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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飘走了,看着就像一辆轻飘飘的、纸糊的冥车,
我和胖子相互看了半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他妈活见鬼了,两个开了阴阳眼、又有摄魂珠护体的愤青神棍,居然坐着一辆鬼taxi绕了雅克什大半圈却愣是沒有看出來,这要传出去,我们小哥俩还能在雅克什这一片的蓝白两道混吗,我日,
“这哥们,不简单啊,能蒙蔽了咱们的阴阳眼,那道行,哼哼……”胖子看了一眼鬼tax消失的方向,心悦诚服地夸了一句,
“不过,看这哥们说话唠嗑,倒不像对咱们有恶意,只是他后面说的那几句话就跟老和尚的偈语似的,啥意思啊。”我一脸求知若渴地看向胖子,
“操,我是历史老师,又不是听风者,我哪儿知道啥意思,行了,别虐待自己的脑细胞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哥俩这辈子注定不是玩儿鬼,就是被鬼玩儿,这就是命数,懂不。”胖子很装逼地用天一黑都看不清是睁眼还是闭眼的绿豆眼儿瞄了我一下,便施施然地朝小区那黑咕隆咚、看着就像要吃人的魔鬼巨口的大门门洞里走去,
“枯嗵”、“啪”、“哎呦”◎§¥$#~※
“我操你大爷的,谁他妈这么沒公德,整jb个倒骑驴还停在门口,哎呀,可撞死我了,凯子,快來扶我一把,膝盖都磕秃噜皮了,麻痹的。”
黑暗中,先是“噼里啪啦”的一通物体与物体相撞的混乱响动,紧接着,就传出了死胖子大呼小叫的呼痛声和骂街声,
对了,倒骑驴是东北一带对人力三轮车的俗称,不过,与北京的人力三轮车不同的是,东北的人力三轮车是车厢在前面,骑车人在后面,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形象的称呼:倒骑驴,
扶着一道上骂不绝口的胖子一瘸一拐地回到诊所,我翻出红花油给胖子直冒血丝的膝盖摸上,又给四个麻战正酣的老头儿老太太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随即倒头便睡,
可是,这一晚上,光做噩梦了,不是陆宇峰挟持着沈涵和老火对我咆哮,就是洪金烨、墨非命一脸是血地追着我索命,反正是光怪陆离、吓人道怪的,一宿都沒睡消停,
翌日早上七点多,我的民用版手机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睁开眼睛一看,是沈涵打來的,就一句话:“我在门口,马上滚出來。”
我一骨碌爬起來,又到隔壁一脚踹醒了胖子,俩人迷迷瞪瞪地冲了把脸,就出了诊所,
一出楼门,就看见沈涵开着一辆黑色帕萨特,正一脸嗔怪地看着我和胖子:“两个懒货,还不赶紧上车。”
我和胖子嬉皮笑脸地爬到车后面的座位上,沈涵一抬手,从副驾驶的座椅上拎起一个方便袋递给我们:“早餐,赶紧吃吧。”
我和胖子接过方便袋,一边大口小口地就着奶茶啃着包子,一边含糊不清地问沈涵:“”怎么这是嘎哈去啊,一大早的,你就不能让我们多睡会儿。”
“还睡,再晚一会儿,警察就要设路障进行交通管制了。”沈涵眼瞅前面,驾车飞快地疾驶在水泥路面上,
走了沒十分钟,我和胖子就看明白了,合着这沈涵是往胖子家的老平房位置走呢,果然,不一会儿,我们就來到了那片令我们记忆深刻的区域:原來胖子家的棚户区,现在的北方药厂所在地,
不过,这片我们曾经血战过的地界儿可是今非昔比,因为,此时此刻,这片区域聚集了大量的公安民警和正规军,并按照外围为民警、内侧为军人的方式,组成了蓝绿交错的多道包围圈,将北方药厂围得是水泄不通,对进出的车辆、人员严格排查,“”
“我操,啥意思,咋还军管了呢”我一惊,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又发生了什么状况,以至于连军队都惊动了,这事儿还小得了,
“海拉尔军区与呼伦贝尔、雅克什两地的公安机关联手,于昨晚已经在北方药厂周围100公里的范围内进行层层设卡,今早又开始严格车辆限行,要不是我开的是挂武警牌照的车辆,咱们就是亮出17组的身份,那些刻板的军人也不会网开一面放咱们过去的。”沈涵将索纳塔挤进两辆军用卡车的中间,不理会后面那辆军车司机抗议的鸣笛声,顽皮地一笑,紧贴着前一辆军车慢慢开到设有路障检查杆的卡口,十余名全副武装、身着防弹背心的特警手持92式冲锋枪,7人持枪警戒、5人近前查看我们的证件,
沈涵掏出一张磁卡递给特警,特警用手持执法仪对磁卡扫描之后,又将我们每个人逐个看了一遍,然后才挥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