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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东西似的。待真正展开,露出的是一块钢制的牌,表面光滑如镜,大小不大,有点像钥匙牌的形状。
她送他钥匙牌做什么?
惊、疑,都写在冰冷的眸子底部。
“是平安符吗?”还是高大帅眼尖,从那块里层包裹钢牌的布料瞧出点端倪。
包裹的那块布为金黄布料,一看,即知道不是随便找来包的一块布,而且,闻得到上面未完全除去的檀香。
刹那之间,他脑子里顿时浮现她三番两次从梦中惊醒的模样,冷眉皱成了个大疙瘩,甚至有些阴有些狠,齿唇狠狠地切:“迷信!”
这种类似神明神鬼的东西,陆家人是绝不信奉的,陆家身边的朋友,也没有一个会搞这种东西。
眼看他这趋势有可能把钥匙牌从车窗口扔出去,车上其他三个人,都着急地开始游说他。
“君爷,不一定是护身符。”高大帅先为自己的口误连连道歉,“您看,若是护身符,总得雕上几个字眼出入平安之类,可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写。”
应说蔓蔓挺细心的,仔细地挑了块即使他要从鸡蛋里挑骨头都挑不到的东西。
指尖将钢牌上下左右反复地翻,上面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写,像面双面的小镜子。
姚爷和赵文生同在后面说:“她送你件礼物,你不高兴,还嫌弃,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说回来,是有点说不过去。这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吧,虽然偷偷摸摸,搞得神神秘秘,好像很害怕他不收。
他是不是对她连在这点上都过分了些了?
深深地呼出口郁闷的肺气,把钥匙牌兜进了口袋里。
众人跟着他松口气,然而,在心里对蔓蔓突然送这东西一样感到蹊跷。按理说,君爷这是出国出公差,并不是怎样,送个礼物是说不过去的,说送的是保佑君爷在旅途中一切平安的平安符,倒是合情合理。所以,就是高大帅等人为蔓蔓说的辩解之词,自己都不信。只是君爷不迷信,他们总不能看着蔓蔓的一片心意被君爷扔了。
君爷是经常出差,根本不需要平安符这类东西,蔓蔓应该不是不知道这点,却非要送。他们只能想象为蔓蔓是知道自己哥第一次出国,心里不安使然。
“我以为,她对她哥感情抱有成见的。”赵文生回忆起上次在医院里和蔓蔓争执的情景,斯文的眉宇拉开一丝迷惘,悄悄声对姚爷说。
姚爷不知道怎么说,狭长的俊眉同是揪着。
蔓蔓是个伶俐的捉摸不透的人。
但是,蔓蔓对她哥君爷的感情,在现在,足以可见一斑。
车通过检查,进入机场,人员陆续上机,搭的是专班。同行人员,有许多他们认识的,也有部分新人,或是面目全新,或是见过几面但不知其底细。
高大帅习惯性地上机后在机舱里寻找同行人员中的美女,找了一遍,发觉这次队伍里面,女同胞只有一个,大呼惋惜,趴在两爷的前座上,感慨:“一株牵牛花,插在了一片草坪上。”
这位唯一的女同胞,高大帅戏称为牵牛花的女同志,长得倒不是真的丑,五官正常,只是未如今下的美女标准那般瓜子脸小嘴唇,是大眼大嘴,眉毛有点粗,作为一名女军人符合了军人该有的硬气,加上个子高甚是有点英气。唯一的缺陷,皮肤黝黑。
“是黑芝麻扭条。”高大帅在对对方进行再次扫描后,对女同志的评价再加上了一句。
说明对方的身材虽显丰腴,但玲珑有致,算不上差。
“油嘴滑舌,这是出差,不是看美女。再说想看美女,出国后,金发碧眼一大把。”姚爷自从在说蔓蔓那句丑女吃了次大亏后,再也不会轻易说某女某女丑不拉几了。
“我认得她。”可高大帅停不住话,因为你想,全机除了空姐,只有这个女同志同机要陪他们全程,不侃她,岂不闷死,所以四处攀谈,寻找此人资料回来和爷们爆料,“牵牛花有个可爱的名字叫做范淑霞,蒋大少部队军部机关院子里的卫生员。”
“我知道。”
君爷冷冷插进来的一句话,让高大帅直呼:“爷,你怎么知道?!”
他费劲艰辛,方是找到这么一点资料,结果人家说早知道了,岂不气死他。
说起和范淑霞怎么认识,君爷倒不是真的认识。记得这名字,是由于上次妹妹去部队探亲,遇到范淑霞直问其名字,使得君爷给留了心。
这点小插曲,君爷没必要向他人解释,只是指尖抽打着发到眼前的资料说:“说是精通多国语言,被暂调来当随行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