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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里面迎,一边把每一个人的名字大号叫了上来,袁崇焕朝每一个人均行礼下见。青阳子朝他笑了笑,却没有打话,原来袁崇焕早已经戴上了人皮面具。故青阳子不识。江西的八卦掌王老英雄,江西大圣猴拳门陆肿奎,广西捂州八仙剑李纪蓝等也还罢了,迎接浙江潮音门林青柏时候,罗立边拉其手边说:林青柏英雄到钱塘江观潮时候差一点被大潮卷走,从江中爬起来悟得此拳。为了此拳,竟然又自己跳到钱塘江中数十次。此拳具有狂风巨浪的特点,出道来还没有遇到过敌手。
袁崇焕朝看去,见来人粗手大脚,四十来岁,拳上长满老茧,显是常常击打石头,而太阳穴高高鼓起,自是有很好的内功。袁崇焕跟他迎到天黑,还不断有人前来,他不由得大是感叹,想自己刚刚中举时候说有人来是天下多有人情世故之人。但今日都为拒敌后金而来,可见天下也,多血性英雄。
罗立跟是想不到来的多是各方豪侠,忙前忙后的招呼让坐,招呼传茶递水,跟是杀猪崽牛,大碗喝酒,大快吃肉。和尚道士送上精选斋饭菜,自不在话下。
第二日已是正日,众人吃过粽子,齐聚演武厅。但见演武厅虽大,怎坐得下五百来人。罗立站在上首道:各位江湖豪客,英雄大侠,今日得聚在此,皆因国家落难,后金“辫子兵”欺我大明,却又所向披靡。各位英雄当得知道,连大将军刘铤都伤在“辫子兵”下。更是吓得明军患上了恐惧症,再也没有发起过进攻,甚至没有胆量和后金军对战。不断蚕食我辽东。想我辈学习武艺,皆为除暴安良,行侠丈义。这只是侠之小者,侠之大者,当得为国为民。所以邀大家前来只是为了共同保护河山,保护我国人民。
他话音刚落,一个粗纩的声音响起道:狗日的“辫子兵”,让老子上战场上去把他的辫子都给割了。罗立随音望去,见是陕西鹰爪雁行门的掌门第子雷奔。此人武功高强,却是大老粗一个。罗立刚要说话,却听另一人尖声尖气地道:你老兄鹰抓功夫厉害,不知道是不是能象飞鹰飞雁那样在马背上飞来飞去。雷奔本是大老粗,完全没有听出有人在损他。只见他摸摸头道:是啊,马奔腾起来还真不太好割。
雷奔的妻子闪电剑陶飞凤见丈夫受窘还不知道,不由大怒道:姑娘女扮男装难道就有男人一样的雄气了吧。罗立果见尖声说话的人是女扮男装。忙清清喉咙道:两位英侠请听我一言。两人见他说话,也就不在说话。
雷奔道:还是你来说。罗立道:我们今日聚在一起,是商量怎么组成一支队伍,把“辫子兵”杀进沙漠。雷奔接口道:为什么是杀进沙漠,不杀光杀绝么?陶飞凤轻撞丈夫道:你还要说话,还嫌不够丢脸了吗?雷奔道:我怎么丢脸了,本来嘛,“辫子兵”就得杀光。陶飞凤把嘴立在他耳边道:你要是再说话我就回娘家,永远不来见你。雷奔吓了一跳,忙用手捂住了嘴。
偏生那尖声女孩内功了得,又站在旁边,把话听了进去。跟着装模作样的说了出来,全雄都是哄然大笑。陶飞凤大羞,反手一掌击了过去,那女孩也不跟她动手,哎呀一声,往旁一让走了开去。雷奔见老婆动手,左手反扣,他鹰爪雁行门的功夫当真高明。只这一拿便抓住了那女孩的手。那女孩一沉一滑,没有让他抓住了手,衣袖却被他抓住了。她也不扎挣,只轻轻笑道:你还不放手,不怕你老婆吃醋么?雷奔一呆,忙放开了手。
陶飞凤横了他一眼。转过身来,以手指为剑,闪电般地刺出。众人知她号称闪电剑,出手真快如闪电,众人忙迅速闪出了一条圈子。那女孩见闪开了一条圈子,脚下滑出,避了开去,却不还手。陶飞凤着着进攻,却也指不到她身上去。她横了雷奔一眼道:抓住她。雷奔跃上展开擒手法,那女孩果然步法不如先前灵动。眼见再不还手就要被擒,只得伸出手来,跟着使的是小擒拿手法。两人以快打快,转眼已经拆了十来招。雷奔道:江西丁家小擒拿手法果然不错。那女孩道:你到识货。
