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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浑身酸软。
日子过得很快,三天的期限到了。婉凝拿着那本诗集,还有字帖。来到正阳殿的书房,对君颢说道:“皇上要考什么,只管考就是了。”“那就做一首五言绝句,”君颢头也不抬道,“初冬时节的诗就好。”
她听了这话,便坐在一旁。咬着笔头,左右思虑了半天。也未想出一句来,她以为是要考书上的呢。这回可真是难了,她歪着脑袋想了半日,这才握着毛笔,勉强的写起来。
“天地一色同,玉砌宫闱中,”君颢拿着她的诗,细细的念着,“谁人不识君,自是相思重。”“奴婢写的不好,”婉凝说着,头都快低到地缝里了。谁知君颢却是默默地念叨着:“最后两句,朕看着还好。”
果然是真的?婉凝听了,立刻抬起头来,眼眸里透露着喜悦:“这两句真的写的好么?皇上可没有骗我?”看着婉凝这么清澈的眸子,丝毫不掺杂任何的理由。君颢甚是欢喜,却也只是淡淡的:“不过,你还是需要练练的。”
得到了君颢的赞赏,对于婉凝而言,简直是比吃了蜜糖还要开心。她拿着自己写的诗,兴奋的跑去要告诉纤云。却是在水廊上,遇见了多日不见的君琰。只见他仍旧一袭白衣,面容消瘦了不少。
“王爷?”婉凝立刻站住了脚步,轻声唤着。君琰缓缓看向婉凝,眼眸间充满了欢喜:“小凝?”她慢慢走到他跟前,见他愁眉紧锁,便问道:“王爷着急进宫,可是有了什么难处?”
君琰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不过是念着丽妃,想要来看看她而已……这几天,你过的可好?”婉凝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纸页:“这是我写的诗,皇上说写的很好呢。”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纸页递了过去。君琰慢慢看着,随后笑着道:“小凝原来,也会写诗了。真好,以后有空。我可要向你学习了……”一番话,说得婉凝笑的甚是开心。
不过婉凝看得出来,君琰是有心事的。原来他听闻,丽妃自从诞下小公主。就变得甚是沉默,常常是以泪洗面。君琰在府里思虑了许久,才决定进宫的。“小凝,你要帮我,”君琰满怀希望的,看着婉凝。
这个,婉凝是知道的。王侯没有皇上的允许,是不能进宫的。婉凝便带着君琰,绕过正道,顺着羊肠小径前往莲香苑。远远地,君琰就已经感觉得到。莲香苑里,传来的隐隐泪光。
“王爷进去吧,”婉凝也不便进去,便站在外头,“奴婢替王爷看着,王爷有什么话,赶紧对丽妃说就是了。”谁知君琰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你要亲手,交给丽妃……”
婉凝见了君琰如此,不觉疑惑:“王爷为何,不亲自进去?丽妃娘娘很想见王爷的,王爷怎么,狠心不去呢?”“我只要她平安便可,”君琰走到门口,还是没有进去。
因为他知道,一切都早已是过去。哪怕再挂念对方,也只是过往。他不可能,再向以前一样对待丽妃了。这份心思,只能够深埋心底。哪怕将来,拿出来细细回味。君琰的心里,一样的不好受。
睡榻上,丽妃睡得正熟。婉凝不忍心打扰,便将信笺放在一旁。谁知丽妃并未睡着,而是微微闭着眼睛而已。她听了婉凝说的话,便缓缓说道:“他还是,不肯来见我……”
“娘娘,”婉凝在旁安慰,“其实王爷的心里,是有娘娘的。不然,王爷也不会给娘娘写信的。”信中所写如何,婉凝不知道。可是婉凝看得出来,丽妃的眼角,残存着未干的泪痕。
停了会子,丽妃从枕下拿出一样旧丝帕。递到婉凝手中:“你把这条丝帕,交给王爷。他看了就会知道的,辛苦你了。”丝帕的确很旧,似乎还有浅浅的泪痕。想来,那必然是丽妃的泪渍了。
丝帕上的字迹,写得很是伤感: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是朝朝暮暮。这句话的的含义,婉凝也是多年以后才晓得。不管怎样,丽妃对君琰的感情,从未变过。就是最后大火焚身,也丝毫不改变。
婉凝起身,看着这屋子如雪洞一般。并无其他装饰,遂说道:“等明日奴婢奏明了皇上,给娘娘添置一些古董器具才好。”“那倒不用了,”丽妃想起上次,君琰关心婉凝的神情,心里又有些添堵。
“我累了,”不知为何,丽妃对婉凝并无多大的好感。她也不明白,为何君琰总是让她来看自己。婉凝不觉宽慰道:“娘娘这里,应该多添一只暖炉的。”她看着屋子,感觉甚是清冷。
一旁的侍女说道:“娘娘身子不好,暖炉的气焰很冲的。”原是这样,难怪丽妃这里感觉有阵阵寒意。婉凝听了侍女的话,便对丽妃说道:“府库里的小银炭最是取暖,不如奴婢这就取了来……”
“本宫累了,”丽妃第一次,对婉凝说出自己的谦称来,让婉凝觉着分外陌生。她看着丽妃倦怠的样子,不觉缓缓行礼:“娘娘好生休息,闲了奴婢自会来看娘娘的……”
辞了丽妃,婉凝只觉着心里似乎压着的石头,终是落了地。看着君琰在外徘徊等待,她便走过来,说道:“王爷大可放心,娘娘的精神,看着比前几日好了很多。”
有了这句话,君琰便放了心。他笑着对婉凝道:“小凝想要什么,只管告诉我。但凡我能够做到的!”“王爷以为,我帮你是有回报的么?”婉凝看着君琰微笑的眼眸,似乎看出了什么。
“我只是觉着,是我亏欠了你,”君琰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看着婉凝清澈的眸子。像是有几分,丽妃的样子来。婉凝扑哧一笑:“王爷也太小看了奴婢,奴婢那里就是那种贪财之人?”
君琰听了,也微微一笑:“我就是觉着,你应该最需要的是自由。”自由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可是对于婉凝而言。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她要拿到卖身契,才可完全那获取自由。
“我真是不明白,”君琰好奇的看着婉凝,“难道,你甘愿一辈子做侍女?还是,你另有别的目的……”“奴婢不过是,想要安身立命而已,”婉凝起初以为,君琰是在为她的命而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