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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看了。
“是吗？”徐心暖看着纪湛东的样子，他们在一起一年多，她不敢说百分之百的了解他，但对纪湛东，她绝对是很了解的。
苦笑，四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唐沛沛其实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女人。纪湛东会爱上她，并不奇怪。
她怀疑的神情让纪湛东不舒服，他又加了一句：“我真的没有爱上她。”
“那你爱我吗？”
徐心暖站到了纪湛东面前，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跟他对视。那一双眼此时此刻满是温柔。
纪湛东应该说爱的，可是那个爱字梗在喉咙里一样，半天都说不出来。
“你看，你已经不爱我了。”徐心暖把手放了下来，脸上满是苦涩。
纪湛东看到她那个样子，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你不要这样。心暖，我爱你。”
这句爱说得很生硬，很不自在。徐心暖却笑了，伸出手抱住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期盼：“湛东，有你这句话，我就算是死，也甘愿了。”
“不要说这种话。”
“是真的。”徐心暖偎在他的胸前，一脸温柔：“只要你爱我，哪怕是当小三，我也认了。”
“我不会让你当小三的。”纪湛东拧眉，不喜欢小三这个说法。
“你的意思是你要跟唐沛沛离婚？”徐心暖抬眸看他，目光潋滟。
纪湛东愣了一下，跟唐沛沛离婚吗？莫名排斥这个念头：“纪家跟唐家现在有很多合作。想要离婚也不是那么容易。”
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徐心暖听出来了，心下一震，满腹的苦涩，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好，我明白。湛东，我不逼你。我也不会要求更多，只要你偶尔可以想起我，只要你心里还有一个属于我的角落，我就满足了。”
她这般无所求，倒让纪湛东有些不自在了。是他把她拖到这样的境地的，可是现在却——
“我先走了。”纪湛东突然就不想再面对徐心暖了。 他感觉有些累，为什么累？
明明找到徐心暖，跟徐心暖重新在一起是他这几年一直以来的目标，是他一直的决心。
可是真的找到徐心暖了之后，他却发现，自己竟然觉得跟她相处很累。内心深处，总有一种隐隐的心虚之感。
“你不留下来吗？”徐心暖看着他，眼神有几分期盼，几分热切。
“不了。等我离婚了再说。”那离婚两个字说出口，又是一阵不适。心脏的位置一抽一抽的难受。
纪湛东的脸色有些变了，不过徐心暖没有看出来。她看着纪湛东，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离开了徐心暖住的地方，纪湛东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心思有些混乱，有些复杂。
车子习惯性的驶向了家的方向，却在就要到小区门口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想着回家？
摇头，不，这个时候他不想看到唐沛沛。方向盘一转，他又离开了。
纪欢一早就起来了。早上，唐沛沛亲自为她换上了一条蕾丝公主裙，又为她把头发扎好，再戴上之前就准备好的小皇冠。
“盼盼今天真漂亮。”
“谢谢妈妈，妈妈今天也很漂亮。”纪欢在唐沛沛脸上亲了一记，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爸爸呢？他起床了吗？”
“爸爸他有事，上班去了。”
唐沛沛想着昨天那个电话，还有电话那头的那个女声，心头一涩，脸上却强装镇定：“盼盼我们先玩，到了晚上，爸爸肯定会回来的。”
“恩。”纪欢点头：“要是爸爸不回来，我就不要他了。”
“放心吧，爸爸会回来的。”
唐沛沛如此说，可是其实自己都没有底气。
白天纪欢还要上学。唐沛沛亲自去纪欢送去了学校。想了想，害怕纪湛东会忘记，还是将方向盘一转，向着纪元集团去了。
事实上，唐沛沛已经决定要跟纪湛东离婚了。可是在那之前，她希望女儿可以过一个开心，快乐的生日。
毕竟离婚以后，她跟纪湛东就不再有关系了。
纪湛东跟徐心暖在一起，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也会有自己的新的家庭，还有孩子。
他现在就不管女儿了，难道她还能指望纪湛东以后跟着徐心暖在一起了，再想起纪欢来？
她已经不抱希望了。
进了纪元集团，没有让秘书通报，她就这么闯进了纪湛东的办公室。
纪湛东看到她，似乎是有些意外，但是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扫了她一眼之后，又低下看手中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