罗立正要上前去劝开,却见袁崇焕已到两人跟前,双手伸出一搭一拉,顿时拉开二人道:两位请不要斗,都是朋友,何必呢。两人都是使擒拿手的行家,觉袁崇焕的手就想棉花一般柔软,挣了几下却又没有挣开。二人不由对望了一眼,朝后面退。袁崇焕见二人退后,顺势放开了手道:得罪。
袁崇焕一露脸,抬上抬下顿时哗声一片。他一抱拳行礼道:各位武林朋友,今天大家是为了赶满洲人出关外而来。我今天也是前来给各位助威,大家都是为国为民的好汉英雄,请不必见外。说完站在一边。
罗立忙道:请大家听我说完。其实今日聚在这里,是想找出一位拒金盟主,统帅大家。众人听说拒金盟主,顿时议论纷纷。罗立拍拍手道:这位盟主不但要武功高强,武德兼备更要懂得精通兵法。大家以为如何?
青阳子道:依贫道看,邵武县县令袁崇焕很不错,上任不到一年,却为人民办了很多好事。已经是这个县的青天大老爷,更何况几次救民救火,武功更是上上人选。
群雄墨然不语,袁崇焕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官,一年来已经传便了半个中国。
林青柏站起来道:我在浙江也听说过青年县令袁崇焕大人的大名,简直是如雷灌耳,今日想请教他的功夫,如若真如传闻所言,我真心拥他做盟主。
罗立道:各位怎么说?
有人道:做什么都可以!但我等不愿为官。袁崇焕道:退了“辫子兵”,各位可以请辞啊。八卦门的王老英雄王威龙道:我也跟林兄一样想试试袁大人的高招。众人中威望比八卦门王威龙高的没有几个,功夫比林青柏高的也无几人,青阳子武功威望不小,但很是淡泊名利。
罗立道:既然如此,就请各位到后面天符山的大草坪上,那里足可以容下千来人,是兄弟的跑马场。众人跟着来到草场上,众人朝四周站定,圈了一个很大的圈子。
林青柏站在圈内,朝四方一抱拳转身朝袁崇焕亮了个童子拜佛。袁崇焕也是四下一见礼,也朝他行了个礼,亮了个请式。林青柏见他不动声色,眼睛光平,不由暗惊,大喝一声。一招潮讯式移了过去。袁崇焕见他脚象水一样移动。双手如波如浪式推到。暗道:此人能自创拳法,果是名不虚传,忙展开太极拳中的云手顺水一圈一圈划开。林青柏拳法全在浪中捂出,见袁崇焕使用太极云手,招未用老也变换拍浪式。袁崇焕忙改为少林南拳中的拿桩式,任他狂风巨浪推到。
两人一上手就如拼命般。林青柏一边斗一边大吼。袁崇焕却连变十几种拳法方才转守为攻,但攻不了几合就被对方的一招乌云密布又转攻为守。两人在圈中激斗,圈外人也是指指点点。大多人都想,我不知道能在林青柏手下走得了几合。两人斗了百于回合,袁崇焕始终只能采守式,却不能反攻进去。两人又斗了百于合,林青柏刚猛的拳法却是越来越猛,袁崇焕却暗暗心惊。原来林青柏在巨浪中练拳全靠的是超强的内力和超绵的体力。这时候他虽然五十来岁,内力却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转眼又斗了近百合已是中午时分。天空下起了大雨,两人都斗得甚是欢畅,竟然继续相斗。顷刻间两人全身都湿透了。
天下着暴雨,场外仍然站着很多一流的高手人物,他们都抱着同样的想法:这样的高手比试,一生能遇到几回。虽然很快就被淋的全身湿透。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得也快。转眼太阳懒洋洋露了出来,两人已经斗过千招。袁崇焕想起恩师悦然授太极时说:任凭泰山压顶,我只当清风拂面。想到此,方才有攻有守。一阳子是武学大师,见林青柏攻了千招,而袁崇焕守了八百来招而不败。也是大为叹服,暗道:我的太极能克得了这汉子千招不败么。
