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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方如情也快嫁人了,并且,再过两日,儿子又要启程去山东,短期内也不可能再见到方如情了。
那婆子才刚退下,忽然见贴身心腹宋江家的一脸的欲言又止,不由问:“有什么话就直接吧。”
宋江家的迟凝了会,轻声道:“太妃,方家姑娘曾用亲嘴的方式救活王爷,估计王爷也已经知道了。”
靖太王妃心口一紧,飞快地望向她,头上的金步摇垂下的流苏急剧闪烁摇晃着,“这话怎么?”
宋江家的小声道:“昨晚太妃审问王虎的时候,王妃也在隆仙居把当年在大同的随扈全都叫了进去。屋子里的丫头全被赶了出来。”
靖太王妃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你是……”
“**不离十了。”宋江家的眉毛也跟着隆了起来,听回来的小丫头报,“王爷很晚才放他们出来,之后便一个人纵马出了府。”
靖太王妃大惊,“昨夜骁儿还出过府?”
“是。”宋江家的沉重点头,“跟随出去的侍卫回来讲,王爷一路奔去了方府。不过,王爷只在方府大门前徘徊了好一阵子,便又回来了。”
半晌,才听靖太王妃挫败低语,“这下子可好了。”依儿子对方家闺女的喜爱程度,如今又得知方家闺女曾用亲嘴的方式救过他,她不敢想像,依儿子的脾气,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才好。
又过了会,又有下人进来通报,“凛太妃,宫里传来消息,是太后她老人家已替庆安公主订下婚事了。”
靖太王妃振作精神,暂时压下心中沉重,一边让人侍候着梳洗,一边道:“太后给她订了哪家公子呀?”
那传话的婆子忍了好一会,这才没有让嘴角上扬太多,“是宁国公的嫡子。”为怕太妃清晨起来脑袋不灵光,又加了句,“就是宁静公主的嫡长子。”
靖太王妃呆了好一会,忽然笑了起来,击掌,“嗯,那日后就是宁静的嫡媳了,呃,太后果真慧眼识英才。宁国公嫡子,配上这孩子,倒确是门当户对,又千挑万选了。”
替她梳头的宋江家的也跟着笑了起来,“可不是,太后她老人家果然好眼光。”
靖太王妃也是打从心里高兴的,但高兴过后,又蹙起眉头,“宁静素来与我还算有些交情,若真把庆安嫁过去,岂不害了她?”
宋江家的梳头的动作顿了下,又笑道:“太妃怕宁静公主日后恼您,您大可先去宁国公府一趟,道明庆安公主的脾性。不过,依宁静公主八面玲珑的性子,相信庆安公主定会规规矩矩的。”
……
庆无六年中秋节,金秋送爽,蟹黄飘香,迎着桂花特有的香味,迎来了庆安公主的大婚。
深爱公主的皇太后老人家,在长达一年多的严苛挑选下,总算给庆安公主找到了各方面都不错的驸马。
松鹤堂内,方府老中青三代女人一边品偿美味金蟹,一边讨论此事。
“宁国公世子?不是我朝开国之初就已规定公主不得与士家联姻么?”如情双手不空地剥蟹,一打开蟹盖,金黄色的蟹膏就胀了出来,入口一尝,肥美鲜润。忍不住又狠狠吃了一大口,满足低叹。
何氏每年这时节都要吃上好多肥蟹,这时候吃起来斯文不已,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一边回道:“也有极例外的时候。就像宁国公的国公爷,娶的便是前朝的宁静公主。当年宁静公主
下嫁宁国公时,曾向先帝写下旦书,一旦迎娶了公主,其所出子女绝不在朝中当任要职。而宁国公世子当时也表示,娶迎公主后,便一心侍奉公主,并远离朝政。先帝这才同意宁静公主下嫁宁国公府的。”
如情仍是不解,“那,这样一来,国公府娶了公主后,岂不成了一具空有尊贵身份的空架子么?”
何氏赞赏地望向如情,感叹她的敏锐,“当年还是世子身份的宁国公,老公爷恨其不争气,只知贪图享受,一味的风花雪月,却无旁的本事振兴家族。京中好些稍微有底子的世家都不愿与之结亲,而老公爷眼界又高,非世家嫡女不要,庶出的旁支都瞧不上。最终受尽冷脸,遂一发狠心,给求到了贵妃娘娘那,娶了宁静公主作儿媳妇。”
当今太皇太后所出二子一女,分别为已逝的先皇,及如今的靖老王爷,与宁静公主。
宁静公主为皇后所出,其地位身势是其他公主所无法相比的。
如情好一阵目瞪口呆,感叹这位老公爷果真不服输的直扭脾气,心道:你们这些人瞧不上我儿子,哼,我偏要让儿子娶个比你们女儿更高贵的公主媳妇进门。到时候,公主所到之处,看你们还敢不低下你们高贵的头颅?
