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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真大啊……”!
在决胜谷的外围战场,马聃蹲在太平军六神将之摇光神将严磊的尸体旁,一脸感慨地搓着双手。
果然,太平军的六神将与寻常将领有着明显的差别,想他马聃好歹也是大周冀州兵中武艺杰出的猛将,可在这个严磊面前,竟是攻少守多,不过即便如此······
这严磊还是被大主母一刀给斩了……
瞥了一眼严磊尸体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痕,马聃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将呢?敌人大将何在?!——马聃,太平军在此地的指挥将领何在?丨
唔,刚刚被大主母斩的就是……喏,就死在大主母您战马马蹄旁的那个……丨
丨呃?——这、这样啊……丨
回想起当时大主母梁丘舞那错愕的表情,马聃忍不住想笑,不过好笑之余,他不免亦是暗暗心惊。
对他而言堪称劲敌的太平军摇光神将严磊,竟然挡不住梁丘舞一刀就当场被斩杀,而从梁丘舞口中马聃却得知,这位武力极强的大主母与他的三主母金铃儿联手,竟也无法留下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或者说,是梁丘皓。
一想到自己曾经二度想趁着梁丘皓重伤之际将他斩杀,马聃心有余悸地吐了一口长气。
“将军!”伴随着一声呼唤,一名周军将领拨马而来,抱拳禀道,“打扫战场完毕!——将军,那些向南逃去的贼军,当真不用追赶么?”
“区区千余人,不追也罢!”马聃闻言站起身来,淡淡说道,“梁丘皓多半已殒命,而刘晴也已逃遁,这边的太平贼军·气数已尽,没有必要将精力浪费在这些溃败之兵上,要知道,我军面前·还有秦王李慎那十余万叛王军!——收拾一下,我军回南营!”
“是!”
望着那名部将离去的背影,马聃抬头瞧了一眼月色依稀的夜空,轻笑着自语道,“真想不到啊,大主母竟然千里迢迢从冀京赶来支援大人,唔·想必相见后,大人会倍感惊喜吧?—走,回南营!”
与此同时·在大周新建南营,在关押刘晴的那间小木屋内,谢安正满头冷汗地向梁丘舞解释着。
“舞儿,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那样的······”
正如马聃所言,见到了梁丘舞,谢安确实惊了一下,惊得浑身冷汗直冒·至于喜嘛,那就未必了,毕竟梁丘舞来的实在不是时候·恰恰就在他调戏刘晴······咳,是开导刘晴的时候。
“…···”梁丘舞瞥了一眼脸上犹挂有泪水的刘晴,再一瞧谢安手中那块碎布·紧咬银牙,咔咔作响。
“舞儿,有······有话好说···…”谢安本能地察觉到了危机。
冷冷瞧着谢安,梁丘舞长长吐了口气,忽而平静说道,“先将你手中那物丢了!”
谢安茫然瞧了一眼自己双手,他这才意识到·他还抓着那块碎布,那块本来应该属于刘晴身上衣服一部分的碎布。心中一惊·他下意识地将那块碎布丢地老远,讪讪地望着梁丘舞,连声苦笑说道,“舞儿,真的不是像你瞧见的那样……”
岂料梁丘舞根本不搭理他,解开肩上的披风丢给刘晴,沉声说道,“披上,跟我走!”
“舞儿······”谢安哭笑不得地望着梁丘舞。
梁丘舞闻言瞥了一眼谢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仿佛是看懂了什么,谢安连连摆手,说道,“不是,绝没有那个意思!”
“哼!”梁丘舞冷哼一声,目视着刘晴皱眉说道,“还愣着做什么?”
瞧了一眼谢安,又望了一眼梁丘舞,刘晴用梁丘舞给她的披风紧紧裹着身体,有些畏惧地站起身来,跟着梁丘舞离开了小木屋。
可能是她觉得,梁丘舞也是女人,跟在她身边,多少比呆在这里更安全吧,至少不会突然冒出一个她无力反抗的男人试图对她施暴……
天地良心啊!
