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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华布衣道:“我说徒弟,你做事未免心急了些。那百族中有三位皇者,实力不凡,而且手握皇兵。若不然,当初祖师爷早把他们给消灭掉了,也不用借助神农门洞府把他们封印在此,想要慢慢磨灭他们。”
张均笑道:“师父,弟子一身力量超过一纪,便是进入那混沌时代,也算不上无名之辈。这等实力对付区区十二名百族天君,怎么也有八成胜算。”
华布衣笑道:“你实力确实很强,不过也不可大意。百族皇者体内的神明血脉非常深厚,有人说他们简直就是神明再世。”
张均眨眨眼,说:“师父,自从神胎第七变之后,我才猛然发现,人族真正强大的地方是什么。”
华布衣问:“哦?是什么?”
“人族强大的地方在于他们的智慧,和成长的无限可能性。”张均眸子亮了起来,“人族可能一开始会非常弱小,在远古朝代甚至不及野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人类不断学习,进化,强大。到了最后,我们甚至杀灭了神明,驱逐百族,成为主位面的最强族类。”
华布衣若有所思,道:“你这一说,为师也深有同感。人族成长的潜能非常大,这一点便是百族也无法与之相比。百族虽强,可他们的发展潜能被限制在某个框架内。他们再强,也未必能强过他们的祖先。可我们人族就不同了,只要条件合适,我们会一代比一代强。”
“准确点说,人族是有机会打破枷锁,成为‘祖’的种族。”张均冷笑道,“大约因为这个原因,人族才会受到那些超级存在的打压吧。”
华布衣点点头:“据我所知,古往今来已知的,除‘祖’以外能够打破生命枷锁的种族只有两个,一个是人族强者,另一个就是神明。就算是现在的百族,也只有其中的三大皇族中的少数天骄才拥有打破枷锁的机会。”
说话间,师徒二人就到了百族聚居之地。他们方一出现,就被百族强者感知了,立即就有十几道强大的气息将他们锁定。
“药皇,你是来送死吗?”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一道白色的光柱从天而降,那光柱中有一道人影若隐若现。张均能感觉得到,光柱中的存在是三大皇族中的太初神体,实力非常之强。
华布衣盯住那道光柱,冷冷道:“太初神体,我来取你狗命!”
太初神体“哈哈”大笑:“药皇,就凭你们两个,就敢挑战我百族威严吗?”
“你们百族什么时候有过威严?”张均说话了,他盯着那道光柱,轻蔑地道,“你应该是借助了所谓的‘神格’,强行提升的实力吧?否则凭你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有今日之成就。”
“小辈,你还没有资格与本神体说话。”对方冷冷地瞪了张均一眼,犹如盯着一具尸体。很显然,这位太初神体压根就没把张均放在眼里。
张均立刻就站了出来,大笑道:“不服气吗?那你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我要是输了,我师父立刻就投降,怎样?”
太初神体一愣,心想原来此人是药皇的弟子。不过就算药皇也只不过与他半斤八两,他的徒弟又能如何?此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跳出来与他单挑,那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然而他很快就意识到,或许可以通过此法,轻易地就让药皇臣服!
思及此,太初神体看向华布衣,冷笑道:“药皇,你敢吗?”
“有何不敢?”华布衣轻蔑地道,“我这个徒弟的实力虽然不济,可对付你这个废物还是绰绰有余的。”
太初神体差点没气炸肺,他身为百族皇者,近乎拥有着纯粹的神之血脉,居然受到如此小视。他狂笑一声,道:“好好好,既然你的徒弟想死,那本神体就成全他!”
华布衣表面上信心满满,暗中却叮嘱张均道:“你要小心,这个太初神体不知何时捕获了大量的族信仰,并用之凝聚神格。若非忌惮他的神格之力,为师早已对他出手。”
“什么?此人手中,居然收藏有人类的信仰之力?”张均很惊讶,随即就想到了什么。王朝时代开始,百族一直暗中控制人族三大宗教。小莲曾说过,百族布局千年之久。如此说来,百族极有可能通过三教,暗地里收集了大量的人族信仰。
想到这里,他眉毛一扬,道:“既是人族的信仰之力,自当必归属人类,弟子把它夺回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