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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好。
他们为了征伐,为了消除外患所做出的征战毫无疑问是正确的,但是,为了征战成功的荣耀。他们又累积了多少尸骨之山?填满了多少鲜血之海呢?
人们只是赞颂着卫青和霍去病的胜利,希望这能够效仿他们封侯异国,却选择无视了那些死在路上的征父。就像是国人津津乐道的扬威于西域的历史一般——固然荣耀,但是在大漠当中死去的人会这样想么?在路上被杀的人会这样想么?
当然,当权者是从来不用考虑这种东西的。
流血的,付出生命的并不是他们啊。就算是付出再多的代价,若是达成了目标的话,那么对于当权者来说就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吧。士兵的生命也好。百姓的泪水也好,对于当权者来说只是一个统治的要素而已。尽管不能不顾及。但是若是太顾及的话,那么当权者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掌握政权吧。
尽管曾经的上杉谦信或许并不会如此的无情,但是如今的她,早就已经明白了。
“为了取得打倒魔王的力量,那么就必须先有成魔王的觉悟。”
这种等价交换,已经深入她的内心。所以。如今的她,说不定已经和远在京都的魔王没有任何差别了吧。
“所以……这就是你的战略?阻挡我?”
的确是难以通过的样子,若是上条军进行阻拦的话,那么即使是有十天半个月,那么也是难以渡过长良川的。而不管上条军的阻拦的话。那么即使是从最浅的小牧山浅滩进行填河前进的话,那么也需要巨大的工作量还有众多的材料才能够完成。
所以,蜂须贺一致认为他的计算是正确的。只要他的爆破成功了,就能救下更多的人。
可是。
“你以为你搬走了整个尾张的材料之后,我们就会缺乏渡河的材料么?你以为这样做?就能阻挡我还有人类的**么?”
露出了笑容——或许是上杉谦信最为美好的笑容,然而在笑容之下,却是无比的冷酷。
“材料什么的,不是到处都有么?”
“喂!你这家伙!该不是!”
的确,如果说是石块还有泥土的话,的确是要费大力气去收集。
毕竟石头也好,泥土也好,都是不会移动的东西,必须要动用人力才能够移动。
可是,也有着能够自己移动的“材料”不是么?
老弱残兵三十万人,若是依靠他们的尸骸的话,区区只是填平小牧山附近的长良川浅滩,那么是完完全全足够的事情吧。
只要经过适当的驱赶,那么这些人就会自动乖乖的走进长良川——接着,以身体来作为东军渡河的载体吧。
虽然有着这样子的说法,那就是所谓的尸骨铸就权利的道路。
但是至少这次的话,是确确实实的尸骸之路。
仅仅只是带着那样子迷人的微笑,然后挥舞了旗帜。整个越后军团就调整了之前的战略。
对,之前若只是象征性的追击那些残兵的话,那么就是包围歼击了。
所谓士兵们是将领意志的延伸,那么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
原先以高洁和荣光著称的越后军,正式以为其统帅的品质而被人尊重,但是当其统帅本身都开始了自暴自弃之后,那么,对于这些越后兵来说,也会发生极其巨大的改变。
越是善良的人黑化之后就会变的越残酷,所以,他们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画出了几个圆圈,然后相当有着默契的将那些残兵们向小牧山的方向驱赶。
“你啊,不需要死了,真是的,我啊,必须要给你上一课。”
越发美丽的笑容之后。是已经自暴自弃而没有高光的眼神。
“所谓人呢,不是只要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决定就可以了的生物。有的时候,自己坚信什么是对的,那件事情反而未必就是最好的结局途径,除非自己真的有着足够力量,不然,还是什么都不做会比较好一点。”
渡过河川的少年兵始终是少数,更多被留在了对岸的人只是被聚集到了小牧山的浅滩旁边——前方是屠刀,后方是河水。若是年轻人的话,那么多半还有可能行会选择背水一战。然而对于已经被吓破胆了的少年和老人,他们倒是宁愿去尝试一下渡过汹涌的河水。
可是,做不到的,没有人会比蜂须贺更加清楚在这种时候渡河的可能性,这是做不到的。
身上穿着简单的甲胄非但不能够成为战场上的依仗,相反却会成为杀死自己的最好武器,而不理解这些东西的人们只是绝望的跳进水里。然后向着对面前进——好像那里会有希望一样。
没有人愿意选择放弃,或许自己会有渡过的可能性呢?在这种时候。希望会比绝望更加让人觉得可怕,人们纷纷的游出一些距离,接着在河水当中精疲力尽的沉下,接着后来者又会受制于之前死去的浮尸,或者那些绝望的求助者而停留在水中,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人们理所当然的向着最近的人求助。甚至是一些是本来可以幸运的渡过河水的幸运儿也最终会死于同伴的手——那些只是一群无力报复魔王,无力抵抗东军的人们,他们的诅咒是不可能传达到对面的,他们的哀嚎也是同样的东西。所以,也算是为了传达对于这个世界的最后憎恨。他们只能让自己人承受同样的命运。
活下去……活下去!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好,游过去啊!
