哭一边嚷嚷着不想坐牢。
打工少年也是怕得不行,是他把车子偷出来借给同伴开的,现在撞了人了,他也难辞其咎,需要负什么样的法律责任他是不知道,但不用想也知道,要是让他的那个亲戚店主知道了,非得往死里揍他不可。
不过,也还有几个主意大的,脑筋转得快,见安然昏倒了,夏微更是人事不知,这会儿周遭既没有往来的车辆,更没有行人路过,可谓是人不知,鬼不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趁着此时跑路,难道还等着有人来抓吗?
那三人一想有理,立刻抹抹眼泪,定定神,也不敢再走这条马路,生怕被什么人看到,专拣着动迁区里那些七拐八弯的捷径走,这一回他们倒是学乖了,哪怕动迁区里一片荒凉,几乎不见人迹,却仍不敢再疯骑疯跑,把车子骑得平平稳稳,老老实实。
可祸已经惹下了。
好容易把车子骑回了店里,几个人又连忙对着车子又擦又洗,生怕被人看出什么痕迹来。
处理好车子,他们又聚在一起研究,彼此约定这件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就连平时跟他们玩在一起的那些铁哥们儿也不能透露半个字。
他们是真的吓坏了,一个个的面色如土,总觉得安然和夏微沾了血的脸和身体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更怕的是,如果她们就这么死了,他们这就算稀里糊涂的背了两条人命在身,那可是要坐牢的,越想就越觉得害怕。
第二天,摩托车的主人来到店里取车,没有看出任何异样,顺利付钱走人。
这让打工少年稍稍松了一口气,连忙告诉了几个朋友,他们虽然对法律并不了解,但也知道这下最关键的证据算是没了。
但还是害怕,尽管他们算得上是坏孩子,平时打架盗窃的事也没少干,但干些上不得台面的坏事和手上沾上人命是两码事。
自从事情发生之后,他们便成宿成宿的做恶梦,梦里一片血红,不是在疯狂的擦洗车子,就是真相以各种形式大白于天下,他们被反复的投入监狱,偶尔安然和夏微还要顶着一张布满鲜血,五官模糊的脸来找他们索命。
白天的时候,也总是生怕别人的眼光落到自己的身上,甚至听到旁人走路的声音都觉得心惊,就怕被警察找上门来。
一开始他们不敢四处打听,生怕因此被人怀疑上,可过了几天,看到风平lang静了,又按捺不住,乍着胆子跑到那边去探消息。
这一</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