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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会这么认为吧,[天上姬]刘晴!——五万人,却要守十五万人的营寨,这可是一个不小的负累……为了充分地运用麾下士卒的战力,她多半会选择死守营寨,哪个方向传来我军的暗号,就在哪个方向添加兵力……嘿!”
看着谢安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不知为何秦可儿心中很不是滋味,竟然冒着被谢安怀疑的风险,与他针对此事谈论起来。
“死守么?她若是出营呢?”
“她不敢的!”摇了摇头,谢安一脸笃定地说道,“她深信我军的暗号是联络友军、传递消息的媒介,为了防止派出应战的兵马被我军绕开,无意义地在营外乱转,她势必会选择死守营寨!”
“新的暗号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问题呀!”谢安轻笑一声,说道,“与前两曰一样,也只不过是无意义的暗号罢了,只不过,我有意吩咐其中几支兵马在敲打暗号后便即刻攻打太平军大营,并未叫他们攻打的方向,这样一来,刘晴便会下意识地觉得,东面响起暗号声,就只要在东面添加兵力就好……等到她将大半兵力皆投入东面时,真正的夜袭兵马便会从其大营的另外一方展开攻击……她来不及回防的!”
“声东击西么?”秦可儿有些惊讶地瞧着谢安,她这才意识到,这个在她看来无耻而好色的家伙,也绝非是庸才,至少这个男人所作的布局,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先是更换了一个同样无意义的暗号,叫刘晴费心费力去猜,逼地她在尝试破译暗号不果后只能无奈选择死守十五万人的营寨,而不是主动出击与周军抢占先机,从而垫底了太平军只能被动挨打的局面。
其次,再用那无意义的暗号设计,声东击西,叫刘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几支只不过是诱饵的周军上,而真正的杀招,却是那些并未敲打暗号、潜伏在夜幕之中、只等着在何时时机给予太平军致命一击的军队。
不愧是年纪轻轻便能成为大周刑部尚书,便能成为一军统帅的人物,果然是难得的逸才。
秦可儿不得不承认,这个无耻而好色的男人,一旦认真起来,还是相当有才华的,如果能改掉那好色、无耻等种种恶习,他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
但是话说回来,眼瞅着谢安脸上得意的笑容,她心中却愈发不是滋味。
很得意么?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天上姬]刘晴那个小丫头?
秦可儿闷闷地咬了咬嘴唇,在心中暗自给谢安贴上了喜新厌旧的标签。
可事实上,谢安丝毫没有想那回事,天地可鉴。
只能说,再聪明的女人有时也会钻牛角尖,而且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后,轻易不会改变想法。
“可儿亦懂军事……唔?可儿,怎么了?”谢安意外地瞧着秦可儿,他发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没什么……”秦可儿低声说了一句,不可否认她有些失落。
只要是女人,就几乎没有不重视自己外貌的,连金铃儿、梁丘舞这等奇女子都无法免俗,秦可儿亦是。
尽管是在被迫的情况下这才失身给谢安,但是在秦可儿看来,谢安在得到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等天下知名的美人后,还是会对她起色心,这是否意味着,她在容貌方面比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更加出色呢?
若非如此,谢安又如何会在家中已有贤妻的情况下,还强迫她做他的女人?
在失身后,秦可儿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毕竟她一直很不悦自己在[四姬]中排名最末,而如今,虽说不是出自她的本意,但她确实是成功勾引了谢安这位梁丘舞与金铃儿的夫婿,倒也可以借此一吐长年在[四姬]中排名最末的恶气。
但是自从看见了谢安在谈起[天上姬]刘晴时的莫名笑容后,她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若是她能取代梁丘舞、金铃儿在谢安心中的地位,那就意味着她比那两个女儿更加出色,按照这个思路,谢安在她面前提起[天上姬]刘晴,是否就意味着她秦可儿还不如刘晴那个小丫头片子?
岂有此理!
强行占了自己的清白不说,还这般[喜新厌旧],明明玷污了自己还不过几曰,就想着抓到刘晴那个小丫头,也对她施暴……
秦可儿越想越气,越想越失落。
“可儿?不舒服?”谢安关心地询问着身边的女人。尽管秦可儿名义上是他用重金买来的女奴,但是众所周知,谢安并不是一个注重身份的人,对自己的女人向来是一视同仁,这也是金铃儿、伊伊等出身不怎么好的女子为何会那般深爱着他的原因。
“多谢老爷关系,小奴只是……只是有些倦了……”秦可儿轻声说道。
若是在以往,秦可儿多半对会谢安的关切嗤之以鼻,可是摆着刘晴这位假想敌在,她却是相当受用。
美眸一瞄谢安脸上的担忧之色,秦可儿试探着说道,“老爷,能替小奴倒杯水么?或许小奴喝了水会感觉好些……”
“哦,好的!”谢安不疑有他,亲自起身,替秦可儿倒了一杯热水。
端着茶杯抿了几口,秦可儿心中很是纳闷,其实她不想喝水,但是不知为何,眼下的她却很希望谢安能为她做些什么……
而让她更加纳闷的是,喝着谢安替她倒的水,秦可儿莫名地感到了心安,下意识地朝着谢安靠了靠,轻轻依在他怀中。
平心而论,尽管秦可儿与谢安已把能做的都做了,可那绝对不是发自内心,不过眼下,她倒是很希望谢安能轻轻搂着她,说几句温柔而动听的话。
“老爷,莫要跟小奴聊打仗的事了好么?——小奴听说,老爷也是咱广陵人呢?”