如此在心底呐喊着,但是上天并不会回应这种祈愿。
毕竟就连毗沙门天王都已经成为了如此的恶魔,那么又有什么神明是可以依靠的呢?
死去的浮尸因为互相之间的联系,而渐渐的成为了一层类似于竹筏的表面,而那些尸体的脸上,还带着绝望和不甘。甚至是刚刚被自己鼓励的少年兵,也已经成为了浮尸当中的一员。接着供人马的践踏。
“所以,螳臂当车并不是愚蠢的行为,而是螳螂没有自己的觉悟。做出愚蠢的行为之后,受害的若只是自己就算了,但是往往受害的还有其他人,若是你能早点觉悟这一点的话,不做这种多余的事情的话,那么,这些人本来都应该活着!”
的确……这也是不可辨驳的事实。
原先自以为能够拯救更多的人的策略,到了最后反而成为了杀死更多人的诱因。这种事情,就和其他人所做的事情多么类似?
因为善意而萌发的行为,到了最后却成为确确实实恶意的载体,看着水面上的浮尸,如今的蜂须贺只想要赶紧的死去,然后停止良心的责问。
“不过,我不会杀你的。”
蜂就是蜂,就算是用尽全力也伤害不了龙类——这是常识,就算是带着蜂群一起,就算是用尽性命的最后一击,也穿透不了龙的鳞片,反而只会让更多的同类殉葬,如果那种事情……那种事情如果能够更早的预见到了的话,那么他们就不会死了吧。
“你必须要接受良心的拷问,看着你的杰作,他们,是因为你而死的哦。”
确确实实的绝望,谁也不想到,自己的好心到了最后却会变成这番样子吧。
而现在,不管是忏悔还是别的什么都已经太晚了——已经什么都无法改变,什么都无法收回了。
“我……”
在绝望的人生前,即使是蜂须贺,也只有选择逃避。
多少能够理解了一些吧,能够承受那么多条人命的诅咒的,可以是魔王,但是绝对不是自己这样子的小人物。
自己的气量明明有限,但是为什么要充当什么一时的英雄呢?
如此的想着,然后单手拿起了肋差——景嗣赐予的,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会有人用这种方式来自杀吧。
刺入腹部,然后用力划开肠子,接着顺利的倒下。刚刚有士兵想要替自己的将军进行介错,却被上杉军迅速的击倒——所以,痛苦还要蔓延下去。
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痛苦,就连倒下的时候,自己也必须要看着河水当中的尸体。那些呼喊的声音已经渐渐地平静了,而不管是立花道学,还是丹羽长秀,也都使用着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那条尸骨铺就的道路。
“我……对不起……”
真是没想到,自己的人生的最后,会是带着绝望和悔恨的死去。
“渡河吧,还真是……有点没想到呢。”
死去的敌人当然不是龙女的考虑对象,她所想的,或许是当年的某些事情吧。
当年也是在长良川边,景嗣带着织田军击破了斋藤的叛军之后,将三千人赶进了长良川里,而自己……是那样子的斥责他为“邪道”这样子的吧。
然而,十年后的现在,自己却用同样的手段,杀死了上百倍的人,这种事情,自己也绝对没有想到吧。
但是,曾经认为是不可能被饶恕的事情,曾经被认为是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做的事情,真的完成了之后,却好像是那么简单的样子呢。
人啊,或许就是这样子的吧,明明曾经厌恶着什么样子的人,想要憧憬着成为什么样子的人,但是最后却会背叛自己孩提时代的理想,而最终成为自己绝对不想要成为的那种类型。这种东西,大概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而在河岸那边的靠旗,自己稍微……也有一点熟悉呢?
如果目前的鲜血是宿命的话,那么那个家伙,那个用着武田菱还有风林火山旗印的人,恐怕就是自己的宿敌吧。
穿着熟悉的,诹访法性盔,然后带着一脸惋惜的神色,身后跟着和东军相同数量的部队,名为武田信玄的家伙也是这样子感叹的吧。
“如今的你啊,已经和之前完全的不一样了呢。明明你呢,这样子做是可以被理解的,但是啊……但是啊,为什么我却一点都没有开心不起来,反而很失望呢?”
没有对于敌人也同样堕落的欣喜,相反,却是充满了失落感,这种失落感,又应该怎么解释呢?
或许,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啊,也是确确实实的,喜欢着那个名为上杉谦信的敌人的吧。
“那么,我啊,就终结你的痛苦吧,真的,完全不需要这样子为难自己的,只要什么都不做,然后啊,然后我们喜欢的那个家伙就会结束眼前的一切的。所以,我啊,会杀了你的。”
尸骸之路过后,那是曾经熟悉的对阵。
龙和虎,最后的时刻。(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