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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捂着嘴巴的话痨,听见这一句,像是被雷劈一样,上下身跟着抖动一下。
趁热打铁,我当即追问话痨:“实情是怎么样的,你真以为瞒的过去?还不赶紧交代。”
“我......”话痨语塞,内心陷入挣扎。
“还犹豫什么?私放犯人已经是同罪了,现在还犹豫着不坦白,又有什么意义?”
话痨再次一激灵:“您,您两位是怎么知道的?这事一没有监控,二没有其他人看见,我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
“是你自己告诉我们的。”
“我?”
“你刚才说,那名劫匪为了逃跑,是把自己胳膊给拧下来的,不是吗?”
“这有什......啊!!”
话痨眼珠子充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自古便有俗语,言多必失,这话不是没有道理。话痨今儿的表现,就是典型的言多必失。
虽说一开始我对他们两位就有几分怀疑,但毕竟手无证据,只是单纯的揣测。
可是这位话痨的一句话,直接让我确信自己心中的猜想。
他说那名劫匪是自己把自己胳膊给拧下来的,这话说的如同他是亲眼看到一样。
其实仔细想想,如果劫匪是在话痨和结巴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弄断自己的胳膊,之后爬窗逃走。那么第一时间看见现场之后,会做出怎样的判断?
拿我举例子,如果不是婉君提醒我看那条手臂,我还当劫匪是把自己的手臂给割下来的。
人再是心狠,自残也得下伤人时十倍以上的决心。这就跟剪掉手上的肉刺和拧掉手上的肉刺一样,拧是必然会疼的,而且是钻心的疼。
只是拧掉一小块肉刺都尚且如此,拧下自己的一条胳膊,会疼成什么样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联想不到。
就偏偏是这件不可能想到的事情,被话痨说了出来。
已经明白自己话中漏洞出在哪里的话痨,自己给自己狠狠一个嘴巴,旁边的结巴目中有几分的埋怨。
我这又说:“说吧,我会想办法拉你们两人一把的。”
话痨却是苦笑一声:“没用的,这件事我们两个人的罪过实在是太大了。老实说吧,那姓杜的劫匪,是我们两个人放跑的。”
“对,对。”结巴后衬一句。
“你们两个原先就认识那名劫匪?”我听话痨说出劫匪的姓氏,以为他们以前相熟。
结巴却摇头说:“今儿之前,我连他的脸都没有见过。是他自己跟我们说的,他一到这就笑模嘻嘻的,还不停地跟我们两个聊天,聊的内容也是乱七八糟的,其中有那么一两句说到他姓什么,我就给记下来了。”
“是,是。”
那名劫匪暂压在派出所里,但派出所里的警员没有审讯他的权利。结巴和话痨两位只可能是在一旁看着他,不可能自作主张的审讯。不然等分局的人一来,从劫匪口中得知他们的行为,肯定会有通报批评。
我和劫匪接触的时间太短,但是他给我留下的印象,也的确像是一个没有章法的疯子。好像由他做出什么来,都不觉得奇怪。
一般罪犯被带到派出所,第一时间就是锁紧嘴巴,抵抗审讯,一点自己的信息都不敢透露。而这位劫匪却是完全相反,不等有人问他,自己就招出个八九不离十。
“那你们两个为什么要私放他?”
“这......您两位听我这么给你说。”话痨挪动自己身下的椅子:“我们俩原先就不认识他,按理说也犯不着为他犯下这么大的罪过。可当时他身上出的事情,就没那么邪性的......”
“是,是。”
一旁婉君喝言一句:“你们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您还是洞若观火。”话痨接着说:“确实是看的清清楚楚。原先所长就没打算安排人看着他,毕竟所在审讯室里,想逃是不可能逃得掉的。但是那家伙表现的疯疯癫癫,所长担心一不留神他撞坏脑袋,或者傻不愣登的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情却没人听着,所以才安排我们两个看住他。”
“是,是这么回事。”
这么说,所长心思还是挺细致的,即便是疯子的胡言乱语,他也没有完全当作耳旁风。
“接着说。”
“这事,真是蹊跷的很。”话痨再道:“原先想着陪那个姓杜的在这守个把小时,等分局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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