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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皆取围捕那些假人去了。
典满笑意非常,倒是说道:“看我这招无双大戟。”话一出口,典满手中的两只短戟便贴合一处,形成一只长戟,典满单手持戟,一个横扫,人随长戟,长戟随人,便像是被离心力束缚的离子一般,高速的旋转起來,有如一把见血封喉之利刃,朝着张绣便招呼过去。
张绣见状,早就擎出身后长枪,速度飞快,一个身势便用枪尖抵住那长戟,而正在此时,那典满倒是大喝道:“再看我这招!”
只见到典满长戟在手,陡然之间,那长戟便分开两半,正好化为两只短戟,两处锋锐,直低张绣太阳穴。
典满的这一招,的确是大出张绣之意外,当他见到这典满把两只短戟合并在一起的时候,便以为这长戟才是典满的武器,不想兵者诡道,这典满竟然随意变化,短戟、长戟尽皆运用自如,而张绣亦惊呼不已,因为天下用长戟者,最猛不过温侯;而天下用短戟者,最厉不过典韦,不想今日这典满,既然短戟不输典韦,长戟亦不输吕布。
张绣在大骇之中,陡然低头躲戟,而张绣知道,这一招,绝对不是怎么轻易就可以躲过去的。
就在张绣低头的时候,手上的长枪也随即舞动起來,世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而张绣亦深谙此道,所以躲避不是办法,此刻只有强攻。
枪尖至于典满左胸,而两只短戟亦到张绣太阳穴之上,正是千钧一发之际,谁也不可能收手,而此时此刻,只能看谁的手更快,谁的命更大。
就在张绣以为性命不保之际,倒是陡然见到一只短戟回身,抵在长枪枪身,一瞬之间,一支短戟与一只长枪,尽皆脱手,而张绣见到机会,陡然抽身,而在他左边太阳穴上的短戟,亦因为右侧身子失稳,而失了准确度,倒是让那张绣脱了身。
张绣跌落一旁,倒是笑道:“后生可畏,果然不虚!”
典满手中只剩下一只短戟,亦笑道:“看來想要杀你,并非易事!”
正在此时,便有军士闯入帐中,乃喝道:“报将军,营地之外压根就沒有人,全是树枝稻草!”
张绣的营帐,已经算不上营帐了,本來就简陋的很,现在经过一番打斗,早就该飞的飞该掉的掉,只剩下几根木杆子了。
张绣闻言,乃笑道:“看來今夜我张绣的诱敌之计,全盘落空了!”
典满不置可否,乃说道:“不是落空了,而是失败了!”
张绣感触到自己脸上一片火热,便用手摸在脸上,竟然见到一道血迹,张绣的面目之上,不知道是喜是悲,便喝道:“我张绣记下今日之事了!”
典满称笑,便一个挺身,捡起了跌落一旁的另一只短戟,乃说道:“难道张绣将军还想再战!”
张绣不置可否,便让典满直接从面前走掉了,而那个闯进來的兵士却道:“将军何故放走此人,既然营外都是树枝稻草,抓住这人不是最好!”
张绣面无表情,乃说道:“若是杀得了,我会放他走吗!”
那兵士哑然,而张绣倒是下令全军,“今夜之事作罢,留下一半的人马守夜,提防典满再來劫营!”
那兵士自然不知晓典满的厉害之处,不过自己一方,张绣将军脸上的血迹倒是真的,所以并不在多话。
张绣的左脸上,一道血迹,而伤痕的由來,便是那典满收回短戟之时,划下來的,而当时张绣正在料想生死之际,哪里顾得上脸上的这一点疼,所以张绣对这一伤痕全然不知,而张绣其人亦暗自笑道:“短戟划痕,却不伤性命,显然不是他手下留情,而实在是难分伯仲!”
却说在张绣营寨十里之外,典满绕了数个圈子,确定张绣沒有暗中派人跟踪之后,方才略微放心的回到军中。
说句实话,典满的这招将计就计,实在是不太高明,以一人之身去犯万人之险,实在是典满仰仗自己一身武力,有恃无恐去对张绣,而结果倒是暗中典满之所料,空空的给张绣一个下马威,而这下马威的代价就是,打草惊蛇。
而张绣之所以在离宛城二百里之外布下这一局,只是察觉身后风声有异,他亦沒有料到曹操会派遣典满而來,亦沒有料到这典满竟然会有不输其父典韦之武力。
张绣左脸受伤,而典满的胸前,亦有一个枪点,不过实在是因为典满有够皮糙肉厚,而张绣亦沒有太多使力的机会,而典满亦暗叫一句,“好一个北地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