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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着,她且小心捂着话筒偷偷望了眼虚掩的房门有无惊动到人。
对面冷哼一声,声音里面对她这偷偷摸摸的行为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与责备:“你现在偷鸡摸狗的行当越做越熟练了?”
月儿眉果断耸起:“我哪里偷鸡摸狗了。”
“你不是偷鸡摸狗,你瞒着你老公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想背地里告你老公的状?你老公和那个女人又怎么了?”
“你明知道我老公和那女人没什么。”气呼呼的,蒋玥的新闻都全世界满地飞了,他会不知道?
“没什么,那是因为什么事让你找上你死活都不想找的人。”冷声里,露出了一丝得意。
是。她是犯傻了吧。明知道这男人最喜欢拿这点要挟她。
“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的。”贝齿咬住下唇,肯定地用力地说。
对面一阵默,像是在考虑一样的问题。
她呼吸紧促了。
如果他说句不行,她肯定咔挂了电话。但这是她第一次找他,千载难逢的机会。
沉厚,沉淀了不知多年的情感,若丝丝纱线的嗓子,带着层层色色的沙哑:“你总是我妹妹,我能怎样。”
切。
他真能掰,变成好像是她为难他似的。
冷面阎王,腹黑冰爷,厚黑学的实践者与领头人。
切齿。
“是。你终究是我哥是不?我能怎样?”拿他的话直接扔回去。
果然也只有她敢和他这样对着干。冷眸一样很——切齿。
“哥,你没睡?在和谁打电话?”
眼瞧都惊动了隔壁弟弟的房间,伸手将探脑袋的弟弟的头推了回去,走去相对僻静的书房,锁上门。
“有什么事你说吧。”这次,他没有和她抬杠了,直接的开门见山,冷肃的音色里透出一股军人本质的利索。
“我,上回被救在汽艇上,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回溯这些,她何尝不是不安,不安自己是不是猜错了,感觉他应该一样是想起了什么。
她未想的是,她这话戳到他软肋了,刚被姚爷嘲笑过不久的软肋。
眉宇深锁,皱褶,却是不争的事实,由是长长地出口气,承认:“是。”
“什么是?”
“以前我们见过面。”
刹那的惊愕,口能塞进半个拳头:“你说我们以前见过面,可你怎么没有认出我,我也没有认出你?”
“当时那种地方,我一天接送好几百个病人,能记得住你吗?”
“那你怎么突然记起来了?”
“特定环境。”
因为一模一样的场景,才把沉淀在最下面的记忆翻了出来。
“我给你印象不深吧?”蔓蔓忽然找起了借口,因自己对这个事的印象完全不深,只记得自己当时和一批村民被困山上时,开着汽艇来找他们的人,其中依稀似乎有他的影子。至多,是打个照面而过。
当时,他年轻许多,未修炼到现今的修罗气势能让人过目不忘。
“嗯。你一共和我碰了两次面。一次上汽艇的时候,你到汽艇上就睡了。我还担心你有事去给你盖张毛毯。”
蔓蔓怔:真没有这印象。
可能她这个哥哥与众不同,对她温柔都喜欢偷偷摸摸的。
“第二次呢?”第二次她更没有半点印象了。
第二次,若不是蒋大少的资料被翻出来,他也没有想起来。
“你送过一个受伤的人到我们卫生队。”
这句话,犹如电光火石,让她脑子里某个地方若是连上了火线,要炸开般。
这时,一支手电筒的光射了过来,直接射到她半张脸上:“哎,你怎么不睡呢,同志?”
她和老公是在医院里借了间空的病房睡觉,这是夜间巡逻病房的护士。
立马把话筒挂掉:“我要回去睡的。”
不多做任何解释,溜回了房间。
那护士是盯住她溜过去的影子和掩上的门,见始终没有动静了,方是走回护士站,按了几个键:“王院长?是的,你让我注意的人,她鬼鬼祟祟的,半夜起来。”
蔓蔓躺回床上时,心口的跳动扑通扑通,仿佛是跳到了手掌心里端着。
老公的手横过来忽然搭在她肩头上时,她压低惊叫:“阿衍?”
手指,顺着她的手臂滑落到她细小的手腕,她的脉搏若弹球似地碰击他的指头,令他英眉一挺:“我的老婆做贼心虚。”
“我哪有?”眼睛望着天花板,不敢望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