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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敲响,赵清渠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声进来,吴医生提着箱子闪身入内,廉景不甘寂寞的跟了进来,皱巴巴的衬衫上还有一个口红印子。
“怎么大半夜的火烧火燎又把我叫过来了?你的特效药不正在和你同居么?”
吴医生进门张口就是这句话,视线往赵清渠脸上一扫顿时收了声,露出及其古怪的表情。
廉景可没那么给面子,他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的几乎断了气。
赵清渠冷冷的看着他。
“笑够了就出去。”
“哈哈……吴医生,你帮赵哥先看看,我……我再笑一会儿……”
廉景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肩膀不住的抖动,吴医生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提着医药箱上前,仔仔细细的给赵清渠检查了一番。
最后,他进行总结。
“下手真狠,你杀了别人全家?”
赵清渠眼神一暗,轻声道:“吴医生真会开玩笑。”
听出他语气里的危险,吴医生收敛表情,严肃的给他上上下下处理了一番伤势,又嘱咐了几句,迅速闪人。
他可不想呆在屋子里当靶子,屋子里那样压抑的气氛,是个人都知道赵清渠现在心情不好。
吴医生离开时体贴的关上了门,赵清渠抬头,见廉景抱着双臂吊儿郎当的靠在墙上,顿时冷下脸。
“还在这做什么?”
“赵哥,我可是来关怀你。”廉景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眯起眼缓步上前,啧啧有声:“瞧你现在的样子,你到底把‘你的人’怎么了?当初你弄刀爷的时候都没惨成这幅模样,如今一看可真新鲜。”
说着,廉景又忍不住开始轻笑,赵清渠眼神阴冷,盯了他半晌,轻轻阖上双眼,露出些许疲惫:“我……又犯病了。”
“你不是天天犯病么?”廉景不屑的撇撇嘴,随后神色忽然一僵,双眼缓缓睁大。
“你是说……那种犯病?”
见赵清渠颔首,廉景一拍桌子。
“哎呦我去,你不会是把你家侄子弄死了吧?!上次那个不长眼的东西仗着漂亮去不知死活的撩拨你,你发疯把人家上了不说还连累我去给他收尸,挺漂亮的一个小东西死后模样跟厉鬼一样,害得我几天没睡好。”
廉景回忆的心有余悸:“这次好歹是你的亲侄子,你就不能控制点儿,先说好我不负责帮你善后。我还以为你不犯这毛病了,怎么今天又……”
他声音忽然一顿,露出见鬼了的神色:“难道……你亲侄子勾/引你?”
“这是意外。”赵清渠闭上双眼,声音竟然带上了一丝颤抖:“我停不下来,我不想停下来,我真的……”他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带着后怕:“我差点掐死他。”
赵清渠露出的难得脆弱的模样让一直笑的十分不着调的廉景安静下来,他看了一会,忽然抓抓头发,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换成是我,恐怕比你好不了多少。”
说着,他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脸色跟着晦暗下来。
赵清渠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我能够控制我自己,只不过……不想停。”
廉景微微一愣:“能控制,看来你没疯彻底。你说你不想停?”他的脸色稍微变得古怪,狐疑的看着赵清渠:“赵哥,你不会是对你家侄子……”
赵清渠深深吐出一口气,缓缓点头。
廉景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赵哥,你当真令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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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璋一连三天没有见到赵清渠。
那一晚他一夜未睡,在床头一直坐到天明,打了无数个电话,听到的永远都是客服小姐机械而甜美的关机提示。门外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起身查看,却都没能等到想见的人。
第二天,他又去了一切赵清渠可能前往的地方,却都被告知人并不在此。他甚至跑了一趟赵宅,除了把自己的车开出来,其他一无所获。
他心底其实隐隐约约能够察觉人到底在哪儿,可惜每次前往酒吧,见到的都是廉景那一副嬉皮笑脸油盐不进的表情。人家大大方方的领着他检查每一个房间,一副有备而来的模样,自然让他什么都找不到,更绝的是,廉景还十分热情的邀请他在酒吧小住几晚,美其名曰没准能把赵哥召唤过来。
他把赵清渠当成召唤兽了么?
赵璋嘴角抽搐,婉言谢绝。
赵清渠不想见他,赵璋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到,二人猫捉老鼠似的一个藏一个找,兜兜转转翻了大半个市区,人没有一丝消息。
到了周一上班,满心以为能在办公室门口堵着人,却在等了一上午后,被罗助告知,赵总为了一个和政府的项目,出差去了,归期短则一周,多则半月。
赵清渠这一走,事情基本都压在各部门经理和他们两位助理头上,一天到晚忙得天昏地暗,罗执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将不少核心以及重要的事物指导并交予他处理,赵璋磕磕绊绊的熟悉流程,顶着各个部门的高层施加的压力和质疑,工作之余还得应付平衡不同派系的明争暗斗,一星期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倒是终于把集团内部的体系以及事物熟悉的七七八八,工作也像模像样得心应手起来。
赵璋心里清楚,以自己助理的身份,罗执敢让他越权接触和处理那么多的核心事务,少不了赵清渠的暗中授意。
这一世短短的几个月,他学到的比过去的将近三十年都要多。
不管赵清渠打的什么主意,他都应该感谢他,但这股感激在每次拨通对方的电话却无人接听时,都转化成了一肚子怒火。
周末,站在群星百货广场的喷泉池旁,赵璋抽了一口烟,再次挂断了始终无人接听的电话。
好像差点被强/暴的是他吧,怎么赵清渠东躲西藏的一副被侵/犯的是自己一样?
赵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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