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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旷脸色大变,“陛下!不可啊!敛公一定不希望如此!他心里一直是念着陛下的。我在嶷山上看到一行字迹,稷下美人樱,想来是敛公的字迹。我还拓了下来,陛下看看。”
好在那副字迹被他放在裤子口袋,没有随着上衣一起脱掉。他焦急地向着嬴倚扔了过去,嬴倚捧着那拓片未曾作声。
这时聂旷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来,白龟说有人让它等着自己。可他进来的时候嬴倚并不认得他,那么让白龟等他的其实不是嬴倚,那便是谢敛了!突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现,——他到嶷山后谢敛与萧清绝生活的地方,没有发现任何带有谢敛标志的痕迹,只留下这一行字。这么巧这行字就是他与嬴倚相见的地方?!是不是谢敛早就知道自己会去嶷山,会将这信带来,所以刻意留下的?为的就是用这封信来稳住嬴倚,让他继续守着这个火山口,生不如死的过下去呢?
既便在如此灼热的熔洞中,聂旷心底却止不住地发冷。一个人真的能算无遗策到这个地步么?他对嬴倚又可曾有过半分的真心?
聂旷忽然有些不忍心起来,怎么能将别人的感情利用的如此彻底?
他思绪万千的时候,谢瑾宸从怀里拿出个东西,向着嬴倚扔了过去,“这是父亲留下的东西。”
那个小东西向着熔浆池里落去,嬴倚大脑子还没有作出反应的时候,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探出,接住了那个东西,珍重地捧在掌心里。
那是一方小小的玉章,拇指大小。聂旷看到嬴倚的手不住地颤抖,好像他捧着的是千钧重物。他颤抖地翻过玉章,看到下面的字,狂乱的神色渐渐的沉淀下来,最后化成一抹悲伤,一抹柔情。
他捧着那玉章放在胸口,有泪珠不断地从他眼中滑落,未曾滴落便哧的一声消散在空气中。那泪水划过他清癯的脸庞,似乎将那荒芜的岁月,都涤荡的苍郁、荡气回肠起来。
又有谁忍心告诉他那只是假情呢?
谢瑾宸静默地看了嬴倚良久,等他看够了印章,才道:“他留下的遗物统共也就两三件,这是其中一件,他甚至没有留下我母亲的物品。”
“是么。”
“父亲这一生未必所有的事情都光明磊落,但却绝不会拿感情骗人,他说过心悦你,便是真的心悦你,犯不着骗你。他若要将你囚禁在此处,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十五年前那事之后,他再没有见过我们兄弟,却每年来看你,可见你在他心中的份量。”
聂旷也说道:“世人皆知敛公坦荡恣意,料不过与陛下虚与委蛇。”
谢瑾宸说完这些,便离开了灼骨之狱。他们走远了,因此没有听见嬴宣抱着那玉印呐呐地低语:“太傅,太傅,哪怕都是假的,孤还是愿意为你,守着这个火山口,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也许在稷下学宫里,他第一眼见着谢敛的时候,便注定了这一生的悲凉,掏心掏肺,却不得真心,只余下一句悲怆地呢喃,在无尽的岁月里聊以自|慰。
——浮生汗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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