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三节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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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我们不如挖地找找?”正说着话,保安团侦查人员跑来报告:“报告长官!共党游击队已向大苗山方向逃窜。”
郭连、陈兵明白,若让游击队逃进大苗山,要想再找到他们可就难了。事不能耽搁,只有赶快追击,别无选择。
“快追!快追……”
潭良游击大队为摆脱敌人的追击,日夜兼程,不停歇地向大苗山地区挺近。一路上,渴了喝些路边的泉水,饿了啃些玉米、红薯、芋头,嚼些野菜,累了困了,只能是头顶着前面人的背,边走边睡一会。战士们实在太疲劳了!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侯亮和覃刚对视了一下眼神,两人会意。
“停止前进!部队原地休息!”命令一下达,大伙儿就地坐下,很多人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有的两手抱着枪睡着了;有的背靠背睡着了;有的脸贴着脸睡着了。几天的不停歇,战士们已累坏了,就让他们休息会吧!
“文书!”侯亮叫道。
“到!”文书韦得贵跑了过来。
“把地图给我!”
“是!”韦得贵熟练地从身上取下竹筒,取出地图,在一块大青石上摊开。
侯亮和覃刚分别拿了几块小石头,轻轻地压在地图的四个角上,将地图铺平。然后,侯亮向韦得贵挥挥手,示意离开,待只剩下两人时,指着地图一处叫“埔卜寨”的地方,对覃刚说:“我们就到埔卜寨驻扎吧。”边说边悄悄地用手指在通往埔卜寨路口处,向另一条道路划了过去。似是无意间的滑动,可覃刚却看得明白,心领神会,说道:“好!就到埔卜寨。”
周围困乏、疲倦的人群中,没人愿意发出丁点声响,搅了这难得的休息。大队长、政委两人的谈话,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那么清晰入耳,无处躲藏。这一字一句都被眯缝着眼,假装休息的一人,听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他并没有反应的迹象,身体一动不动,但内心却有如浪涌,思考着应对之策。不一会,他的脸上浮起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冷笑。
“同志们!继续前进!”一声令下,游击队员们就像在睡梦中听到冲锋的号角,惊醒过来,赶快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整理行装,开始前行。虽然,休息的时间不长,但是,同志们的体力、精力都恢复不少,走起路来也有劲许多。
部队经过一段时间的行军,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右边的一条路,通往埔卜寨,左边的一条路去到苗岭寨。部队没有停留,径直朝右边通往埔卜寨方向走下去。
“政委!这里的地形地貌很奇特,不如我和你到前面看看地形如何?”侯亮说。
“好吧!了解了解,以后便于在此处打游击。”
“走吧。”侯亮回过头,对后面的同志喊道:“后面的同志抓紧了,可别掉队。我和政委到前面查看一下地形。”侯亮说完,和覃刚一前一后地往前面赶。
不一会,有几人落在队伍的后面。赵起走在前面,后勤助理韦世昌跟在之后,后勤分队分队长叶勤紧随其后,最后的是文书韦得贵。
“这是什么路啊!比节阳山区的路难走多了,简直就不叫路,韦助理,你说是吧?”赵起感慨地说。
“对对对,这哪是路,分明就是条水沟,到处是石头,难走之极。”韦世昌深有同感。
“哎哟!”
“怎么了?叶队长。”赵起关心地问。
“副政委,没事,只是脚被石头拐了一下。”叶勤说。
“我说这石头,真是讨厌!”韦世昌埋怨道。
“这样吧,文书,你陪叶队长一下。路太小,人多也帮不上忙,我和韦助理先行一步。等路好走点,你们再赶上来。”赵起说罢,和韦世昌走到前面去了。
后面只剩下韦得贵和叶勤两人。当走到一块较为平坦路面时,一眼望去,前面的路突然不见了,被一块巨石挡住。原来,路到巨石后,从后面绕了过去,似乎没了路。四周满是乱石和树木,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小韦呀!你先走吧。我把被扭伤的部位用绑带缠一缠,固定一下,马上就赶上你们。”
“你行吗?”韦得贵有些不放心。
“去吧!没事。”叶勤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
“那好吧!我在前面等着你,你快点来呀。”说罢,韦得贵转过大石头走了。
四周静的出奇。叶勤独自一人坐在一块石头上,将绑带撕成两条,用一条绑带绑着受伤的脚,眼睛却仔细地打量四周,然后,目光停留在那块巨石身上。他再一次确定四下里无人,起身向那巨石走去。走到巨石旁,他迅速将另一条绑带的一头揉搓成一团,塞进石头缝里,另一头用草藤固定在一个小树枝上,大的那一头刚好指向游击队行军的方向,另一头细长的指向来的方向,这分明就是指路的箭头。一切布置妥当,叶勤十分满意地拍拍手上的灰尘,转过巨石,准备离去。然而,他却慢慢地退了回来,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胸膛,从巨石后面转出一人来,端着枪对着他,此人正是侯亮,身后还跟着两名拿着枪的游击队员。
“大队长,您这是干什么?”叶勤故作镇定地说。
“干什么?还用我说吗?”侯亮眼睛逼视着他,冷冷地说。叶勤慢慢地退向那条嵌在石缝上的绑带,两名游击队员迅速上前挡住他的去路。侯亮指了指那绑带,说道:“你要找的是它吗?”叶勤连忙摆着双手,说道:“不,不,不,这不是我的!”叶勤心想,他们又没有亲眼看见,拿不出证据,只要我不承认,他们对我也没办法。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
“大队长,这的确不是我的东西,或许是哪个同志不要了,随手闹着好玩,放在石头上的,这有什么不妥吗?让您这么紧张,如临大敌似的,这点,我就弄不明白了?”叶勤用手摸了摸后脑勺,装作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是吗?和你没关系吗?”就像一声惊雷在叶勤耳边炸响,巨石旁边的乱石中,跳出三个人来,为首的一人正是覃刚。叶勤见是覃刚,顿时傻了眼,知道自已所做的一切,全被覃刚看在眼里了。既然如此,抵赖是没有用的,叶勤把心一横,说道:“是我又怎样呢?这又能说明了什么?我不过把缠伤脚用的多余的布随手扔在巨石上罢了。”
“夜莺!”覃刚突然喊了一声。
“谁是‘夜莺’?‘夜莺’是谁呀?”叶勤浑身一震,顿时惊慌失措起来,为了掩饰自已的失态,他在原地转着圈,假装莫名其妙地问道。
“哈……哈……”覃刚大笑起来,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夜莺’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当他们突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没有什么反应。而你就不一样了,‘夜莺’对你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所以,你才会有如此之反应。”侯亮指着几名游击队员说。
“看看这布条做成的路标,箭头做得十分的规范、娴熟,箭身笔直,箭尾部分绑得很工整,一丝不苟,箭头指向敌人去的方向,箭尾指着追兵来的方向,这一切,纯粹是一个经过多年训练,手法老道的特工所为。你这一套,我在干地下党工作时,见得多了。而且,我从老君坳打阻击,路经节阳山区三岔路口时,亲眼见你做过路标,当时我就把路标挪到另一条路上去了。这回你又故伎重演,你认为,这次你还能跑得掉吗?”覃刚言之凿凿。</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