秦可儿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听说她很想知道周军今夜夜袭太平军营寨的战局,但是此时此刻,她一次也不想从谢安的口中听到[天上姬]刘晴的名字。
“是啊,”谢安哪里猜得到怀中女人的心思,笑着说道,“不过老爷我那时,可是相当落魄的,在十里塘的苏家当家丁……那时候,根本不敢想象会有如今呢!”
“不敢想象何事呢?”秦可儿香舌舔了舔嘴唇,一副媚态地望着谢安。
是的,她在勾引谢安,出于某种难以描述的女人心,她第一次主动勾引谢安。
谢安可不是个呆傻的人,闻其弦而知其雅意,搂着秦可儿笑嘻嘻说道,“当然是不敢想象有朝一曰竟能将我广陵郡的名姬搂在怀中咯!”
若是换做几曰之前,秦可儿多半会在心中暗暗鄙夷谢安这番充满挑逗意味的话,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感觉心口砰砰直跳,对谢安的奉承很是受用。
“老爷那时不曾到过迎春楼么?——依老爷的脾气,小奴实在不敢想象,老爷那时竟不曾去过迎春楼……”
“可儿你这是糗我么?”在秦可儿嗤嗤笑声中,谢安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呢?”秦可儿歪着头问道。
只见谢安吸了口气,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义正言辞地说道,“想当年,老爷我也是有为青年,志向颇远,岂会沉迷女色?”
“咯咯咯……真话呢?”
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般,谢安的身子顿时瘫软下来,叹息般说道,“实在去不起啊,那等高消费的场所……”
“噗嗤……”秦可儿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媚眼瞄了一眼谢安,玩笑般说道,“那还真是可惜呢……”
“可惜?”
“对呀,若是那个时候,小奴便有幸结识老爷……那小奴就多了一位[会成为大周朝廷刑部尚书]的裙下之臣呢!”
“怎么着?你还打算包养老爷我不成?”谢安好笑地摇了摇头。
“不成吗?——据老爷所说,老爷当时可是连饭都吃不上呢……若是当时小奴找到了老爷,给老爷吃,给老爷穿,还有……”说到这里,她伸出香舌舔了舔谢安的耳垂,细声说道,“难道老爷就不心动?”
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谢安重重一拍秦可儿的翘臀,说道,“晚了!”
“所以说可惜嘛……”秦可儿眨了眨眼,怯生生地说道。
望着秦可儿那一副娇弱的模样,谢安不由感觉嘴唇发干,体内仿佛有股火焰燃烧着。
“好胆,敢这般戏弄你家老爷我,看老爷我怎么罚你!”
“老爷要如何处罚小奴?”秦可儿很配合地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当然是……”嘿嘿一笑,谢安吻上了秦可儿那略带几分凉意的红唇。
受此突然袭击,秦可儿下意识地睁大了双目,继而眼眸神色逐渐变软,缓缓地闭上双目。
这样就好……
虽然不希望刘晴那个小丫头战败,但是眼下,不知为何真心不想提起她……
这样就好……
感受着谢安在自己嘴里肆意吮吸的莫名刺激感,秦可儿逐渐有些动情了,呼吸亦不由变得凌乱起来。
她风情万种地望着谢安,是个男人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而就在谢安打算将秦可儿推倒在榻上是,对过的小榻上,睡迷糊的小丫头嘟囔着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哥,好吵啊……你、你、你、你们做什么呢?——你这个可恶的该死的偷腥野狐狸,放开我哥!放开、放开、放开、放开、快放开啊!”
瞅了一眼气地满脸通红地小丫头,秦可儿双颊滚烫,有感觉有种勾引人家丈夫被抓歼的错觉。
这让她很是不适,毕竟她一直都觉得,跟谢安在一起,她是受害的一方,是被迫、无助的一方。
“哥!”小丫头气愤地瞪着谢安,毕竟犯困的她一觉醒来,却愕然看到她的义兄正在与她极其厌恶的野狐狸热吻,她此时的心情可谓是极其的恶劣。
“我只是……”面对着小丫头那近乎质问的目光,谢安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哥我只是在欺负她!”
“欺负她?”小丫头狐疑地望着谢安。
“对、对啊,你想啊,我把她嘴里的水都喝光,她就会感到口渴,我不给她喝水,渴死她!——你看她现在是不是全身发烫?这就是因为缺水的缘故!”
“可我娘说,只有夫妻才能嘴对嘴的亲嘴……”
“所以说那不是亲嘴,那是欺负她!她不是说你坏话嘛?哥帮你教训她!狠狠地教训她!”
“嗯!”一想起秦可儿曾暗喻她的身材,小丫头脸上露出了愤愤之色,转头瞧了一眼秦可儿,却发现她正呆呆地坐在榻上,双目无神,会错意的她心中也有些不忍,拉了拉谢安的衣袖小声说道,“哥,小小的替我出口气就好了,也别太欺负她……”
“你放心!”
没有去理睬正哄骗着懵懂无知小丫头的谢安,此刻的秦可儿确实有些六神无主,捂着自己胸口,隐隐感觉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与惶恐。
我……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会主动去……
咬了咬嘴唇,秦可儿用复杂的目光望向谢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