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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灯光下,宋侧妃脸色苍白一片,眼瞳闪闪烁烁,张嘴欲言,最后却什么都没说,摇了遥头。
她不知道自已该不该说,如若她说了是皇后指使她如此做的,别人会相信吗?再一个,她根本不知道皇后为何对付夏候墨炎,她当初也没有去深想,只想除掉夏候墨炎,自已的儿子便会成为汉成王府的世子爷,那么她的身份也跟着尊贵起来。
所以她从头到尾就不知道皇后为何对付夏候墨炎,实在是牵连不上任何的事情。
房间里,晚清在踱步,她知道让宋侧妃现在就说,恐怕不是易事,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沉声开口。
“侧妃娘娘好好想想吧,明天之前若是你想通了,派人通知我,我一定会阻止父王写这封休书。”
宋侧妃没说什么,晚清也不再理会,慢慢的踱步走出了厅堂,门外回雪恭敬的唤了一声。
“小姐?”
“回去吧!”说话的声音小了,脚步声渐渐的远了,厅堂内,宋侧妃凝起眉,认真细想上官晚清的话,她真的不能被休,从汉成王府走出去,若是这被休的事传出去,她还有何脸面见人,就是宋府也没脸见人了,宋侧妃正想得入神,灯影轻摇,一道幽暗如鬼魅的影子映在窗边的墙壁上,夜慢慢的沉浸下去。
古宛,夏候墨炎正坐在房内等候晚清,一看到她回来,忙迎了上去扶了她进来,一张隽美的五官上,布满了笑意,狭长的丹凤眼氤氲幽暗,性感的唇角微微的勾起。
“娘子,你回来了。”
“嗯!”一看到他,晚清便想起先前自已的怀疑,现在她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也差不了多少,这夏候墨炎并不傻,不但不傻,似乎武功还十分的厉害,先前见他救自已的时候,可是蓝玄之级,不过究竟怎么样?她倒要悄悄留意,看他究竟为什么要装傻。
再一个,既然他不傻,当初为何要听从澹台文灏的话娶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謎,不过既然他不傻,那么当初不进新房,就是故意捉弄她的了,想到这,晚清的心里憋着一团火,娇丽逼人的容颜上一点笑意也没有,感觉自已成了傻子一般,这夏候墨炎是听从了澹台文灏的话故意刁难她吗?
如此这番想着,淡淡的开口:“世子爷,你回去睡吧,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好,娘子受伤一定累了,早点休息吧。”
夏候墨炎望向回雪,回雪扶了主子进去休息,他站在光芒里望着晚清纤细有度的身子,慢慢的想起来,娘子大人刚才可不是叫墨炎,而是叫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在生他的气。
一时没了主意,也没离开,竟又在外间息下了。
房间里,回雪见主子脸色难看,不由得关心的询问:“小姐,你伤口不舒服吗?”
“没有,早点睡吧。”
“是!”回雪伺候主子上床休息,自已也盥洗一番睡觉。
房间里,暗淡的灯光轻拢着,晚清睁着眼睛,望着那帏幄纱帐,慢慢的沉思起来。
只要一想到夏候墨炎明明是一个好好的人,竟然如此骗她,她就愤怒不已,感觉自已像个傻子一般,可是同样的她也没忘了,那一次白衣人救了自已的事情,还有今天晚上出现的黑衣人,很可能也是夏候墨炎派出的人。
他不但不傻,手中还可能有一批手下。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因为他不傻这件事,她便深恶痛绝,从此后两人化清阶线,倒还不至于,不过既然他曾让她难堪过,现在她知道了那是他有心为之,那么她就不会什么都不做?想着,唇角勾出淡笑,夏候墨炎,你等着接招吧,胆敢招惹你姐姐我,定然要报复回来的。
如此想着,心里总算平衡了一点,慢慢的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晚清还没睡醒,天也没有亮,只不过有些青暮的白芒从海水一线的角落里窜出来。
古宛的院内,吵杂声一片,回雪很快穿衣下床,去外面打探出什么事了,晚清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等候着,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惊动了所有的人。
这时候回雪的身影从外面急急的走进来,不安的开口。
“小姐,宋侧妃自杀了。”
“什么?她自杀了。”
晚清陡的清醒过来,满脸的错愕,脑海中同时跃起一个念头,她那种人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啊,那么为什么好好的会自杀呢?
“确定是自杀吗?”
晚清一边下床一边随意的问,回雪走过来边伺候她,边回话:“是的,小姐,王爷派人检查过了,听说是自杀死的,用一条白绫上吊死了,有伤痕为证呢?”
