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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些药材,我放着也可惜,卖吧我又太累了。根本没有这个精力。我家又不缺钱。这钱你还是拿去做点更有用的事。听说你在乡村开的诊所对吗?”
“啊,就在铁撅村。”甄风留恭敬地答。他非常尊重老人。尤其还是父亲老朋友。
“那好。大爷有一件事求你帮忙,做了这个事就算你付了药钱啦。而且做这个事可能你还会吃亏些。自个儿要搭上人力物力。”赵振举感觉疲惫,坐在跟前的椅子上说。
“什么事您说吧?我一定会尽力帮忙。”
甄风留感到好奇,像他这样衣食无忧的老人能有什么事要求自己呢?”
“是这样的,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叫做吐蕃岭的地方下过乡,那个地方交通闭塞,要想到外面要翻过好几座大山。且不通车,没有公路。
那里的人都很好。可惜那儿没有医生。他们得了一点小病也没办法医治,很多人就那样莫名其妙地死去了。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
我在那时还可以为她们看看病可是现在我离开那里都二十年了。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我有一个很喜欢的爱人。
当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离开那就再也没回去过。后来在这里成家了,有了孩子,妻子就更不让我回去了。可是我老了,特别怀念那里,想再看她一眼。哪怕她已经不在人世了,看看她的坟墓也好。
我想求你帮我完成一个夙愿。那就是带我去那里,帮那里的村民们看看病。只要呆上一个月就好。你看你能……”
赵振举知道这个要求甄风留肯定为难。因为对于开诊所的人来说,一个月要接待多少病患啊?所以他就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
甄风留为难地看了看老人满眼的期待神色,还有那种淡淡的悲哀。从心里上说,他十分乐意帮助老人完成这个心愿。他也听说过在中国,还有一些偏僻的地方,有些人连病都治不起。过着贫寒困苦的生活。
那里的孩子甚至连个学校都没有。
老子甄成从小就教育他要有怜悯心,善心,多做善事才能得到福报。这些善念在甄风留心中扎了根,并渐渐成长大树。每次遇到弱者来求医,他总忍不住免费为他们医治。就因为这事村里的人有的笑话他傻,放着钱不赚。有的敬佩他的医德。
想了想甄风留抬起头说:“我答应您,赵大爷。不过能不能容我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好了,咱们再去。”
赵振举大喜过望。连忙说:“好,好,等忙完了就来找我,我带你去找那个地方。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甄风留。”
“嗯,风留啊,那个地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地方,可是说是中国最后一片世外桃源了。那的姑娘也都很美丽。
我记得当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一套粗布的多彩颜色的族服,脖子上戴着银质的项圈。声音像银铃一般好听。两只大眼睛清澈得像是碧蓝的湖水。
她主动走向我,唱着动听的山歌,为我献上一条白围巾。她第一次扑进我的怀里时,我的心就像要跳出胸膛一样。”老人说着就用手抹了下眼睛。甄风留看到他浑浊的眼睛里现出一股清泪。
看到他如此缅怀以前的恋人。甄风留和灵子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都很感动。[]乡野村医(乡野妇科男医)241
连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都这样怀念自己的恋人。可见世间还是有真正美好的爱情的。
灵子站在一旁不出声,仿佛进入幻境中,她在想什么?
甄风留好奇地碰了下她的胳膊。
灵子还是没动,她仿佛入宝了一般。甄风留只好等待,不敢打扰她。心想:她一定是在查老人从前的事。这样也好,自己心里也好奇得紧。
甄风留对着赵振举大声地问了一句:“大爷,那你为什么没有娶那女孩回来做老婆啊?怎么会来到城里?”
“这说来话长。今天我还是先帮你把药材整理一下吧。等我们出发时我再跟你细细讲述当年的故事。”老人叹了口气,精神重新回复到现实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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