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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团结、紧张、严肃,就是没有活泼。
宿营时,有些洁癖的扈三娘向来是要求娘子军中的小姑娘们日日漱洗的,这些养成好习惯的娘子军把投掷军的二十岁都不到的北方小老爷们的衣裤也一起洗净了。满脸通红的辽童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团结互助,因为他们的父母的唠唠叨叨的经验之谈中从来没说起过会有这种情况。辽童不善交流,面对嘻嘻哈哈的娘子军,手足无措,很是尴尬,心中却有一缕从未有过的温柔在流过。
现在,战场上,危险降临。男子汉当挺身而出。投掷军现在个个严阵以待,誓死抵抗。
满脑袋预案的郭逵觉得王木木的预案管理术很好,非常好,但是,美中不足,你什么都想到了,这个仗打起来,实在少了点刺激,少了点悬念。面对生死攸关、险情突发的郭逵现在居然还会嫌对手太弱、太老实、太按部就班了。真是平时营养太好,吃得撑着了。
郭逵让发报员传令,二飞艇开始降低高度,离地10米,一左一右的守候在山口两侧;传令兵又让投掷军和娘子军各撤至山口两侧后端,两列纵队,列队欢迎火气冲天、牛b烘烘的发了疯的火牛和发了火的疯牛吧。
轰隆轰隆声中,200多头耕牛,角上绑上了尖刀,阳光下泛着冷光;身上捆了长枪,跑动时红缨在抖动;尾巴上缠着油苇,火焰在熊熊燃烧。被激怒的牛、被惊吓的牛、被驱赶的牛、被当作炮灰的牛,已经癫狂,已成疯状,一股牛流,一股疯牛流,一股武装起来的疯牛流,正在被山中人鞭策出来,狂奔出来。它们要冲出山口,它们要冲击人群,它们要与对方同归于尽,疯狂,死前的疯狂,最后的疯狂,像山崩,像巨浪,铺天盖地,惊天动地,涌来,袭来,压来,冲来!
你来?我不让你来!这时,冲至山口,还未散开的火牛,由狭窄难行的山道中,一下子到了宽畅平坦的平地,一时一怔,正在选择冲击的方向。说时慢,那时快,二飞艇上首次亮相的马克沁在众人一片惊讶中“突!突!突!”地怒吼了。暴风骤雨般的瓷子弹狂泻在山口的疯牛身上。一左一右,交相辉映,迎头痛击,死到临头。说实话,牛的抗击打能力大大大于马,但是,一眨眼,一阵腥风掠过,一阵血雨溅起。
不过,马克沁的发威,很短暂,一轮扫『射』后,偃旗息鼓,人在看着牛,牛也在看着人。
刚才两飞艇两马克沁虽然同时怒吼了,但,喷『射』出来的子弹却并不相同:一挺马克沁喷『射』的是第一款实心瓷子弹,它打击的重点是冲在最前列的几头疯牛。这个打击要抑制住牛群的冲势。
头牛身上已经中了二三十颗子弹,头牛,倒下了,瞪着两只大大的牛眼睛,很不解的倒下了,倒下时,牛头还昂着,因为它死也不明白,想找个什么人申诉一下:后面的人让我跑,不跑得烧死;前面的人不准我跑,我跑得打死,你们人类咋这么矛盾啊,做牛做马的还不讨好,你们人类折腾、内耗,我们哪儿有活路啊。
牛倒下了,牛当然得倒下,就是铁做的牛,王氏马克沁的实心瓷子弹也能让你粉身碎骨!
牛倒下了,牛当然得倒下,氯仿,人家鼻子闻闻就会倒下,现在马克沁已经把氯仿打进你牛的身体里、融入你牛的血『液』里,你再牛,也得倒下。
刚才同时怒吼的另一马克沁喷『射』出来的是氯仿瓷子弹,它打击的重点是冲在稍后的疯牛群。氯仿瓷子弹的弹壁较薄,它打进牛身的话,即使不撞着骨胳了,也准碎;一碎,氯仿出来,溶入血『液』,马上中毒,昏『迷』倒下。如果,氯仿瓷子弹碰到牛头、牛肩等坚硬部位,它可能不会钻入牛身,但它一定会给牛来个刺破伤,同时,氯仿应该一半直接进入体内,一半流淌在牛身上。内外夹攻,这牛同样挡不住,同样得倒下。如果,氯仿瓷子弹没打中牛,打在旁边的山石上了,那么,瓷子弹破碎,氯仿弥漫,牛还是逃脱不了算计,只是,中毒速度慢一些而已。
现在,山口,第一头牛满身是血的倒下了,第二头牛满头是血倒下了,第三头牛血淋答滴的倒下了、第四头牛……第十头牛摇摇晃晃的倒下了,第十一头牛前脚不搭后脚的倒下了,第十二头牛跳着醉舞倒下了,第十三头牛昏倒了,第十四头牛晕倒了,第十五头牛『迷』倒了,第十六头牛厥倒了,第十七头牛氯仿倒了……
山口成了屠宰场、杀牛公司,到后来,后面的牛根本过不来,山口已被死牛堵塞。这时,疯火牛已经冲不过来了,二飞艇,一警戒,一出击。出击的飞艇越过山口朝被堵住的疯火牛继续点『射』氯仿瓷子弹,没多久,牛都已没了牛气,死了的,抽搐的,跪倒的,晕倒的,睡着的,一地。就是没有可以走路的了。
山口外。
郭逵看了看王木木,面『色』很平静,意思是:结果我早知道;
扈三娘看了看王木木,有点小惊讶,意思是: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马克沁啊;
李衮看了看王木木,有点小疑问,意思是:你有这种杀器,干吗还用这些辽童做投弹机啊;
麦克阿叔看了看王木木,有个小觉悟,意思是:你到这里来是练兵的,不是来打仗的,对吗;