本来晚清还猜测着这宋侧妃是不是被人给下了狠手,如此一来,说明她是真的自杀的,她为什么自杀。
认真的细想,晚清便明白了,宋侧妃若是不死,只怕允郡王夏候墨昀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她为了保全自已的儿子,只有自杀。
对于这一点,晚清倒是敬佩她,全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牺牲。
只是宫中的人为何知道得如此的清楚,这说明什么,说明双阙院那边有皇后的人,那边一发生什么事,立刻便有人禀报入宫,所以宋侧妃是全无退路,只有一死了。
晚清收拾好,领了回雪走出去,门外夏候墨炎正在等着她,一看到她,便露出隽美暖人的笑容,炫目夺人。
这样的他,怎么就没有被人发现不傻呢,在汉成王府内十几年了,竟然没有发现,真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了,还是汉成王府的人都是傻子,当真是世人皆醉我独醒,或者是最初的时候扮演得太像了,所以别人忽略了别的,从心里接受他是个傻子的事实,就像她,明明有几次感觉到他不像一个傻子,可是却想到他傻了十多年,怎么可能不傻呢,最后反而说自已神经。
夏候墨炎不知道晚清心中所想,只绵软柔和的笑着开口。
“娘子,听说那边出事了?”
“嗯,我们快过去吧。”
现在不是计较夏候墨炎的时候,她要算计他有的是时间,现在是看看宋侧妃究竟怎么样了?
古宛这边,一行人迅速的前往双阙院,远远的便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晚清等一进双阙院的门,便见到守门的婆子在垂泪,一看到晚清与夏候墨炎,忙沉声开口。
“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晚清点头,领着人走进去,忽然想起不知道太妃有没有过来,这么大的事,想必她也被惊动了。
“太妃娘娘过来了吗?”
“回世子妃的话,过来了,除了太妃娘娘,还有王爷,王妃都过来了,现在正在双阙院的正厅内呢。”
“嗯!”晚清点头往前走去,没想到这件事倒惊动了太妃,连一向不管事的王妃都被惊动了。
一行人走进双阙院的正厅,门外石阶下的空地上,跪了满满一地的人,皆是双阙院和冠凤院那边的下人,哭泣有声,晚清和夏候墨炎二人走了进去,回雪等人守在门外。
正厅内,坐满了人,有太妃娘娘,王爷,还有王妃,每个人的脸上都布着暗沉,谁也没有说话,隔壁的房间里不时的传来哭声,其中最伤心凄惨的便是怡然郡主的声音,一边哭一边亲娘的叫着。
夏候墨炎和晚清走进去,给汉成王和王妃,还有老太妃行了礼,王爷没什么心情,挥手让她们到隔壁去看宋侧妃一眼。
晚清便和夏候墨炎一先一后走出正厅,然后走进隔壁,宋侧妃的寝室去看她。
只见房间里跪了一地的人,靠床的位置,哭得最伤心的便是怡然郡主和允郡主夏候墨昀,依次是允郡王的小妾,然后是姬夫人和水夫人领着各自的儿女,跪哭着,这两个女人看着倒是真的伤心,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这么些年,虽然勾心斗角,可是宋侧妃也不敢过份为难她们,可是现在她死了,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况啊,想到未来,一个个哭得伤心起来,不是哭床上的人,倒是为自已哭。
晚清望着床上的宋侧妃,面容相当的平和,安静,似乎全然的解脱了,甚至唇角还有浅浅的笑。
也许到死,她也为自已自豪,她只想保全住自已的孩子,不过她恐怕不会知道,若是允郡王知道皇后的事,皇后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怡然郡主是第一个看到晚清的人,一看到晚清,她便疯了似的尖叫起来,往晚清身上扑来。
“上官晚清,你这个贱人,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娘亲,昨儿个晚上,你和她说了什么,你一走她便自杀了,是你害死她的。”
夏候怡然往晚清身上扑来,站在她身侧的夏候墨炎,早挡了过去,一把拽着怡然的手,冷冷的瞪着她。
“你发什么疯?”
这一刻的他不知道有多正常,可惜大家只顾着伤心,谁也没有注意到夏候墨炎的正常。
夏候怡然还在挣扎尖叫,其他人一边哭一边望着,并没有阻止。
晚清淡淡的开口:“难道你娘是那种我说一句话便会自杀的人吗?”
