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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南阳陷落,我军后方粮道被断!”
“报!汉中关隘附近,张栋、欧鹏两位将军遭受来历不明兵马袭击,死战半日,无奈撤军,秦王六万白水军已出关中,疾奔此地而来!”
“报!东南二十里出现一支身份不明军队,未打旗号,人数超过五千!”
“报!东南三十里出现一支身份不明军队,未打旗号,人数超过八千!”
“报!南面二十里出现一支身份不明军队,未打旗号,人数超过四千!”
“报!东南面十五里出现一支身份不明军队,未打旗号,人数超过六千!”
“报!襄阳陷落,李景、苏信二位将军死战逃离,领败军投往此地。”
“报!南面三十里发现秦王白水军踪迹!”
……
南郡江陵城外二十里的丘陵上,在李贤十万大军的兵营帅帐,众将领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一趟又一趟奔走的探敌斥候。
直到此时此刻,他们这才这明白,两日前他们的主帅八贤王李贤何以会一反常态地下令全军扩建营寨,巩固防守。
真是想不到……
明明两日前还是大好局势,如今反而落于了下风,不过话说回来,这位丞相殿下果真是了不得……
眯着一只眼,费国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正端坐在帅帐主位上抚琴的李贤。
在他看来,被敌方算计这种事无可厚非,在想清楚此事的前后关联后,就算费国也不能保证他会比李贤做得更好,毕竟三王方面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将韩王李孝的封地南阳作为诱饵。诱使李贤深入荆州这只巨大的袋口,继而四面包围,反过来说,李贤能凭借着那些蛛丝马迹,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赶来秦王李慎的联合大军赶来之前吩咐麾下大军巩固防守设施,为大军争取到整整两日的时间,这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
不得不说,倘若换另外一个人当主帅。哪怕是他费国,也不敢保证是否能看穿秦王李慎的奸计,若是没瞧出来,还自以为是地强攻南郡江陵,待秦王李慎的联合大军赶到。这支南征平叛兵马,恐怕会被一口被那李慎吞掉。
相比于那等险峻的境地,费国觉得似眼下这种情况倒也不怎么会动摇士气,毕竟凭借着这座坚固似城堡般的兵营,纵然秦王李慎的联合大军与南郡江陵楚王李彦的兵马汇合,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将这座营寨啃下。
或许是想到了这里,亦或许是李贤那能够安抚人心的琴声感染了他。费国感觉自己心中竟没有丝毫的急躁。
当然了,反过来说,他虽然不认为三王能在短时间内啃下这座营寨,却也不觉得他们这十万兵马能将对方如何。简单地说,江陵战场无疑是陷入了胶着状态,要想在短时内从这边打开局势,恐怕是相当艰难。
事实证明。费国不愧是大将之才,眼光也是毒辣。自此后十余日,秦王李慎亲率大军攻打李贤,却始终无法将李贤这座要塞般的营寨拔出,双方互有死伤。
但这并不表示李贤麾下七万冀州兵与三万襄阳城卫军就能安然无恙,毕竟眼下这支兵马的粮道已被李慎彻底截断,营内囤积的粮草不足一月,若是无法在一月之内打开局面,这十万人恐怕都要饿死在这里。
打开局面啊……
费国下意识地望向了东南方向,他知道,在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南鄱阳湖口战场,他家大人谢安手中还有八万大梁军,倘若这支兵马能够穿过阻碍来到荆州江陵,势必能助他们这支南征军西路兵马脱离险境,可问题是,他家大人谢安眼下可是被十余万太平军主力牵制着……
就在费国等将领暗自希望谢安能够及时支援,带领他们走出困境时,在距离江陵千里之外的鄱阳湖口,谢安正在太平军凶猛的攻势下破口大骂。
要知道,前一刻还是相安无事,身为一路兵马的主帅,谢安搂着禁脔般的美姬秦可儿,在军营帅帐内做着这些那些不足以与外人道也的事,谁曾想到下一刻,太平军竟然对大梁军展开了凶猛的攻势。
“搞什么?——太平军吃饱了撑着么?”