当然,以上皆是如情自动脑补得来的,这位宁国公爷在明知儿子娶了公主就好比娶了樽菩萨回来供着。轻易动不得摔不得,并且娶了公主后就只能远离朝庭,当个闲散国公爷,却仍是让儿子娶了公主。不知是怎么想的。
何氏细细解释道:“刚开始各大世家都不理解,并且很是嘲笑了番。觉得这位老公爷果真异想天开,自断儿子及家族前程。不过,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政变,如今倒无人再敢议论这位老公爷当初的决定了。”
宁静公主下嫁宁国公府后,接任国公之位的驸马果真远离朝政,当了个闲散的国公爷,却与公主恩爱异常,二十年间,已育有两名嫡子,两个姑娘。虽然实权旁落,但这位宁静公主却异常有能耐,在后宫里关系一直不错,先前与苏贵妃一直交好,后来先帝去世,苏贵妃陪葬于帝陵。这位公主又与失踪十余年的景妃走到一起,景妃后来跃过苏贵妃,直接升任皇后,再由皇后升任为皇太后,这位宁静公主有太皇太后,皇太后撑腰,在后宫,在民间,素来有威望。比一般出降的公主还要体面七分。
而好些下嫁平民老百姓的公主的子女大多过得憋闷,也不过顶着郡主或奉国将军的名头,实则离了内务府的供给,通常就是一文不值。
而这位宁静公主的子女却是顶着国公府的光环,从小便锦衣玉食,娇宠着长大,比起其他表姐表妹表兄表弟的,可谓是一枝独秀了。
当然,宁静公主之所以能成为一朵奇葩,实则是不可复制的榜样。如今,庆安公主夹着太后的宠爱,靖王爷掌上明珠的双重身份,也有样学样,学起了宁静公主,誓死不嫁寒族子弟平头老百姓。而皇太后及靖太王妃也都由着她,果真在挑选了足足一年有余,总算挑到了宁静公主的嫡子。
“那庆安公主,我总共见过两次,生得确实很美。只不过那么脾气,还真不敢恭维。她若是嫁到国公府,不知还能否摆公主架子?”
李氏早些年也受到过庆安公主的排头,直到如今每每想到还是会记恨一阵子,闻言冷哼一声道:“上头有个公主婆婆呢,我就不信,她还敢在公主婆婆面前摆公主的谱。”公主下嫁,在夫家连公婆都要行礼。但,若是婆婆也是公主,并且也是有封号有品秩的公主,可就有得玩了,呵呵……
何氏猜想了,如情也想到了,然后两个女人相视一笑,脸上都带着某些幸灾乐祸的奸笑意味。
老太君好笑地瞟她们,拿了蟹黄蘸上特色的蟹醋,细细慢嚼,浓郁的蟹香浸满心田,总算吃得五分足后,这才悠悠道:“靖太王妃忍了这么些年,也并不算是白忍的。”
如情默然,想要报复庶女庶子,不是打击她,报复她,而是狠狠抬举她,庶子养成废人,庶女养得比嫡女还要好,给好吃的好穿的,样样不输嫡女,外人都会认为这个嫡母真够仁慈的。靖太王妃根本不需自己出手打压不安份又时常目中无人的庶女,只需以自己的方式就可以让她一辈子苦尝骄纵带来的苦果了。
……
庆安公主大婚,疼爱她的皇太后下令,京城普天同庆,京里稍微有些体面的官宦人家都前庆贺,听闻庆安公主大婚,皇帝责令内务府及礼部按例给足了公主的礼数,皇太后也备了份厚厚嫁妆,靖王府也是按着嫁女的份例给足了嫁妆,庆安公主的嫁妆浩浩荡荡源源不断地流进宁国公府,陪嫁队伍足足有三条街之长,并延绵不绝地整整送了三天。
相对于本朝历位公主的势头,唯独庆安公主一枝独秀,所向披霏。
当然,为了迎娶公主这位媳妇,宁国公府也是倾尽了财力人力的。
“听宁静公主为了娶迎这位媳妇,也是花了巨大代价的。”何氏八卦起来,依然斯文不已,隐晦却又让人无限遐思。
“若驸马只是普通人家那也罢了,但公主的儿子,又是世袭的国公爵位,这回聘礼彩礼可也是足足摆了三条大街。”
“那,这些聘礼彩礼是抬宫里还是抬靖王府?”如情最关心的还是这些。
何氏好笑地望她一眼,“庆安公主虽是靖王府的女儿,可这些年来一直养在太后身边,所以,为了顾及礼数,太后那和王府那,都各送了一半。”
如情拍掌,呵呵地笑着,“这么来,靖太王妃也不算蚀本了。”就算靖王府为嫁女儿备了丰厚嫁妆,但宁国公府送出的聘礼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满打满算,靖王府其实也没亏本的。
“这些聘礼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太后她老人家借此机会倒是狠收了回礼倒是实在。”公主出降,普天同庆,京中四品以上的文武百官齐齐进宫祝贺,虽可以吃上两顿酒,享受宫庭盛宴,但送出去的礼也不会寒酸到哪儿去。
如情问何氏,这回要送什么样的礼出去,何氏呵呵一笑,“你哥哥也不过区区四品的官儿,刚好吊在尾巴上,送得再贵重也无人注意到,所以,我只打算送一樽羊脂玉的生肖羊便也揭过。”
如情乍舌,“羊脂玉?太贵重了吧?”
