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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了,倒是李靖那病秧子的身子还在坚持活着,声称要做老祖宗。
钱欢越来越恐惧了,担心牛进达哪天走了,担心李二哪天突然走了,唯独不担心程大魔王,这老爷子一日三斤肉,身体那叫一个结实,前不久还与叶九道赤手空拳大闹了一场,叶九道楞是没占到便宜。
到是后来渊鸿来了,将叶九道与战文欲一同收拾了一番,小战同志属于那被殃及的吃鱼,无妄之灾。
李恪端出两碗面,递给钱欢一晚,他便坐在门槛上埋头吞咽,酒楼内的人选择跳窗户离开,并未感觉有什么不满,这个亲王可以说是大唐立下战功的最多的王爷,惹不起,惹不起。
二人快速吃面,将碗筷随手放在一旁,片刻后便会有人来取。
李恪刚准备开口,便被钱欢打断。
“别告诉我谁谁家死人了,你还闲我不够闹腾?”
死的人太多了,钱欢本以为自己麻木了,可要听到还是有些受不了。李恪笑笑摇头。
“近日没什么红白喜事,只是想告诉你,来的路上遇到了玄奘,被我打发走了,到是翼国公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怀玉下了命令,一旦老国公身陨后,封锁消息,不会让你知道。”
钱欢双眼望天。
“怎么能不知道,虽然会受不了,但还是要去送老国公最后一面,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熬了,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一声叹息引来李恪同样的叹息。
“褚遂良在上个月去世了。”
钱欢起身便走,丝毫不犹豫,临走时顺便将门前的一个铁盆踢飞,一瘸一拐的离开振武酒楼。留在酒楼前的李恪哈哈大笑却挨了狠狠一巴掌,小月气鼓鼓的站在李恪身后,小声埋怨道。
“你知道欢哥哥受不了这个刺激,你干嘛要告诉他,这会又不知道一个人躲在哪里伤心喝闷酒,孙老神仙已经不在让他喝酒了。”
李恪搂过小月在其耳边轻声道。
“翼国公今日早晨走了。”
钱欢低着头在长安街上横冲直撞,可今日长安的气氛十分伤感,他知晓,褚遂良算是忠臣,也算一个为百姓着想的好官,他走了,长安百姓伤心是应该的。
迷迷糊糊的钱欢没有注意百姓的轻声言论,忽然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抬头望去,只见身前百步处站着两个男子,一红一蓝。
只不过他们的右臂处均缠绕着一支白巾。
钱欢大步上前,关切询问。
“受伤了?”
李崇义与长孙冲对视,随后同时挤出一丝微笑点点头,李崇义轻声道。
“受伤了,不想缠绷带,系上一方白巾舒服些。”
两人搂住钱欢的肩膀走向城门,长孙冲按住钱欢的耳朵,李崇义按住钱欢头,三人一路走向城门,而他们身后则是翼国公府的出殡队伍。
身着大红袍的李崇义一边走一边流泪,此时他想脱去这一身鲜艳的衣衫,长孙冲咬紧牙关,用力捂住钱欢的耳朵。
忠肝义胆,一双金锏。
未参玄武门之变,却得陛下敬重。
可钱欢浑然不知,翼国公就在他的身后,总感觉今日的两人不对,虽然三年未见,但举动让钱欢疑惑,但他相信两人不会害他。
同日,身处学院教习李靖,手中茶杯突然崩碎。
李卫公低头落泪。
结拜之人陨落倭国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