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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的队伍,以轻功御风而行。
她的心思全在赶路之上,倒是没留意那流水样送到她面前的补品。注意到这些的唯有锅铲,但锅铲是个专注于动手的人,除了将那些补品变成补汤外,也没向婠婠多提什么。
一个只关心婠婠的眼色和针线脂粉的金莺,一个只关心食材是否被激发出了最大功效和美味的锅铲,再加一个终日看着长腿女校尉发花痴的凤寒。婠婠得以专心的关注赶路。
直到行至了黄河岸口,婠婠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这一走,揪出遁四门潜在北地的暗探、平定北地、覆灭遁四门的重大剧情就都没有她的份儿了。
婠婠立在那浩浩荡荡、滚滚滔滔的河水中间,仰望着碧蓝的天空长叹道:果然,她拿的不是女主的剧本。
叹过后,婠婠也就没再关注自己的剧本问题。
反正她来这个时空也不为了走什么女主路线,她是来享受人间繁华的。这一点从没变过,也没打算要变。
因要赶着渡河,前几日甚少休息。渡河之后,队伍便停留了下来,稍作休息。
眼看着汴梁城就在不远处,居然这个时候停下来休息。
婠婠直接寻到赵子敬账外,却发现一名身着县令官服的人正跪在帐门外。分明这河边扬着湿润的风,温度并不怎么太高。这位却汗流浃背,一张脸白的格外显眼。
不用进帐就能感觉到气氛很是有些不对。
显然,停在此处不是为了休息,是另有情况,而那情况绝对跟跪在此处的这位脱不开关系。
作为一个人质,婠婠停住了脚步,避免刺探之嫌。但她也没有立刻掉头回转,而是立在一旁向那白脸的县令瞪去。
婠婠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心焦而已,心焦难免火大,火大又寻到了令她心焦的缘由,她是做不到假装没事,回去安安静静的等着的。
毕竟身份不同以前,她也不好干涉。不回去,不干涉,站着这里瞪几眼总还是可以的吧。
那白脸的县令不明内情,乍见到婠婠时很是抖了几抖,那是从内心到身体的全方位抖动。
他只知官家北行,却不知官家究竟是去做什么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官家会带了这煞神回来。看这煞神锦绣罗衫,在这营地中穿行自如,他的心越发的慌张起来。
他的官声一向很好,那贪污违律之事他很少做,即便做了也是做的干净利落,隐无人知。当年那件事情更是隐秘至极,一干知情者全都被他处理了个干净。
他不过小小一县令,官家日理万机,此行又是返程路过,汴京就在眼前,如何就忽然停下来查他。
此事必有着内情。
白脸县令不敢去看婠婠,却越是不敢看就越是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越是猜测就越是恐惧起来。当年的天门是何等可怕的存在,那些证据在销毁之前,是否就被天门察觉到了什么。
不不不,不可能。天门事务何其繁忙,怎么会有闲时间来细究他那些无碍大局的事。
可若不是这煞神向官家说了什么,官家怎么就会停下来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