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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侍”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会容忍苏谦如此胡来?
风头一过,便升李暠为司隶校尉,而李暠时刻怀恨在心,终于等到苏谦退职来京师,便令人以“免罢之官,不得皇帝征召严禁擅自入京师”为由将其下狱。最后李暠将其活活拷打至死,之后仍不解恨,又对他尸体用刑以报夙仇,
这才有了苏不韦十八岁弃官“征诣公车”,放弃大好前途,瘗而不葬,将父浅埋,藏老母于深山,招募死士,改名数年,匿于草料仓库中,凿地道直达李暠寝室,灭李暠妻子,留字“杀人者苏不韦”,后又掘暠父冢,断取其头,标之于市,将时为九卿之一的大司农李暠活活气得呕血而死,终报父仇。
这样的一个人会因为伏泉是故主后人就对他加以颜色吗?
很明显,不可能。
官邸里的酒宴上,众人各有心事,但面上皆是笑意不断,一副开怀畅饮的样子,好不热闹。伏泉与苏不韦两人喝得最多,两人一个是柳城大佬,一个是辽西上官,当然成为在场众人的主攻对象,两人也不得推脱,皆是来者不惧,一圈下来都已喝了近一石,场上众人皆是一醉方休,关系友善,让伏泉不得不感慨,后世交际盛行的酒文化能流传下来并非不无道理。
酒宴告了,喝得酩酊大醉的两人都被官府女仆送入官舍休息,至夜里伏泉才悠悠转醒,出门观望,发现此时已是夜色弥漫。
屋外,有官舍的婢女走过,与伏泉行礼。
伏泉颔首,思及一事,问道:“苏督邮如何?”
“午后睡下,先前已经醒了,小婢适才走过,却见苏督邮正手捧竹简看书。”那婢女脆生生道。
“吾知了,汝去吧。”伏泉点头道。
“诺。”
等婢女走后,伏泉回道屋里,换了一身新袍,原来的袍服已是一身酒气,无法见人。取来柜中离京时宋酆所给书信,便往官舍中苏不韦的馆舍走去,此时见面无外人,正好是私下见面的好时候,不用避嫌。
连拐几个院子,便见一幽静小院,昏黄灯火燃着,透着一股静谧。屋内屏风后,苏不韦正手捧竹简,细细看着,伏泉望之,却是一部《汉律》,不由心中暗道,这苏家果然是遗传的遵纪守法,时刻不忘看法律书籍。
“流川见过苏兄。”伏泉走进屋里行礼道。
苏不韦放下竹简,笑道:“本是同乡,何需客套。”随即请伏泉入座,他怎能不懂伏泉意思,伏泉不言官名,只言两人辈分,明显是谈私事不谈公事。
伏泉懂其意思,自己母亲宋氏出自扶风平陵,乃与苏不韦一地,说是同乡倒也不错。他行礼谢过,但并未入座,只是接着道:“前番离京时,大父令吾持书信而来交于苏兄,因去阳乐县时,兄长不在,故一直留于身边。今兄长秉公而来,流川甚是高兴,这信便可就此交予兄长了。”
说完,伏泉将宋酆所给书信所给书信拿出,交给苏不韦。
苏不韦点头,笑着接过书信,便打开查看,未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