袁崇焕一明白全面的道理,马上想起形意**拳来。顿时不受林青柏的牵制,也就能潇洒自如的攻击。论功力自是林青柏较高,应变袁崇焕却要高明得多了,两人将近第二个千招的时候。林青柏道:小心了。跟着一声巨吼,有如巨雷一般响。使出了最后一招巨浪铺天盖地式。他把前面的招反复使了好几遍,始终不使最后这招,故是爱惜这青年人才。能跟自己拆千招不败,到后来见他能跟自己拆到两千招还显有余力,顿引起他的好胜心,提醒了对手,使出了这招铺天盖地式。
袁崇焕也是拆的大汗淋淋,见他提醒,知道他将出绝招,也跟着使了招万佛朝宗猛击出去。轰的一声巨响,震的得袁崇焕倒退十几步而倒下,跟着吐了口鲜血。林青柏也是后退三步方才拿桩站稳。
两人衣服巨湿,各自运气调惜。约过了半个多时辰,林青柏方运功完必,走动不稳。又过了好一会儿,袁崇焕方站了起来。却又虚脱得摔了下去。于是干脆坐在地下道:前辈好功夫,晚辈心服口服。
林青柏见他没有受重伤,才感欣慰道:英雄年少,后生可畏。接着又哈哈大笑道:再过十年,老夫就不是你的对手了。言下很是佩服。袁崇焕道:老前辈过誉了。
林青柏道:我愿跟着大人鞍前马后杀鞑子。袁崇焕连道:不敢不敢,我肯定打不过王老英雄。王威龙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我跟你到了战场上再比杀鞑子决输赢。如果你将来做了将军,我虽然不当兵,但却愿在帐前听令。袁崇焕连道:不敢,到时候要多向各位前辈英雄请益。众人见二老均服,青阳子又不来争盟主之位,南少林来的只是俗家弟子,功夫自是不高。其他人都自讨赢不了三人中任何一人,都同意推他当盟主。
罗立扶起虚脱的袁崇焕二人换了衣杉。青阳子走过来按在他巨殃穴上道:好功夫,青年英雄,谁能及你。一边说一边一股缓和内力输了过去。袁崇焕顿感舒服,微微笑了笑相谢。方才坐下,袁崇焕道:我既为盟主,但也为官员,有自愿到我县衙当兵的我很欢迎,有只愿在战场上出现的我也很欢迎,决不错怪。只是“辫子兵”,多为骑兵,又善骑射,我也希望各位英雄有时间练习练习长兵器和骑射。
罗立第一个人报名当了衙门军,众人有的当场就做了衙门军。也有的只愿在战场上相助,袁冲焕也不勉强,只是及力好好招待。
后来为了练兵方便,罗力在大草苹上建了一个撩望塔,众人常常聚于塔前,袁崇焕于是提名聚奎塔。众英雄见袁崇焕提的“聚奎塔”三个字,阴文,颜体,行楷,舒朗,苍劲,刚挺,圆浑,流畅。无不敬佩有加。
注:袁崇焕在邵武知县任上的重要事迹,流传下来的主要有五件:
第一,救民水火。《邵武府志》记载:袁崇焕“素(qiao)捷有力,尝出救火,著靴上墙屋,如履平地”。
第二,处理冤狱。《邵武府志》记载“明决有胆略,尽心民事,冤抑无不伸”。
第三,关心辽事。夏允彝《幸存录》记载:袁崇焕“为闽中县令,分校闱中,日呼一老兵习辽事者,与之谈兵,绝不阅卷”。袁崇焕了解辽东边事,为后来的军旅生涯,做了初步的准备。
第四,聚会奎英。袁崇焕企盼做一番大事业,就要联络、组织志同道合者,为共同理想而奋斗。袁崇焕在邵武招纳的军人如罗立,后在固守宁远之战中向城北后金军大营,燃放西洋大炮,一炮发中,“歼虏数百”。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第五,题辞高塔。
袁崇焕在邵武为民救火、处理冤狱、关心辽事、聚会奎英的文物标志,是他题写塔名的聚奎塔。</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