何氏笑呵呵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生肖羊,用红绳子系着,如情默然,暗叹何氏果真人精似的人物。
最近知礼与皇子们关系不错,皇帝越发赏识,赏赐的东西确实不少,这两枚小小的玉,还不在话下。
庆元六年的中秋节,京城到处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公主出嫁的仪仗延绵十余里地,皇城内的百姓总算能看到一出皇家盛事,盛丽妆扮的庆安公主风光出嫁宁国公府——宁国公府有个同样有品秩有封号的宁静公主,所以庆安公主这回不叫出降,也不叫下嫁,只能称为出嫁。
何氏从宫里一趟回来后,收获应该颇丰,看她的满面红光,想必在宫里又认识了不少官太太吧。
“……庆安公主的架子确是不小,前头一群七老八十的正一品诰命夫人都被折腾得几乎断了气。更不咱们这些无品秩的低级官员家眷,三拜九叩的也几乎快把我这双腿对折断了。”起庆安公主的无与论比的排场,何氏只能摇头感叹。
如情自动脑补一番,恐怕真正的天家女儿,也都没有这个山寨版庆安公主的来得威风。
“嫂子,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想必也进了宫吧,有没有碰到她们?”
何氏顿了下,道:“你大姐夫是卫所的武将,不在此例。二姑奶奶倒是去了的……不过人家是王府世子妃,不必向公主跪拜的。至于三姑奶奶,她今日并未来。”
李氏急急地道:“为什么呢?杨家可是钟鼎鸣食的侯爵之家耶?还有我那姑爷可也是正二品的官儿,如美如何去不得?”
何氏淡淡地道:“听杨府的亲家太夫人讲,三姑奶奶身子略有不适,所以没能进宫。”
李氏担忧地道:“如美身子不适?这,这丫头一向健健康康的呀?前阵子我才见过她的,明明好好的嘛。”
老太君也侧目,望向何氏,“三丫头究竟怎么回事,你就别再卖关子了。”
何氏迟疑了着,面有难色,李氏心中咯吱一下,该不会如美又出了什么事吧,于是急忙催促何氏。
何氏沉默了下,斟酌着语言,道:“先前我也是不肯信的。后来,我私下问我妹子,妹妹,三妹在侍候公婆用膳时,与杨府的姑娘拌起了嘴。太夫人恼怒不已,便让三姑奶奶站到院子外头立规矩。大概是站得有些久,在三妹夫回来就晕倒了。”
如情倒吸口凉气,不敢置信。
李氏半天反应不过来,“这,这,如美为什么与要小姑子吵起来呢?这丫头也真是,她就不能忍忍么?还有,亲家母也太苛刻了些,就为了这点小事就给如美立规矩,天呀,我可怜的如美,你怎么就这么惨,怎么遇上这么可恶的婆婆……”越想越气,越想越担心,忍不住悲从中来,呜呜的哽咽起来。
老太君不满地瞪她一眼,喝道:“事情都还未弄清楚之前就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且放宽心听知礼媳妇把话完整呗?”然后又望向何氏,“三丫头如何与小姑子置气气来?应该有个由头吧?”
何氏点头,“我听我妹子讲,也就是大前天早上,三妹起床迟了些,去饭厅的时候已经开饭了,杨府的姑娘便不满的埋怨了几句,三妹不大痛快地回了她。后来在侍候公婆用膳时,这位杨家姑娘便一个劲的要吃这吃那的,让三妹疲于奔命。三妹都是忍下了的,可这杨家姑娘却让三妹替她剥虾子,三妹正待拿了虾子剥,这杨家姑娘却嫌三妹手脏,要她先去净了手再来剥,这才惹怒了三妹。”
李氏拍岸而起,怒道:“哪家姑娘不都要从姑娘到为人媳妇的?这杨家姑娘也不想想,她迟早了也要为人媳妇,将来也要侍候公婆善待叔子小姑,怎么就这么任性?”
