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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么多东西?——就像昨日狙杀阵雷时所用的那什么风车······”刘晴目不转睛地瞅着谢安。
“这个······”讪讪一笑,谢安不由地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因为眼前的刘晴她的表情,当真是像极了当年三天两头往他那边跑的长孙湘雨。
果然对自负女人的最佳引诱手段就是新奇的知识么?咳!—还是小舞好啊,从不会问东问西唔,金姐姐跟伊伊也不会多问···…估计是她们不感兴趣吧······唔···…只有湘雨与刘晴这个丫头······丨
“多看书嘛,多看书!—书中自有天下道理对吧?”谢安一脸讪讪地哄骗着,要知道他已经有一位迫切想知道他心中所有知识的二房夫人长孙湘雨了,实在是吃不消再多应付一位。更要命的是,长孙湘雨与刘晴那可是女人中最具智慧的存在,堪称妖孽。
“…···”刘晴斜着眼瞅着谢安,以她的才智,岂会看不出谢安这是在敷衍她?
哼!看在这会儿在战场暂且不与你计较!丨
“事后教我!”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刘晴再次将注意力投向了战场。
谢安闻言苦笑连连说实话,他实在不想教向长孙湘雨以及刘晴这样聪慧到堪称妖孽的学生,因为那样根本没有丝毫作为老师的优越感。往往他说一遍长孙湘雨便能记住并且领会,甚至于还能举一反三地理解更多的东西,这样的学生,教起来有什么优越感?
果然学生还是笨一点的好,比如小舞……咳!不是不是!丨
“不知南边的战事情况如何了……”谢安心虚地嘀咕一句,自言自语地转移了话题,因为他忽然想起,梁丘舞的直觉,可是比长孙湘雨与刘晴的智慧还要不可思议的存在。
“五爷,你可别被秦王李慎给逆袭了啊······”
—与此同时,襄阳南城门——
“阿嚏!”在堂兄李延诧异的目光下,安陵王李承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着凉了?”李延疑惑地打量了一眼李承。
“不清楚······”五爷摇了摇头,自嘲笑道,“或许是有人在背后骂我吧!——这世上恨我的人多了!”
“嘿!”李延轻笑一声,继而转头望向襄阳南城门城墙,喃喃说道,“那个叫齐植的周将,当真仅仅只是副将么?依为兄看来,此人文武兼备,不失是一位大将之才!”
“此人我知道!”点了点头,李承低声说道,“齐植原乃太平军六神将之玉衡神将,是大将级甚至大将级以上的人才,只不过他投诚我大周时日尚短,因此谢安不敢轻易重用罢了······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为了免得有人说闲话,毕竟冀州军与大梁军的军职,皆是众将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贸然拔高某个将领,反而会出现不好的谣言。
“原来如此!”李彦闻言为之动容,尽管他清楚什么太平军六神将,但是至少也能理解·那必然是军中极高层的将领。如此,倒也好解释为何那齐植仅仅只是副将,但是其主将、大梁军的将领成央却委他指挥麾下士卒了。
顺便提一句·其实这件事此前李延实在有些纳闷。
记得前一阵分兵时,李延在向谢安借调将领时,曾希望借调一位帅级的将才,比如费国、马聃、唐皓、张栋、梁成,毕竟虽说李延与李承在指挥兵马上亦有独到一面,但总归他与李承都不方便上战场临阵指挥,尤其是李承,万一他被流矢射中,在未曾手刃秦王李慎前便含怨故去·那该如何是好?
