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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上,为兄弟部队减小负担。
当日军冲锋的时候,虽然有工事,但官兵们多少还有些负担。日军的枪法还是很准的,稍微一露头,就或许会被冲锋中射击的日军给击中。
8分钟的战斗中,二排和火力排加上岑长青、刘津佐两个排长总共24名步兵加上机枪手以及拿着手枪支援上来的迫击炮手共计58人,到现在还能开枪的只有43人,战死6人,重伤9人,伤亡于日军掷弹筒榴弹下的占大多数,但被日军枪弹击中的6个人,却是四死两重伤,伤和亡比率远大于日军的掷弹筒。
但现在,面对将后背置于自己枪口下的一营二排机枪手们彻底毫无顾忌,那几乎就像是在训练场上打山鼠这种活靶一样,生杀予夺。
在战场上,将后背露给敌人,是最愚蠢的行为。日军当然不会不知道,只是,已经彻底丧失勇气的他们现在所想的,是只需要自己比同伴更幸运一点儿。
每一个同僚的倒下,引起的,不是悲苍,而是庆幸,庆幸自己又可以多跑几米。
甚至,当死亡来临的时候,他们眼神里闪烁的,也不一定就是不甘和对生的眷恋。或许,那里面亦有解脱。终于,不用再担心了。
他们已经丧失了战士资格,只能成为对手的猎物。
或许,从转身逃离战场的那一刹那,做为战士,他们就已经死去。
这就是败兵的悲哀。
两百米的距离,他们至少需要跑上30多秒,哪怕他们丢掉了步枪甩掉了钢盔和背囊,像短跑运动员一样尽情摆动着手臂。甚至,对于生的渴望,让他们再次燃烧起了小宇宙,就像是在风中奔跑的少年。
可是,厚重的皮鞋和并不好走的山路依旧让他们的脚步沉重,直接把脚迈进了石缝却因为速度过快,生生掰折小腿骨的日军并不是一个两个。等待着他们的,是不算特别精准但足够多飞来的子弹。
这无疑是一条死亡之路。
一个又一个土黄色身影在机枪的嘶吼中倒下,速度并不比他们冲锋在山坡上的同僚慢上多少。
反观他们那些依旧在山坡上挣扎的同伴,情况甚至比他们还要好那么一点儿。
虽然看见后续兵力就这样溃散自己再无援军已成孤军,不再冲锋反而匍匐到山坡上和中国人对射的百余日军内心无比苦逼,但好歹,那帮该死的懦弱的混蛋带走了轻重机枪的威胁,仅是几十杆步枪,对他们的威胁还没那么大。
甚至,趴在山坡上遥遥的看着懦弱的同僚在中国人机枪疯狂的扫射下能逃入山林的,不过十之一二,日军那名中尉级指挥官还不由自主的蹦出了一句自己都不可置信的“呦西!”
那是来自对背叛的愤怒,更是,对于绝境的无奈。
很快的,他们不仅又要重新面临敌人可怕机枪的扫射,还有可能会有更多的中国人抵达这快战场。
是的,当一分钟后,气喘吁吁差点儿没活活跑死的一个步兵排奉命抵达支援战场,却发现,没必要再支援,日军就这样被击溃了。而被压制在山坡上的日军兵力,和现在山顶上的总兵力也不过是大抵相当罢了。
仅仅只喘了几口气,休息不过三十秒,一个步兵排在郁闷的排长命令下,迅速投入了战斗。
为了支援他们,全副武装在山路上迂回狂奔近一千五百米的步兵排差点儿没成为第一个活活跑死的步兵排。没想到,岑长青他们就这样解决了,在他们抵达之前,就解除了所有危机。
步兵排长能不郁闷才是怪事了。那就只能找小鬼子出气了。
肉没吃到,好歹,还能喝口汤。
1号阵地那边的战况显然要稍微激烈一些,到现在也还打得热火朝天。
不过,两边的阵地已经不止这两个步兵排的援兵了。
当四分钟前,叶子飞从四爪鲜血淋漓的熊二身上拿出老猴子那手不忍直视的“救”字求援信的时候,就愤怒的下令占据各山头的步兵排迅速抽出一个步兵班向两翼阵地集结。
而他自己,则亲率一个步兵排一个火力排向三班三个人所在的区域以最快速度机动。
他已经意识到,他被骗了。
日军已经再无兵力可调,他们全力对两翼山头攻击,不是要调离防线上的守军兵力而企图攻破防线,而竟然是无耻的要掩护其主要军官逃离。
老猴子的三班,所遭遇的敌人,恐怕数量不少,而他们,只有三个人。
他们,危在旦夕。
只是,他们三人,能坚持到援兵的抵达吗?
叶子飞不知道,丢掉了大部分辎重,只带着枪和子弹沉默奔跑着的士兵们也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营副没有做什么动员,只是简短的说:“我们有三个弟兄,遭遇日寇,需要我们救援。”
他们能做的,就是跑,拼命的奔跑,在崎岖的山路上,向三个弟兄的区域奔跑。
训练时,全副武装越野五公里22分钟的速度,不够。
呼吸中已经带上了血腥味儿,肺部干涸的像有一把火在燃烧,依然不够。
三个弟兄的命,或许就在他们的脚下,早到一秒,就能救下他们。
事实上,三班,的确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