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玄素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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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古人认为人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是天地运行的规则。阴阳五行学说是古人最基本的世界观，古人认为世界万物都是有五行元素组成的。这里边包括事物的组成，也包括方位学。由五行到八卦，到六十四卦。从平面到立体全方位的思考。当然五行学说不只是方位学。简单的方位那也不用古人千年的思考了，从八卦推到六十四卦也说不上大进步了。五行在古代是包罗万象的。即相当于现在的元素周期表，也包括了天文地理人事。再根据相生相克的理论来建立事物的普遍联系。是一个复杂的系统。这个系统就是易经学说的根据。且不说五行学说是不是科学，推论是不是严谨，只是这种包逻万象海纳百川的思想就是我们今人所不具备的。科学越分越细，而古人确在找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且不说以一推万可不可能实现，其码在万法归一这一点上古人要比今人走的远。而阴阳学说，由阴爻阳爻，能二生万物。在几千年前就有的思想，时至今日有阴爻阳爻推出的二进制发明包逻万象的计算机。也再次证明了以一生万也不是不可能实现。”

    四年的大学生活特别是古代哲学这个学科对别人来说可能过于冷偏了一点。但确对王虎来说无异于饕餮大餐。有一句话开形容就是他一头扑在了书本上，就好像饥饿的人扑在了面包上。如果说古人的知识知慧让王虎震惊的话。那古人的思想，古人对道，对真我的探寻让王虎只有膜拜了。世界纷繁而要在这纷繁的世界中找到一种万物遵寻的道，求得一种回归真我的真何其难也。吾生也有涯，而道亦无涯。古人的这句话道尽了求道的艰辛，确也坚定了王虎修真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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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古人的诗句道尽了，世外桃园春归迟的美景。但世人往往只看好处，只知山里春去迟。确不知山里冬来也早。

    初秋的小青山路上，霜重露深，外间酷暑刚过，人们还在享受秋高气爽的时候，小青山上确已繁华落尽。进入初冬。

    王平知道山上早寒，这几天打了点柴火。背上山来。山上树木虽不算繁盛。确也不少山里秋尽时节枯枝败叶。也够烧的。早几年玄素老人自己拣点柴火，取暖做饭到也自得其乐。只是他毕竟不是神仙这两年身体渐衰确大限不远了。

    山路尽处，玄素从草垫上站了起来，早晨的阳光还不足以驱散身上的寒意。王平紧走两步放下柴禾。道：“这大早晨的您就不用出来了。我打了点柴给家里生起火来也暧和点”。“多见见天光也是好的。也见不的多少天了，”两人说话间进屋。等王平生起火来。家里也有了点暖意。

    “您老毕竟年纪大了，一个人在山里也不方便，要不下来和我们一起来有个照应。”玄素是王虎的师父。王平这几年也一直把玄素当长辈。倒希望能照顾老人。

    “呵呵，不用了，其生也捷其死也速。我只要活着也不用照料，再说我在山上大半辈子，也没想过下去。终老在此埋骨青山就是我最大愿望了。”看到王平还要再说，玄素老人转移了话题。“小虎快毕业了吧，学校没事了让他回来一趟吧。我就他一个第子，再见见他我也该走了!”

    王平吃了一惊，虽然这两年玄素的身体大不如前，确也没想到，玄素说出这般话来。不过他也知道像玄素这样的人，对自己生死之事确有感应。再看玄素虽然身体挺直不像一般老人，那样老态隆钟。但脸上的皱纹老年斑也尽显暮气。心下黯然。说道：“那我回去就打电话让小虎回来吧。把家里安顿一下。我就上来。”

    玄素哈哈笑道：“我又不是起不来了，不用你伺候，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小虎你让他安心把学校的事办好。我虽然不是神仙但想在世上多留两天阎王老儿也要给点面子的。”

    王平这才放下心来，可也知道玄素多半是命不久了，回到家和刘慧英一说，两人都是一阵唏嘘。但也没有太悲伤，毕竟生老病死在所难免。玄素老人年过百岁就算过世也是喜丧。两人一商量还是觉得给王虎打个电话吧。虽说玄素老人不会说倒就倒下。但老人对王虎教导多年，要说老人有什么放不下的估计也就是王虎了。都希望王虎能回来多陪老人几天。

    王虎接到电话，自然归心似箭，学校里毕业考试也已经过了。自于毕业证什么时候拿都一样。坐上归家的火车一路上还是不能相信，这几年在外求学偶尔回去看师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在他心里师父一直还是那个仙风道骨的形象。当然这是在他知道师父是修真之人之后，以前小的时候玄素在他心里形象就是一个会拳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