但是,谢安却拨给他大梁军的王淮、成央以及齐植等数将。
不可否认,王淮与成央皆是大梁军的大将·尤其是王淮,更是一军副帅,但是在李延看来·他二人比起冀州军的费国、马聃、唐皓、张栋等人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还够不上李延心中帅才的标准。
直到眼下,李延他这才明白,原来谢安暗指的帅才是指齐植,而不是王淮或者成央。
不过相比之下……丨
心中一凛,李延凝神注视城楼之上,只见在城楼上·一个个手持利刃的轻甲士卒混迹在重铠的周兵当中,手法异常犀利地收割着一名又一名的白水军士卒性命。
尤其是为首一人·更是强地叫李延心惊胆颤,只见此人也做寻常士卒打扮,但是所用的兵刃却是一柄连接有极长、极细铁链的镰刀,更渗人的是,无论是镰刀还是铁链上,都布满了极小、极细的倒钩,往往一拉一扯,便是十余名白水军士卒在哀嚎、惨叫声中被绞杀。
真强啊······那位谢大人麾下,竟然还有这等猛人么?东岭众四天王,“镰虫”漠飞……丨
饶是李延自觉心里素质过硬,亦被漠飞那种犀利的杀人手法所震惊,更有甚者,据他所知,白天还无法发挥出那个杀人鬼真正的实力。
忽然,李延的心神颤了一颤,因为他发现,在距离百丈之外,那位在城楼上大杀四方的东岭众杀人鬼,竟然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眼神,回过头来瞥了他李延一眼。
“呼······”那一瞬间仿佛被凶恶野兽盯上般的恐惧,让李延额头不由地渗出了一层汗水。
而就在这时,却听李承微笑说道,“堂兄误会了,那漠飞所瞧的人,是我!”说话间,李承轻轻抬起头,冲着城楼上远处的漠飞微微一笑。
“哼!”或许是注意到了李承的微笑,城楼之上的漠飞冷哼一声,用匕首左手反手一刀刺死一名偷袭他的白水军士卒,理也不理安陵王李承的善意笑容,顾自在城楼上大肆屠杀。
反而是在漠飞身边不远处,同为东岭众四天王的影射苟贡多观瞧了李承这位曾经的主公几眼,但是看得出来,苟贡对后者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就算李承如今看似已痛改前非。
也难怪,毕竟当年李承为了自保,可是出卖了东岭众,叫他们一头撞入了谢安早已设置好的圈套中。若非谢安当时爱惜东岭众的才能,恐怕大周五大刺客行馆,早已只剩下四个。
“皇五子,李承······”摇曳着谢安所赠的精致小金扇,苟贡冷冷地瞧着城下的安陵王李承。说句不客气的话,若非谢安一力阻拦,安陵王李承能否活着进出周营都是个问题,毕竟当年因为李承的关系,东岭众可是损失了一大批好手,而更让苟贡难以接受的是,那个家伙最后为了自保竟然还将他们全部出卖。
谁说单单只有皇三子李慎做事过河拆桥来着?
一想到当年的事,苟贡恨不得撒一把毒粉下去,叫李承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而就在这时,只听唰唰两声,两名穿戴着周兵士卒轻甲的东岭众刺客出现在苟贡身旁,低声说道,“老大,兄弟已堪堪控制住城门,不过估计守不久……”
“唔!”苟贡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开城门,放李承那家伙进来!—这样,大人交代我等的事就办完了!”
“是!”那两名刺客颔首领命,在周围一些周兵士卒诧异的惊呼声中,一个轻盈的翻身,借助绳索,竟然在眨眼工夫内便到达了城内。
“轰隆隆——”
伴随着一阵轰响,襄阳城南城门,竟然在城楼上的周兵尚未如何压制住白水军的情况下,被东岭众悄悄打开了,惹来许多白水军将领一片怒骂声。
“不愧是东岭众······”眼瞅着那缓缓打开的城门,安陵王李承脸上露出几分会心的笑容,继而深吸一口气,沉声喝道,“龙奴卫的兄长们,且再助小弟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李承一抖身上披风,率先匹马朝着襄阳城内而去,在他身后,那是四千余同样身披墨龙披风的皇陵龙奴卫士卒。
或许李承并没有注意到,在襄阳东城门城楼阁楼上,秦王李慎正冷冷地瞅着他,嘴角扬起几分阴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