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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
张任追打了半晌,打得张玮皮开肉腚,有些心疼,这才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问道:“那王越如何欺你?快快如实招来!”
张玮捂着屁股,痛得呲牙咧嘴,心中对王越的恨意更是上了三分,转了转眼珠,添油加醋的说道:“那王越号燕山大侠,自称仁义侠士,实则欺世盗名,**掳掠,不知多少官家,多少百姓受其迫害,无家可归!实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
“迫害官家我倒是听说了,这北方四州的郡城可是没少受这王越的刁难,”张任点了点头,又疑惑的说道:“只是……我听说那百姓倒是传出不少好话,这迫害百姓从何说起?”
张玮粗着脖子,急声说道:“怎么没有?那王越表面上仁义大德,背地里龌龊无耻,不知多少无知百姓受其蒙蔽,当他为救世侠客,却不知那王越最能的便是欺辱百姓,贪财纳粮,若非为了自己中饱私囊,试问谁会去为了那些贱民而去得罪官家,更别提什么开仓放粮了!这不是明摆着损人不利已的事情么?若是换了父亲,您会这么干么?”
张任听完张玮的分析,认真思索片刻,也觉得颇有道理,若是自己,却是万万不会行那愚蠢之事,心中对张玮之言已信了九分,手中的家法亦放了下来,坐回到椅子上,沉着脸问道:“那这史阿是怎么回事?”
张玮见乃父又一次相信了自己,暗中得意,呼了口气,故做激愤的说道:“那一日我带人去乡间狩猎,碰见了那王燕,却正好撞见他欺辱这少年,我看不下去,自是上前相劝。却哪料那恶人王越不分青红皂白,连杀我十几名护卫,若非我机灵,怕是我早已魂归天国了!”
“哼!”张任闻言大怒,冷哼一声,喝道:“那王越真当自己是天下圣主么?如此胆大妄为,眼中可还有朝法!真是罪该万死!”
张玮大喜,接口说道:“可不是么,那王越可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我报了您的名头,那恶人却是哈哈大笑,连连辱及父亲,儿不愤,这才抓了他相好的史阿前来,留下口信,料那王越不日便要前来讨要史阿,我等正好借机杀了他,为天下百姓除害!”
张任捋了捋胡须,点头说道:“嗯,我儿做得好!正应当如此。只是……那史通、史阿也是受其蒙蔽,我儿不可怠慢了他们。”
“是,父亲。”张玮恭恭敬敬的答应着,心中却是得意万分,耀武扬威的推着史通、史阿两人回到左院自已的宅中,哈哈狂笑:“王越,这回看你怎么死!”
当晚,张玮便要把史阿拉到自己房中,却是不知怎么被史阿找到一把剪刀,以死相逼。
张玮心疼史阿的“漂亮”脸蛋,却是狠不下心,只得忍着气说道:“哼!我便先去杀了那王越,断了你的念想,再来享受了你!”
史阿见那张玮气急败坏的走了出去,暗自松了口气。但想及那张玮临去之言,心中又暗自着急,不停的为王越担忧,拿着剪刀躲在屋角,嘤嘤流泪。
史通亦坐在另一屋角,唉声叹气,左右为难,一边盼着那王大侠能早日来救自己二人出虎口,一边又担心王大侠中了圈套,受了这张氏父子的迫害。
父子两一东一西,缩在屋角,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各自想着心事。
第二天,张任宣布了壶关城戒严,在城门各处都设了关卡,严查进出行人。
只要发现是身着白衣的男子,或操辽东口音的,都被抓了起来,关进了城中大牢。
不到两日,城中已关押了近百名疑犯,张玮前来审查,俱皆不是王越,但却不放人,变着法的无中生有找各种名目,盘剥索利,每个疑犯都搜刮一通,这才罢休!
这一日,王越骑马来到壶关城外,远远的便瞧见城外排着长长的队伍,以为又是贪官找名目收进城费,心下气愤,对这城主张任更是恶上三分,恨不得立刻进城杀了那该死的张玮,给这城主好好一个教训!
只是这是城池,不是村庄,若是在城中被围杀,却是不好脱身!
此去杀那张玮却是不能明着来,须得暗中行事,杀了就跑,不能在城中逗留,以防不测!
王越冷哼一声,下马牵着白马,随着人群向前移动。
待到近来,王越见前面有一白衣男子莫名被抓,突然心中无由来一蹬:怎么回事?莫不是……
还不待王越想明白,那城守便率先发现了王越,大声喊道:“那王越在那!快抓住他!”
“抓住他!”
城守们见王越身着白衣,手牵白马,相貌英俊,与少主所描述一般无二,认定这便是王越,纷纷舞着刀枪,拉着弯弓,向王越围了过来……
王越一惊,大声叫道:“哎呀!果真是为了我来!不好!快逃!”
说着,王越招来巨剑,杀了三五个城守,跳上白马,狼狈而去!
城守追出城门,纷纷拉弓射向王越,却被王越反身舞剑给挡住了;又追出五里,不见了王越踪影,这才打马回城,向城主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