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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是看到长子的模样,安禄山还是觉得心头发寒。
浑身都是血,脸上更是血肉模糊,虽然经过清洗,但那创口之上的青黑色,仍然让人触目惊心。
“吾儿,吾儿……你还好么,你感觉怎么样了?”安禄山脚有些飘地走到安庆宗身边,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儿子,却有些不敢。
“父……父亲,我好痛,我好痛”安庆宗听到了安禄山的声音,偏过头来看他,但瞳孔却没有焦距,眼前什么人都看不到。
他连声呼痛,安禄山大叫郎中,郎中愁眉苦脸地过来,安禄山暴躁地道:“为何不能替他镇痛?”
“大夫……哦,相公,实在……这伤势并非刀剑,老朽技浅,实在无能为力。
“要你作甚”安禄山听得“无能为力”四字,拔刀就将这御医砍死,一脚踢翻尸体之后,回头看着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其余几名御医:“若不能治好吾儿,便拿你们殉葬”
说完之后,他又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听得他还在不停地呼痛,心中当真如刀割一般。他不忍再听,便出了门,见那亲卫还在,便一招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亲卫奉他之命,带着些人来叶府察看,在尸体堆中找到了安庆宗。安庆宗是幸运的,因为掷弹兵掷手雷时,他已经被叶畅射中倒地,所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但他又是不幸的,火药喷射出来的铅子击入他的身体,在这个时代,这几乎无医可治,他注定要在痛苦哀嚎中挣扎几日然后死去。
“李怀玉这厮呢?”安禄山听得这里,厉声问道。
“寻着他的尸首了,脑袋被削了半边,身体里至少有十余处伤。”那亲卫道。
李怀玉当初曾被南霁云一箭射中几乎身亡,好不容易才救回一条性命,却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这一次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用问,这也是叶畅用的“神兵利器”的杰作安禄山忍不住仰天怒吼了一声,心中愤闷欲狂。
若不是叶畅,此次政变,他就是获得全胜的大赢家。李亨就算是上了台成为皇帝,安禄山有把握将之控制在股掌之间。可是因为叶畅,不但李隆基脱身逃离,而且还让安禄山损兵折将,连自己的儿子都危在旦夕
恰恰这时,崔乾佑的使者前来,将崔乾佑吃了个大亏的事情禀报与他。对安禄山来说,这可是旧仇未报,又添新恨,他一对眼睛瞪得如蛙一般,肥硕的肚子也因为生气而鼓起,只觉得胸腹之间,仿佛被水泥块给堵住了,几乎透不过气来。
回头又看了看儿子暂时呆着的屋子,这是叶畅的宅院,因此有不少房间都用了玻璃窗,算得上是比较奢侈了。安禄山又看着那亲卫:“叶宅之中,是否还有旁人?”
“没有,走得于净,搜了一遍,未曾见着人,只是有一间屋子……”那亲卫看了安禄山一眼:“前有木牌,我等未曾入内。”
“为何?”
“木牌上说入者必横死。”那亲卫有些吞吞吐吐:“被天雷地火击杀
“放屁”安禄山闻言大怒,他厉声道:“领我去看看”
亲卫带着他一行来到那间屋子前,那间屋子是叶宅里院的一间小屋,原本应当是李腾空供奉道祖的,只不过现在空了出来。安禄山在外站定,向里望去,却见门窗紧锁,几乎是密不透风。
在门上有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一连串的字,安禄山并不识字,但他身边自有幕僚,严庄留在他宅里,高尚却在旁边,上前念与他听:“安禄山部下不可擅入此屋,违者必为天雷地火击杀……”
“进去看看。”安禄山向那亲卫命令道。
那亲卫脸色顿时白了起来:“这个……这个……”
“你自家不敢进去,还不会抓个人去?”安禄山怒道。
亲卫闻知觉得有理,便很快在旁边宅中抓了个人来,那人战战兢兢,推开屋门,屋子倒没有锁进,只不过推开之后,里面突然传来卟噗卟噗的异声,吓得那人连滚带爬跑了出来。
“那是……面粉”
“原来是面粉……”
跑出来的人灰头土脸,身上全是粉白之色,仔细一看全部是些面粉。亲卫见此情形,总算放下心来,举步入内,便见那小屋之中,到处都是灰朦朦的,却是从阁楼之上漏下的面粉。
面偻漏得很快,大约是推开门时打开了什么机关,致使这些面粉象雪花一般飞舞下来。那亲卫定睛看去,只见屋中间竖着一个碑,碑上隐约有字,但是看不清那字写的是什么。
他站在门前禀报之后,安禄山向高尚道:“高侍郎去看一看,究竟写的是什么?”
此次政变之后,李亨论功行赏,高尚、严庄都得了官职,象高尚,就得了一个工部侍郎。听得安禄山之令,高尚迈步入内,他进去一看,屋里甚暗,那石碑有字的一面又背对着唯一有光的门,当下命人拿火把来。
那亲卫从外拿了个火把进去,见面粉还在朔朔落下,不由笑道:“原来叶畅是故弄玄虚……”
他边说边入内,话音还没有落,便见火把上的火光腾的跳起,瞬间变成一个火球,然后轰的一声巨响。
安禄山站在院子里,他离得比较远,加之为人多疑,身边一直有数十个甲士护卫。他也想知道,屋里的石碑究竟写的是什么,当那团火光冲天而起时,他心里的唯一的念头就是“坏了,又上当了”
然后,他觉得身体象是被什么东西推动了一般,整个人被抛起,而震耳欲聋的响起几乎同时冲动,震得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直到头部重重撞在什么地方,他才醒了过来,再看过去,却见四周一片疮夷,以那小屋为中心,叶宅一大片地方都被荡为平地,而那小屋,更是只剩余一个大坑
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哀嚎与惨叫,到处都是惊恐与绝望
“高尚,高尚”安禄山嚎叫着爬起,觉得面上疼痛难忍,他伸手一摸,一手都是血。再看原本挡在他身前的那些甲士,一个站着的都没有,甚至连还完整的,都只剩余寥寥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