瞧着刘晴望向他时那种并不单纯的恐惧,谢安心下苦笑不得,明明是出于好心,想挽救刘晴的性命,免得这个女人自寻短见,可结果倒好,非但刘晴不感激他,连梁丘舞似乎也误会了。
“这叫什么事啊!”跌足长叹一声,谢安跟在梁丘舞与刘晴身后,也走出了那间小木屋。
一炷香时间后,众女集中在谢安那间充当帅帐的小木屋内,身坐在主位的自然是谢安,左侧是威风凛凛的大周上将军梁丘舞,其下首便是刘晴,紧紧裹着梁丘舞给她的披风,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的众女。
虽说数个时辰前她便已经见过众女中的长孙湘雨,可那时候,她正处于失魂落魄的沮丧之际,哪有心情去打量这位打败了她的智者。
而在谢安的右手边,长孙湘雨笑吟吟地望着似乎已恢复了一些的刘晴,不时关注梁丘舞与谢安的表情,期间嘴角时而扬起几分笑意。而在她的下首,秦可儿看看这位,瞧瞧那位,当视线与刘晴碰撞时,她眼神流露出一种彼此彼此的意味,让刘晴倍感莫名其妙。
唯一搞不明白情况的,恐怕也只有王馨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了,眨着大眼睛盯着梁丘舞猛瞧,一脸的倾慕之色。
“真热闹啊,那妾身就坐这边好了……”轻笑一声,金铃儿在谢安身旁坐了下来,毕竟,她并不是太喜欢介入梁丘舞与长孙湘雨之间。以往在府上时,每当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呈现出这般泾渭分明的对峙时,她大多都是坐在谢安身旁,以表明自己不打算介入其中的心意。
只不过这一回,似乎有些不同,毕竟金铃儿在坐下时,有意无意地拥着谢安,看似好像是亲昵的举动,不过看谢安全身绷紧的模样,想来那绝非是一种享受。
丨死小贼!真有胆呐!丨
眼神冰冷地瞅着谢安,金铃儿指尖从谢安的后背脊梁骨滑落,明明是美妙-的触感·却让谢安感到毛骨悚然。
尤其是当最后金铃儿捏住他腰间一块软肉,使劲一拧,只痛地谢安倒抽一口冷气。
丨金姐姐,您这是要谋杀亲夫么?安用眼神询问着金铃儿·顺便装装无助的模样寻求她的帮助。
毕竟在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三女中,就数金铃儿最是1谢安,别看这个女人曾经在金陵时,那是心狠手辣的刺客典范,手段狠辣比之长孙湘雨更甚一筹,但是在成婚后,她对谢安的温柔甚至会让伊伊都感到莫名压力。
于是乎谢安自然要率先寻求金铃儿的帮助,毕竟从长孙湘雨那玩味的笑容看来,这一回这个女人不一定会站在她夫君大人这一边。
闭嘴!丨
金铃儿狠狠瞪了一眼谢安。
背着妾身将妾身的宝贝女儿许配给李寿的儿子,只留给妾身一张纸述说此事,这笔账老娘还没跟你算呢!
还敢冒名长孙武在外找女人?
长孙武这个名字哪里好了?!倘若叫金安就委屈你了是不是?!
呃,不对……
在谢安莫名其妙-的注视下,金铃儿俏脸微微一红,而后恼羞成怒般狠狠瞪了一眼谢安,压低声音说道,“日后老娘再跟你理论!”
谢安闻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毕竟金铃儿这句话已不知说过多少遍,但是有一次日后理论的么?没有!
`仰仗金姐姐了……丨
在梁丘舞与长孙湘雨看不到的角落,谢安不动声色地轻轻拍着金铃儿的手背这让后者的表情改善了许多。
但遗憾的是,梁丘舞似乎只有在这时候才具备不逊色梁丘皓的直觉,在注意到金铃儿面色改变后梁丘舞不禁皱了皱眉,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夫君,您不觉得需要向妾身等人介绍一下么?——屋内有几位,妾身可不认得呢……”
“哦,哦!”谢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继而指着梁丘舞下首的刘晴介绍道,“她叫刘晴据说是南唐后裔,太平军的······”
谢安洋洋洒洒介绍了一大通只听得梁丘舞双眉紧皱,毕竟她的本意可是让谢安去介绍秦可儿。
“她就不必过多介绍了,妾身指的是对过的······”
“哦,你说小丫头啊····…”谢安一脸的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小丫头姓王名馨,乃为夫曾经在广陵时的恩人之女,为夫认她为干妹妹……丫头,向你几位嫂嫂问个好!”说着,谢安一个劲地用眼神示意着小丫头,毕竟这会儿小丫头若是来一句我是哥的小妾,那谢安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好在小丫头这会儿已被梁丘舞的飒爽英姿震慑,瞪大着眼睛观瞧着,听闻谢安的话,也没来得及想太多,听话地站起身来,朝着梁丘舞、金铃儿、长孙湘雨等人唤了一声嫂嫂。
梁丘舞微笑着点了点头,毕竟在她看来,是妹妹就没关系,再者,小丫头那毫无心机的模样,也颇为合她的脾性。因为有长孙湘雨这前车之鉴在,她本能地讨厌心机深重的女人。
“那……她呢?”梁丘舞指了指秦可儿。
谢安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介绍秦可儿,事实上,其实根本不需要他来介绍,难道梁丘舞与金铃儿真的就不了解秦可儿的事么?未见得!毕竟,广陵名妓蜃姬秦可儿被一位名为长孙武的公子赎身,这件事早已在广陵等地传地沸沸扬扬,金铃儿清楚其中隐情,长孙湘雨清楚,梁丘舞自然也清楚。
这时候就显出秦可儿的聪明来了,见谢安不知如何解释,秦可儿站起身来,轻声说道,“小奴见过大夫人……小奴乃广陵人,曾是广陵刺客一员…···”说着,毫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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