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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的徐若涵感觉到了。
窗户边上，牛成义点了根烟，默默抽了起来，平复躁动的心。
牛成义当然不可能和徐若涵同床共枕，但他也不会傻乎乎在凳子上坐一夜，虽然他可以打坐度过漫漫长夜，但明早徐若涵醒来，两人必然会尴尬。
所以，牛成义准备就近找个有空房的宾馆。
不过在此之前，牛成义必须先观察一下徐若涵的情况，如今徐若涵的情况还不稳定，必须确定徐若涵不会呕吐，他才能走的放心。
半小时后，见徐若涵完全进入了梦乡，牛成义戴着墨镜离开了房间。
……
第二日，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明媚，微风阵阵。
牛成义一大早来到了中医院，穿上白大褂，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虽然昨天自董晴雪走后，他没有再接诊一个患者，今天极有可能重复昨下午的冷清，但牛成义仍然保持昂然的工作态度。
不管有没有患者，自穿上白大褂的那一刻开始，他便要时刻做好替人看病的准备，哪怕这份准备徒劳无功，他也必须这么做。
这就是医生的职责之所在。
要有觉悟才行啊！
“呀！牛教授，您都到了？”护士打着哈欠进入办公室，看到牛成义，不禁吃了一惊，为了中医院最近的护士评比，她提前早到了一个小时，没想到牛成义比她还要早。
“早上好，你吃了没？”牛成义客套道。
“吃了吃了，牛教授，你这也太早了。”护士讪讪的说道，其实她还没吃，早餐就放在包里，准备到了办公室再吃。
“我也没什么事，早点过来晚点过来都一样。”牛成义笑了笑，也不拆穿护士，自顾自的喝了杯清茶，而后离开了办公室，去外面抽烟，留给护士吃早餐的时间。
医院明文规定，医生和护士不能在病房和工作区域吃东西，无论正餐还是零食都不允许，严格的时候连口香糖都禁止。
在医院里溜达了一圈，牛成义返回办公室，刚刚坐下，护士兴冲冲的冲了进来，“牛教授，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牛成义随口问道，不觉得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能有什么好消息。
“牛教授，您的十个专家号，全部被人挂走了。”护士激动的说道，虽说昨天牛成义的专家号也全部挂了出去，但董晴雪微博事件发生之后，挂了号的病人纷纷选择了退号，没人敢找庸医牛成义治病。
“全部？”牛成义眉毛一掀。
“对的，全部都挂出去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护士有些兴高采烈，她原本以为今天和昨下午一样，没人来找牛成义看病，没想到专家号一经放出，马上就遭到了疯抢。
“行吧，我知道了。”牛成义点了点头，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有问题！
就算有不明真相的群众挂他的专家号，董晴雪的脑残粉也不可能坐视不理，这件事绝对有问题。
但牛成义也无所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病人来了他就治，不管这里面有什么幺蛾子，他只负责治病。
没过多久，随着上班时间的到来，第一个病人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了牛成义的办公室。
一个很清秀的小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模样谈不上漂亮，但身上带着一股花季少女的清纯和秀气，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
牛成义一个透视眼扫了过去，眼瞳不禁微微一缩。
“这位便是我们中医院的牛教授，你哪里不舒服，可以询问牛教授。”护士朝少女说道。
“哇！”
少女很夸张的哇了一声，接着道：“你们医院没搞错吧？这小子年纪不比我大多少，你说他是教授？”
“你放心吧，牛教授年纪虽然不大，但医术高明，不管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说出来。”护士微笑着说道，职业素养很高。
“坐。”牛成义朝少女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脸上面无表情。
“牛教授，你确定你会看病？你知道DNA是什么不？”少女来到牛成义面前，并没有落座，用一种很不信任的语气说道。
“女同学，DNA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牛成义平视着少女鄙视的目光，无比凝肃的道：“这里是医院，是病人寻求帮助的地方，看到墙上那个红十字了吗？它是神圣的救护天使，不是游乐场的摩天轮。”
“哇！”少女又哇了一声，声音很大，无比的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