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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现在还能熟练的背诵《五蠹》么?”赵嘉仁问。
赵谦连忙点头,他当然知道老爹喜欢《五蠹》和《荀子》内容,所以赶紧多看多背。点头之后,赵谦又发自内心的赞道:“看过。以前光听那些儒生,光听那些不劳而获的文人咒骂韩非子,认为韩非子如何如何。读了五蠹之后,才算明白爹为何高举秦汉第一帝国的旗帜进行文化革新。”
“那你对哪段印象深刻?”
“最近听父亲一直说管理,对于韩非谈论用严刑峻法整顿社会道德的那顿很是赞叹。”
赵嘉仁苦笑一下。在21世纪的美国上学工作,闻着据说能闻出香甜的民主空气,赵嘉仁成了严打的坚定支持者。他甚至非常不人道的认为,从生物学以及社会学角度,要是每十年能够诛杀社会上万分之一的熊孩子和熊大人,这个社会的风气和局面就会大大提高。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韩非子在《五蠹》里面早就讲的清清楚楚。
韩非写道:现在假定有这么一个不成材的儿子,父母对他发怒,他并不悔改;乡邻们加以责备,他无动于衷;师长教训他,他也不改变。拿了父母的慈爱、乡邻的帮助、师长的智慧这三方面的优势同时加在他的身上,而他却始终不受感动,丝毫不肯改邪归正。直到地方上的官吏拿着武器,依法执行公务,而搜捕坏人的时候,他这才害怕起来,改掉旧习,变易恶行。所以父母的慈爱不足以教育好子女,必须依靠官府执行严厉的刑法;这是由于人们总是受到慈爱就娇纵,见到威势就屈服的缘故。
就赵嘉仁所见的制度,只要特么一吆喝平等,就毫不例外的拥护罪犯权力,视普通劳动者对法治、安全等基本需求为无物。最令赵嘉仁恶心的,就是那些人反对进步,反对追求上进的道德。
当然,在网络上也有些出身赵家的子弟认为,这是试图依附上层的那帮走狗,试图愚弄敏智,为他们的主子效力。因为赵家人受到伤害的时候,他们可以让加害方受到超出法律量刑的严惩。而赵家人以及赵家人的子弟们犯罪的时候,保护罪犯的法律体系就可以让那些犯罪的赵家人们轻松脱罪。
本来忍不住想给儿子讲这个问题,赵家人还是忍住了。他继续之前的思路,“不是这一段,是倒数第三段。民之政计,皆就安利如辟危穷。今为之攻战,进则死于敌,退则死于诛……”
韩非这段话的意思就非常具有管理概念。他讲道:人们的习惯想法,都是追求安逸和私利,而避开危险和穷苦。如果让他们去打仗,前进会被敌人杀死,后退要受军法处置,就处于危险之中了。放弃个人的家业,承受作战的劳苦,家里有困难而君主不予过问,就置于穷困之中了,穷困和危险交加,民众怎能不逃避呢?所以他们投靠私门贵族,求得免除兵役,兵役免除了就可以远离战争,远离战争也就可以得到安全了。用钱财贿赂当权者就可以达到个人欲望,欲望一旦达到也就得到了实际利益。平安有利的事情明摆在那里,民众怎能不去追求呢?这样一来,为公出力的人就少了,而依附私门的人就多了。
赵嘉仁最初搞《兵役法》,只是一种简单的模仿而已。既然这套兵役制度在TG那艰苦的环境下能起到巨大作用,照抄就好。等仔细读了《五蠹》之后,两千多年前的韩非子一句‘放弃个人的家业,承受作战的劳苦,家里有困难而君主不予过问,就置于穷困之中了,穷困和危险交加,民众怎能不逃避呢?’
这一句话,已经把TG兵役法的内在合理性讲述的无比透彻。
赵谦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试探着问道:“爹,你的意思是说忽必烈遇到的问题也是太多人不劳而获么?”
“哼哼!正是如此。”赵嘉仁对儿子的敏锐非常满意。“那么多牧民跑去忽必烈的直属领地,他们作为一等人的蒙古人,蒙古大汗有义务让他们避免饥饿。但是这些人又没办法有效劳动。当年忽必烈定都大都,靠的是压榨汉人,并且南下抢掠来解决这个矛盾。当下忽必烈跑到巴格达,在各个方向上都打不开。如果这些人是分十几年二十几年到的巴格达,那还好办。这些人突然到了巴格达,冲击太大。”
赵谦恍然大悟,他笑道:“所以我大宋大量移民到中原,只会让大宋越来越强。大量蒙古人到了巴格达,只会让蒙古越来越弱。”
“所以这不是什么智之士去扭转局面。现在的局面是蒙古的制度保证不劳而获,就是忽必烈只怕都改不了这个制度。”赵嘉仁语气中满是感叹。太多太多国家,就是这么灭亡的。明知是死路,照样一路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