她一开口,屋内的人一颤,连夏候怡然也没话可说了,确实,宋侧妃绝对不是那种上官晚清说两句话便会自杀的人,所以她自杀是因为要被王爷休掉的原因,想到这,怡然郡主又扑到宋侧妃的身边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骂上官晚清,然后数落起汉成王来。
这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怨恨,把所有的仇恨都积到了汉成王和上官晚清的身上。
晚清看着房内的情况,然后和夏候墨炎退了出去,又回到双阙院的正厅内。
此时天色已亮了,汉成王吩咐管家起牌子,挂白蕃,发放贴子通知各家亲戚吊哀。
一时间整座王府挂起了白蕃,宋侧妃的娘家人,大学士宋廉等率合府的亲友前来吊哀,一时间合府上下皆是沉闷哀恸之声,宫中,皇上和皇后也派了人来致哀。
府内的招待事宜一应有大总管安成支派,女子的内宾,本来汉成王让晚清主持事务,可是却得到消息,三日后,晚清做为使臣将出使轩辕国,所以自然没办法主持事宜,最后汉成王让姬夫人主持内务,和大总管一起招待宾客。
汉成王却忙于使臣的事,并无暇顾及府内宋侧妃的事。
府内,晚清乐得清闲,凡是迎来送往的事,一概不理会,就是上官府来了人,也都是上官怜晴陪着,她都没露面,因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但凡她一露面,那些人便会让她说合亲事什么的,听着便烦。
何况现在她身为使臣,将代表金夏国前往轩辕,也没精力理会那些人,她还是好好休息,前往轩辕的好。
古宛内,姬夫人倒是来过一次。
这一次对于晚清客气有礼,并且坦城的说了晚清进门敬茶时,她的失手是故意的,所以请世子妃见谅。
晚清望着这个女人,说实在的,这姬夫人的心计并不十分的深,而且也没做过什么深恶痛绝的事,所以她不会为了一杯茶,就抓住她不放,所以便放过了姬夫人。
汉成王府内,宋侧妃死了,姬夫人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她们最好还是少和上官晚清斗,斗只有死得更快。
明明知道她有着锐利的峰芒,不避其峰芒,还迎面而上,这不是找死是什么,人不识时务,也会死得很难看,所以姬夫人主动向晚清示弱,表明自已的低势态,晚清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此事暂时了结了。
晚清原谅姬夫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汉成王府内,原来一直是宋侧妃主事,现在宋侧妃死了,那么就要一个主事的,她看来看去,只有这姬夫人合适,如若自已再收拾她,何人来打理王府内的事,她可不想理这些烦烦杂杂的事。
对于晚清前往轩辕的事,夏候墨炎根本不同意,坚决的反对。
夜幕降临,古宛的房间里,夏候墨炎和晚清对视着。
“娘子,你真的要去轩辕国吗?”
晚清点头,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夏候墨炎:“难道你有什么说法?”
她的眼瞳幽深似海,令人看不真切想法,不过夏候墨炎忍不住疑惑,这两日看她的神情,似乎知道些什么,难道自已露出什么破绽了,认真的细想一遍,却又想不起来,所以脸上依旧笑得如花开。
“娘子去轩辕国,我会想你的。”
“想我,你确定吗?”
晚清眨巴着眼睛,扑闪扑闪的分外的俏丽,她一惯是淡漠冷然的,还从来没有这样俏皮的时候,夏候墨炎望着她不一样的风貌,感到了惊艳,然后是心里旋旎的柔情。
“娘子,要不然我与你一起去吧。”
这家伙一说完,便转身离开,出了古宛。
房间内,回雪有些反映不过来:“小姐,世子爷这是要去哪儿啊?”
“进宫!”他自然是进宫,要求皇上,要跟她一起去的,他跟她一起去正好,这一次她倒要好好收拾收拾他,来报报当初所受的罪,再一个,她要确切的查查,他身上还隐藏了什么秘密,竟然把她当成了傻子一般似的,越想越不甘心。
“喔!”回雪点头,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也不去理会世子爷的事,倒是催促晚清:“小姐早点休息吧,后日便要离开金夏,前往轩辕呢?这一路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晚清暗自猜测着,恐怕那稼木萧遥会暗中派人阻止这一切的进展。
所以说她们此去的任务并不简单,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顺其自然吧。
两个人收拾一番休息,也不理会夏候墨炎,他真的进宫去了,要求随了晚清一起前往轩辕国,他无法忍受晚清和一帮大男人一起前往轩辕去,而且那轩辕夜辰可是对娘子虎视眈眈的,他怎能视而不见?
夏候墨炎进宫去见皇上,什么事不成,自然水到渠成,他也随了使臣团,后日一起前往轩辕国。
因为晚清心中已知道夏候墨炎并不傻,不但不傻,还有着很厉害的身手,他如此年轻便有蓝玄之级,晚清不由暗自猜测,难道说他的手中的有一把宝剑,心里想着,便留了意?
