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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鸾对独孤鸣还算是态度好的,她笑着道:“庸王已经进去了,我的助手也在已经在做前期准备,我现在进去也是干等着。所以不如在外头和皇后娘娘,成王殿下,丞相大人,独孤族长——”她一一将人称呼全了,耐心的道,:“首先我是大夫,我不管里面躺着的是什么身份的人,在我眼里,只有一种人,那就是需要我救治的人。娘娘且别生臣女的气,请娘娘相信臣女,不管臣女站在什么立场,但是庸王,臣女是会拼尽全力的。您也看到了我为庸王做的这些前期准备。如果我不想救,就不会做这些。不做,你们也不知道。”
几个人神态各异,但是最终均是认可了苏鸾的话。
苏鸾道:“成王也知道,我曾经给我师兄做过剖心缝心的手术。”
那位容先生亦如在马车里那样,此刻也是不声不响的坐在屋子的一角。安静的仿佛不存在。
但是成王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瞟了容先生的方向。当然,容先生并没有什么反应。
苏鸾自然是看见了成王的眼神,他毕竟还小,毕竟不可能什么事都装得下,稳得住,不可能像老皇帝那样,心理素质过硬到,非人类。
苏鸾接着说,“那个手术成功,主要是因为我是我师兄的体格非比常人。可是庸王的身体状况不可能和我师兄比。何况他如今胖成这样。”
皇后终于压下了火气,声音冷冷的问,“这和胖也有关系?”
苏鸾道:“一刀子下去,全是油,啥也看不见。和一刀子下去就能看见筋肉伤口患处一目了然,能一样吗?”
皇后的脸白了白。
成王道:“县主有什么话直接说。你说的这些,我们也不太明白。”
苏鸾道:“我只是在和几位说手术的风险,另外如果有危险,成王你要和我进去,虽然我验不出血型,但是你与庸王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你的血也许能救庸王。”
“什么?”几个人大惊。
皇后道:“你要我儿的血?”
苏鸾冷笑,“我也只是说了也许需要,皇后娘娘就这般舍不得?看来还是小儿子的命比大儿子精贵。”
成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我不说博古通今,也是熟读史书,从来没看见过有血续命的。”
苏鸾笑道:“那书上还没有剖心补心的呢,还没有剖腹缝补内脏的呢。”
那安静的仿佛不存在的容先生突然开口,“若是你们不相信医者,又何必让医者救命?这本身就是一件自相矛盾的事。”
成王拽了拽皇后,“那位大夫说的对。我们既然选择宿城县主救大皇兄,就应该信任她。”
皇后抱着成王的胳膊,“可是,可是。她说——她说要你的血啊。血可是一个人的元气啊。”
成王道:“这个我倒是不信的,那些常年征战戍边的将士,哪个不流血。人家不都活的好好的。”
独孤鸣道:“皇后娘娘,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听县主的。想想老太爷的病,想想端王的腿。”
皇后不说话了。苏鸾道:“那就这么说了,其实不一定需要,只是万一急需,成王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