如情与何氏对望一眼,没有吱声,然心里却各自在想,“这会不会就是传中的一报还一报?”
与李氏的勃然大怒不同,老太君则冷静多了,瞟她一眼,道:“刁钻尖刻的小姑从古至今便有,你生气又有何用?想当年,三丫头在娘家不也摆足了小姑架子?”
李氏滞住,面色胀得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忿的。
“老太君,那不同呀,如美在娘家再如何的任性可也没有杨家姑娘那般嚣张呀?”
“是吗?我怎么记得知礼媳妇初进门时,三丫头还曾当着大伙的面要让知礼媳妇立规矩呢?还别家的媳妇都是要侍候公婆还要侍候小姑的。知义媳妇先前进门,三丫头也同样如此行事。此二人还是咱家名正言顺的嫡媳呢。而知廉媳妇,在知廉媳妇面前,三丫头可是摆足了小姑架子的。你若是不肯承认,那好,咱们把府里的老人统统叫来,让她们来作证就是。”
“……”李氏脸红耳赤,不敢看老太君,更不敢看何氏,但却绞着帕子怒道:“也不过嘴上而已,你们都还当真了不成?”
何氏悠悠道:“是不是玩笑,我也记不得了。只是那次我是真的伤心了好一阵子的。”
李氏怒目而视,但她知道何氏的厉害,不敢任意开口,最终只能忿忿地嚷道:“不管如何,如美总归是咱家的姑娘,身为娘家人,难道就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受人欺凌而坐视不管么?”
何氏无耐地道:“姨母要我如何管呢?论门弟,咱方家自是远了去。更何况,姨母是三妹妹的母亲,由您亲自出面,应该会更好些。”
李氏滞了滞,想着杨家的门弟,哪里敢登门呀。绞着半天的帕子,最后捂脸哭道:“难不成就没别的法子么?”
老太君瞪她一眼,喝道:“你哭什么,哪个姑娘嫁了人不矮上几截的?难道你的如美就高贵了?只不过受些小姑子的气罢了,何苦当着婆婆的面对着干?难道她就不知示些弱么?”
如情深以为然地点头。
李氏帕子绞得更欢,老太君看她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下心头的怨气,苦口婆心道:“当初我就与你了,杨家门弟不好攀,太夫人严厉又吹毛求疵,姑娘任性尖刻,要你当心些,当心些,你偏不听,还真以为我见不得如美高嫁了。如美也是我孙女,难不成我会害她不成?你倒好,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如今可好了。”
李氏面色阴晴不定,不出的恼怒,却又忍不住辩驳道:“我原本想着那杨家闺女眼看着就要嫁人了,只要嫁出去了就好了嘛,还有杨家的老太婆,年纪都一大把了,应该也没几年好活了……”
老太君重重拍了桌子,“三丫头只不过受了些气你就这般诅咒人家,有你这么做姑娘母亲的么?不好好教姑娘为人媳妇之道,尽教些乱七八糟的。”
李氏骇了一跳,叫道:“如美已经受了够多的气了,老太君,您没听知礼媳妇,如美被立规矩都给晕倒了,这还不叫严重么?”
老太君看向何氏,何氏苦笑着回答,“听我妹子,三妹也只是在院子里站了大半个时辰,当时无风无雨也无太阳的,三姑爷去的时候就给晕倒了。”
李氏嘴巴张了张,面色惊疑,期期艾艾地道:“真,真是这样么?”想不到她的如美居然如此厉害。
何氏无耐道:“是呀,所以,杨太夫人更是担心不已,当场便下令,既然三妹妹身子这么虚弱,那还是扶回房里去,好生将养,连姑爷都被赶出屋子去了。”
李氏呆住,脑袋一片空白。
而如情则吃受不住,几乎笑出了声。
早些年,盛宠时期的张姨娘也曾被要求在新进门的李氏面前立规矩,张姨娘往李氏院子里一站,不稍半个时辰就给晕了过去,恰巧让方敬澜给瞧到。方敬澜心疼不已,斥责了李氏不配作一家主母,又免去了张姨娘对李氏的晨昏定醒之礼。
从那时候起,张姨娘装柔弱的本领赫然成为她离间方敬澜与李氏关系的最佳武器。
想不到,如美居然也拿张姨娘当典犯榜样,不知是该恨张姨娘的负面影响,还是该夸赞她有样学样。
可惜,杨老夫人不是李氏,而杨启泰也不是方敬澜,通常爱扮柔弱的女人身后往往有个热血党,如美却没能把敌军情况摸索清楚就贸然用上,确实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李氏面色阴晴不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同样的伎俩,为什么张姨娘管用,而她的如美却不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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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情节不必俺再透露了,反正等着婚礼那天看好戏就成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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