夏候墨炎跟着她,她放心多了,他不但武功高强可以保护她,还有不少的手下,所以这一次她把流胤和孙涵留在了儿子童童的身边保护他,不能让儿子有一点的差错。
三日后,晚清和夏候墨炎一起离开金夏,前往轩辕国去。
这一次的使臣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国师闻人卜和大将武风,另外跟着的是兵部派出来保护她们一行的二百兵将,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金夏,前往轩辕国而去。
晚清等人前脚刚走,后脚汉成王府的大牢里,那两名黑衣人便被人救走了。
汉成王夏候臻怒不可揭,却一时没办法,本来他想着,等宋侧妃送往寺庙停灵的时候,再来处理这两个家伙,因为牵涉到汉成王府的家事,所以他不打算把这两名刺客交到刑部去,谁知道还没等到他处理,那两人竟然被人救走了,王府内的数十名会侍卫都被打伤了。
而这些晚清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此刻正坐在前往轩辕国的马车里,盘算着的不是如何说服轩辕国的人撤兵,而是该如何收拾夏候墨炎,这个胆敢骗了她的人,若不是他先前曾多次救了她,就不是收拾他的事了,可是现在却有救命之情摆在哪里,所以让她对他下狠手,她还真的做不到,不过也不会那么便宜这该死的家伙,想到恼火处,晚清咬牙切齿起来。
马车一侧,随意歪靠在榻上的夏候墨炎,看得莫名其妙,还带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为何有这种不好的感受呢?隽美如俦的五官上,挂着软绵的笑意,伸出修长的手去拉晚清。
“娘子,你怎么了?”
晚清回过神来,笑意软软,掉头望向一侧的夏候墨炎,眨巴眨巴着眼睛,香甜的开口。
“墨炎,我好想听人唱歌啊,不如给娘子唱个歌吧。”
“唱歌?”
夏候墨炎一听头皮发麻,哪有让他一个大男人唱歌的,而且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一大群人,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傻子,可是自已根本不是,所以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来,想着笑眯眯,甜浓的开口:“娘子,我不会唱歌。”
“不会唱吗?”
晚清大眼睛漆黑如夜晚的星空,泛着点点碎碎的暗芒,似乎还拢了一层雾气,唇角微勾起来,欲哭欲泣的望着夏候墨炎,从榻的那头爬到这头,标准的四十五角度,望着马车的一角,满脸的愁苦。
“坐马车好无聊啊,我和回雪坐马车的时候,她是要唱歌给我听的,既然墨炎不会唱,那就和回雪换一下吧,要不然我真的好郁闷啊,感觉快抓狂了,你知道吗?我一抓狂的时候很暴力的,要是伤着你了可怎么办?”
“暴力?”
夏候墨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努力的想着,娘子若是心情不好,该会有多暴力。
晚清陡的一握手,一拳击向了夏睺墨炎,不过顺着他的脸颊,擦过鬓发,击在了他身后的厢壁上,发出通的一声响。
她此刻的神情,绝对是一个痞女外加流氓,威胁味十足。
一拳击下去,然后又磨拳擦掌,夏候墨炎看着头皮发麻,他倒不是怕她,重点是娘子不会真的有暴力倾向吧,再一个她一怒把他扔下去,让回雪给她唱歌怎么办?如此想着,最后一咬牙答应了。
“好,娘子,我给你唱。”
晚清一听满意的点头,收手,然后腿一抽便歪靠到旁边的软榻上,愜意的开口:“开始唱吧。”
夏候墨炎听了,唇角勾出难以言明的状态望向晚清,暗暗思忖,不知道五音不全的人唱了歌,会不会挨揍,不过不管了,想着便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
马车内响起歌声:“朱户粘鸡,金盘簇燕,西楼雅集,还袅金丝……。”
歌声一起,北风哪个吹啊,行人那个抖啊。
马车内,晚清目瞪口呆,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感到冷,赶紧的拢了拢衣服,为什么有人能把一个歌唱成这样,五音不全没事,音色不动人没事,但别唱成鬼哭狼嚎啊,还有别抖好不好?一首曲子愣是抖了多少下才落音,妈呀,这不是人受的罪啊?
不但是晚清,这一整队的人,全都被这歌声刺激到了,冷得直发抖,心里哀求着。
这是谁啊,谁啊,别唱了别唱了,受不了啊
晚清更是一声令下,马车停下,她从马车内爬出来,扶着车壁喘气,不带这样的,明明是她整人,怎么就成了被整的?
可惜马车停了,马车内的人仍然声情并茂的唱着,似毫没有停下的打算。
晚清再也忍不住了,为了自已的耳朵做想,还是别唱了,陡的朝里面叫起来:“夏候墨炎,别唱了,别唱了,姐服你了,真的服你了。”
夏候墨炎的歌声嘎然而止,掀帘望出来。
只见阳光下,他浓密细长的睫毛像羽扇一般动人,阳光映射进眼瞳中,深邃波澜荡漾,美丽动人。
这家伙憋着笑,软棉棉笑盈盈的开口:“娘子,你不听了,好听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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