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看了看王木木,有点小愤慨,意思是:你有这么好的东西,干吗不一下子全端出来;
东方一号看了看王木木,有点小纠结,意思是:你说是做烤牛肉好吃呐,还是做咖喱牛肉好吃;
王木木看了看山口的一大堆死牛,有点小感慨,心里想:地府的牛头叔叔啊,你教育失败啊。
山口剿牛战结束,王木木让888船提500名流民上岸,宰牛分牛挖子弹,今天晚上烤全牛加牛杂汤了。并特别关照,前面的是活杀火牛,宰了,煮了,吃了。后面的是晕厥的醉牛,治好伤口,带回扈家庄。唉,对不起了,勇者先死;畏者尚存,人类也是这样,适者生存,天竞物择,我也没有办法。
被叫来整理分割活杀全牛的流民们,看到了被打碎头颅的牛脑袋,看到了入骨三分的瓷子弹,看到了肚腩处的贯穿伤,看到了牛皮上的一个个的小圆洞,所有的想法都烟消了,所有的意见都云散了,还剩下的那么一点点的自尊、不甘、妄想和不满,也都毅然地把它们下到牛杂汤里去了。
被叫来整理分割活杀全牛的流民们,还看到了后面一些傻乎乎的醉牛,尾巴上的火把还在烧着呐,没事一样,大走牛神,竟会傻傻地呆立着,晕晕乎乎,任人驱赶宰割。这些牛身上,只有一二个小洞,流了点血,对牛而言,这些小伤,对牛弹琴而已,何至于会丢魂落魄的呐?
自山口剿牛战一结束,投掷军和娘子军更神气了,更友好了:妹,哥可不是孬种;哥,好样的,妹喜欢。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女混合双打进山搜索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的,渐渐的,半小时了,一小时了,一个时辰了,也就是前世的2个小时了,没音讯。王木木都开始担心了,可飞船一直发信号在安慰王木木:没事,没事!
过了一个时辰了,2000名学生兵骑着马,押着三四十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人,和拖着已经死亡的七八十个人,那些人,垂头丧气的,战战兢兢的,被一群藏獒包围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过来了。
程序依旧,先登记。
扈三娘过来了,她跟王木木汇报搜捕的过程,说,他们去搜山时,还多了个心眼,把那个举报宋江的人给带了去。那人熟门熟路。一转一转的就到了贝草咀附近的一个和山洞连一起的茅草屋。刚见茅草屋时,还担心里面飞出什么,可喊了半天话,没人应;朝屋里投了一根氟化氢馅的荤标枪,也没反应。那么,里面就是没人了。那么,人到哪儿去了呐?大家冲进茅草屋,一片狼藉,可真是没人。一个娘子军说,要不,这样试试?她拿了一堆应该是宋江一伙留下的脏衣脏裤,让200条藏獒闻。因为屋内刚投进过氟化氢馅的荤标枪,氟化氢的酸味干扰很大,但稍后,藏獒好像已是懂了主人的意思,带着大家奔向了贝草咀的海边。大家仰头一望,大海宽阔无边,海浪铺天盖地,有什么呐?什么都没有。可是藏獒则很固执地朝着大海狂吠不已。
贝草咀在刘公岛的最北端,是一突出的山嘴,视野开阔。由于这儿生长着一种繁茂旺盛、与人高矮相近的贝草,因而被人们称为贝草嘴。一群藏獒对着大海,也对着这一大片茂茂密密的贝草在狂吠。那个伶俐的娘子军跟扈三娘说,敌人不可能藏身大海,一定藏身于这一大片的贝草中。但贝草长在海水里,我们搜寻有困难,不如放把火吧。
秋凉物燥,几个汽油馅的荤链球砸出去,猛火狂起,风助火威,贝草『乱』烧,一时隐匿在贝草丛中的新宋江之流顿时狼奔豕突,窜跳入海,无望地『乱』游,并没有方向,只是因为太恐惧了,火,哪能烧得如此猛烈!逃啊逃,不是逃向何方,而是先逃离这鬼地方。
投掷兵用氟化氢馅的荤链球投到了新宋江之流游向大海的外侧,强烈的酸味『逼』得新宋江之流返航。在学生兵的指引下,新宋江之流终于从火势较小的海岸那里爬上了岸。接着,就被押来了。
押来的俘虏已经开始走程序,登记已快结束,点了点,应该总共是36人。有俘虏说,本来有108人,我们108人都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刚才被你们烧死和烧重伤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占了总数的三分之二,活着的就我们这36人了。
王木木翻看着登记表,沉思了会,说:“你们活着的36人先把自已的身份给登记了,完事后,替那些死了的人也补一张登记表,以便官府衙门办案。”
王木木接着对自已的工作人员说,他们108张登记表完事后给我,我要看看清楚,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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