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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凭主上吩咐。”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去杀几个人。”豫越淡然地道,轻飘飘地将一副竹简丢了过去。莫吟留打开竹简,是副名册,名册上皆是辞官归乡的大臣。
豫越拈起一枚棋子,漫不经心地道:“离开帝都之后再行动。”
“他们的家人怎么处置?”
“一并处理了。”
莫吟留眉角微挑,应道:“是。”
那一袭紫衫绕过竹丛而去,豫越浅斟了两杯酒,斜靠在檐铃之下摇了摇酒盏,与对面酒盏轻轻一碰,一饮而尽。他的唇角含着笑,仿佛对面坐着对饮之人。
多年前的一幕,犹如画卷在脑海中铺陈开来。仿佛是仲春时节,远山如黛,近陌青疏。春江碧透。柴门之外,梨花如雪,流光舞蝶。
于草庐之下,煮一壶酒,折一束梨花,看亭外春雨泠泠落下。五指静如笔,闲闲地敲出一段清韵来。
忽有笛声突破满帘的雨意,入得亭中。寻声望去,入眼的是水墨般的山水,以及一丛火红的蔷薇花。故人吹着横笛从蔷薇丛边经过,倒骑着青驴,一顶青笠,一身蓑衣。
烟雨入柴扉,红炉酒正煨。
水墨青白处,吹笛过蔷薇。
此际寒庐夜雨,点点滴滴,零落青阶。故友重逢,并肩把盏于西窗之下,唯是静眼相对,檐雨滴落,沾衣未觉。
他说:“若有闲情,不必琴瑟在御,亦能默然相对,岁月静好。”
他道:“若为雅人,不必通晓诗墨,亦能胸有诗意,风月在怀。”
他说:“若是相思,不必千里赴约,亦能遥寄杯酒,山水与共。”
他道:“若然知己,不必付之言语,亦能灵犀一点,心照不宣。”
彼时相对一笑,眸色殷殷。
东方既白,宿雨未歇,故人执伞而去,青影隽隽,一袭长衫雪青。
彼时江天如碧,水色似缥。群山蜿蜿叠翠,恰似故人眉峰俊俏。渡口青舟一叶,雾霭缈缈,晨风习习。有蒹葭苍苍,绿竹猗猗。
故人独立舟头,衣衫飘逸,顺流而去。忽有笛声入耳,悠扬清越,空灵绝俗。
回望翠峦之上,有庐绝尘而立,门含青山,窗临碧江。竹篱青瓦,帘垂湘竹。
山人立于柴门之外,身侧一株梨花如雪。他衣衫如墨,长身玉立,手执碧萧,款款而奏一曲别离。
去岁数旬,已是江山故旧,情怀不在。故人若是重逢,只怕也未有灵犀相通的快意。
豫越凝望着那只空盏,唇舌婉转,吟出一个人名来,——舒白。
与舒白相识的时候,豫越还在宛侯庄严府里做幕僚,罗织门是他一手帮助庄严打磨的一把兵器。不过以他的手段,很快这把兵器便成了他的武器。
一年前,豫越离开宛侯府,罗织门虽然表面上依旧听从庄严的调令,实际上发号施令的还是豫越。等到嶷山之乱,牧岩对宛侯下手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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