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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松手，徐福后退，拐杖砰哒一声落在地上，滚着。
徐福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脸色泛红。
徐福诧异看着楚钰，妖孽的脸上尽是冷意，那双眼仿佛杀人的刀子一样，让徐福心里刺疼刺疼地。
“王爷，难不成你对萧长歌…”
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一样，震惊万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徐福，你今年已经快六十了，该回家养老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收拾东西回去吧。”
楚钰冷声道，一字一字不带感情。
徐福睁大双眼看着楚钰绝情的模样，抖着身子差点支撑不住。
“王爷，您的意思是想让老奴走？”
“老奴不走，老奴不走！”
徐福激动喊道，有些疯癫。
整一个老无赖般坐在地上喊着不走。
不看到孩子出生他不走！
如今白灵儿的孩子没了，那他只能寄托在萧长歌身上。
“走不走也由不得你了，徐福，你做错太多了。”
看着坐在地上的徐福，楚钰一脸淡漠。
当初他提着酒坐在书房门前等着他来，被雪冻得全身发冷时他会心疼，那时他还说萧长歌好，乃至大婚那日都是偏袒萧长歌那边，可如今看着徐福这般他却无动于衷，他对徐福的耐心早被他自己消磨殆尽了。
若非他们自己出的馊主意，萧长歌又怎会做的这么绝情，她根本…
根本不在意谁是王爷府的嫡长子，因为她想要个女儿。
那日看到放在篮子里的小孩衣服，大部分是女孩儿的居多，颜色偏显眼些。
“王爷，老奴求求你，让老奴等到小王爷出世吧，只要王妃生下小王爷，老奴，老奴立马就走！”
徐福见楚钰心意已决，膝盖跪在地上爬到楚钰跟前，双手抱着他的腿哭着求着。
“晚了。”
薄唇轻张，二字让彻底绝望。
无力地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楚钰。
威严，气质非凡。
如同他第一次入宫见到他一样，纵是装疯卖傻也挡不住他的锐气还有天生的气质与威严。
长大了，他的主子终是长大了。
楚钰转身，往书房方向去。
“姻妃，老奴尽力了，尽力了。”
沧桑的声音在院内响着，瞬间连头发都老了几分。
双眼空洞无神，陷入绝望中。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自作孽了吗？他不过是为了楚钰才这样做。
若是多了兄弟，肯定少不了一番明争暗斗，他只是不想要这样的事发生在楚钰身上罢了，所以他才在白灵儿跟萧长歌之间抉择，他为何选择帮白灵儿而不是萧长歌，那是因为白灵儿先怀上而且快生了。
要怪就怪萧长歌是后怀上的！
要怪就怪萧长歌她克人！
白灵儿跟他说，她肚子百分百是个男丁。
他不过是想要王爷府有后，想要个男丁，只要一个。
徐福艰难地从地上起来，地面冰凉他早感受不到，脚下宛如千斤坠一样让他抬不起脚，连迈出一步都吃力。
徐福不知是如何走回房的。
而丫鬟早在屋内候着，见徐福回来时神色不好看，连忙过去搀扶。
“徐管家，您怎了？”
丫鬟好奇问，徐福甩开丫鬟的手。
“以后我就不是王爷府的管家了，你别叫我徐管家。”
徐福甩手，拐杖敲着地缓缓往屋内走。
关上门，丫鬟还留在外面，挠头不解。
禁幽院内，秋冬嫌弃地看着周围，这地方灰层都比菜田里的土还多，一看就知好几年没打扫了。”
“王妃，我来打扫一下，不然这地方住不了人。”
秋冬捂着鼻子道，萧长歌点头。
她现在有些累，需要休息会。
“先把床收拾了，我累了。”
萧长歌吩咐，秋冬见萧长歌一脸疲倦的模样哎了声。
萧长歌打了个呵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王妃，这张椅子我洗过了是干净的，桌子也是，要不您先趴在这睡会？等秋冬把床收拾干净了就喊您？”
秋冬担心道。
“恩。”
萧长歌轻恩了声，坐在院外的椅上，这地方能晒到阳光，确实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秋冬看着萧长歌背影，萧长歌从南院那边过来后对于她做的事一句也不提。
害白灵儿没了孩子，王爷肯定很生气。
刚才看着王爷那模样就好像要吃人一样。
现在她只祈求处罚不要太严重，她家王妃这身子可能吃不消。
“哎，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秋冬皱眉，念叨着。
院外，萧长歌坐在椅上时趴下去直接睡着了。
就连秋冬动作大声噼里啪啦都吵不醒她。
…
白灵儿醒来时已是晚上，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哭着找自己的孩子，丫鬟们没法只能去书房将楚钰请来。
楚钰还没踏入院内时只听到白灵儿那杀猪般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