明明前些日子还很有默契,每日里除了小打小闹地打上几场外,双方的兵力损伤从未超过两千,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太平军跟疯了似的,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谢安哪里知道,先前太平军在主动暴露了主力兵马后之所以不攻湖口,或者说只是小打小闹,原因不过是[天上姬]刘晴为了配合秦王李慎罢了。
而今日算算日子,[天上姬]刘晴估算到秦王李慎应该已经包围住李贤那十万兵马,将其堵截在江陵境,既然如此,她又如何还会跟谢安客气?
三支兵马,每支两万人,太平军先发制人抢攻湖口的大周军兵营,弄地一头雾水的谢安很是狼狈,毕竟他真没想到太平军竟然会一反常态地猛攻湖口。
直到数日后,当李贤派来的信使将那份重要的书信送到谢安手上时,谢安这才明白过来,气地直骂李贤坑人。
前面说得多好?
他谢安只要牵制住太平军的主力,三王方面他李贤自会处理,待地攻下了楚王李彦的封地江陵,李贤会挥军南下,助他谢安前后夹击太平军,可眼下呢?
计划呢?原先的计划呢?
[望谢尚书斟酌用兵,好自为之……]
眼瞅着书信中那最后一行字,谢安气地一把将书信撕地粉碎。
他实在有些郁闷,在他看来,李贤着实称得上是一位贤臣,有权谋有韬略,在他担任国相的期间,可以说将朝廷打理地井井有条。正因为这样,谢安才感觉郁闷。
你说李贤平日里都好端端的,干嘛每回我跟你合作的时候,你就就掉链子?
上回想抓燕王李茂身边的太平军细作伍衡时也是这样,说什么万无一失,结果呢?差点抓错人,还害地自己身受重伤,无端中了伍衡那厮一支弩箭……
撇开那日被小舞暴走时打伤人不谈,就数尚书伤势最重。李贤你这家伙知道么?尚书那日做什么了?不就只是站在一旁看么?你也站在一旁观看,干嘛伍衡那厮不用箭矢射你?
还有这回,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就知道跟你一起合作没什么好事!
什么八贤王,日后改叫坑人王得了!
眼瞅着谢安怒气冲冲的模样,帐内众人皆不敢高声言语。生怕激怒了这位看起来心情极其不佳的尚书大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梁军上将军梁乘抱拳试探着问道,“大人?不知八贤王此回在信中写了些什么?”
“八贤王?”谢安哼了哼,沉着一张脸,怪声怪气地说道,“坑人王在信上说,情况有变。他那边被人算计了,已无法按照原先的计划那样,率领得胜之师来援助我军,叫我等自求多福!——嘁!”
坑人王?
帐内众人对视一眼。表情均有些古怪,期间,苟贡好奇问道,“大人。那眼下丞相大人那边情况如何?”
望了一眼脚边那被自己撕地粉碎的书信,谢安深吸一口气。摇头说道,“不乐观!——那家伙被堵在江陵了,身前是楚王李彦,身后是秦王李慎,还有三十一支……”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改口说道,“总之,他要我等斟酌用兵,尽量将太平军主力牵制,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撤军!——撤到长江以北!”
因为李贤在信中叮嘱过谢安,因此谢安没有将那三十一支藩王协助秦王李慎造反的消息透露给手底下的人,倒不是说他不信任手底下那些人,问题是一来这个消息事关重大,一个不好会使得朝廷的威信大跌,二来嘛,此刻尚在谢安怀中的蜃姬秦可儿,与倚在帐角淡然观瞧的书生墨言,这两位可算不上是什么知根知底的自己人。
“撤……撤到长江以北?”帐内众人闻言一愣,继而面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
撤到长江以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将江南以南的大周国土拱手相让于太平军!
倒不是说看不起江南地方官府的城卫军,但是眼下在帐内的众人,都不认为平日里只负责缉盗治安、启闭城门的城卫军,能打地过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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