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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生》原是一首悼亡之作。葛藤缠绕着荆树,蔹草蔓延在野地。我所爱的人葬在此处,从此再无人与我作伴。独自度过炎夏,度过黑夜,百年之后,我将来此与你同眠……
谢笠觉得心疼,“小胤为何会喜欢这篇?这么的……绝望。”
谢胤垂下眼眸,半晌才抬眼望他,“那人与我,去如日月,而我所求的,仅是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谢笠望着他的眼眸,久久不能应声。
临别这一言勾起了两人的回忆,谢胤忍不住问他,“你与云若王女的婚约原是定在三月,正是以十里桃花迎亲的好季节,为何却执意要在冬日迎亲?”
“以十里桃花为聘,要迎娶的是自己心仪的人,她终不是你啊。”他捧着谢胤的脸,郑而重之。那时候他不敢问小胤“那人”是谁,也不敢应承什么,只当作是随耳一听,如今终于敢做出应承。
“小胤,我许你,死同穴。”
“此生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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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离开无根河时雨歇了,小毛驴带着小薄雪与他向着涧西郡飞去。舒白垂首望着地面,忽然道:“去趟淇水吧?”
“淇水流域如此广,你要去哪里?”
“去……那条伞街。”
小毛驴落到那条街上,时隔大半年,故地重游。青石街道,乌木回廊,还有雕花镂窗。街道之上牵着麻绳,麻绳上挂满这种油纸伞,流光溢彩,美丽不可方物。
舒白的眼泪一瞬间汹涌而出,盛景如昔,然而物是人非。
——今夜,是他与帝女牧岩成亲的日子!
他仰着头望着满街的竹伞,泪却止不住顺着脸颊落下。原来做了再多的准备都没有用,依旧痛彻心扉。
曾有位少年一袭白衣,手执红伞,漫行于青街竹伞之下,回眸一笑,遗世风流。这一街的竹伞是他的聘礼,今夜,他同样会用花船将帝女牧岩迎进家门。
舒白紧紧地攥住腰间那块玉环,似乎这样心才不至于窒息。
“哥哥,你能摘个花灯给我吗?”一只小手扯住了他的衣角。舒白打起笑脸,蹲在小女孩儿面前,“你要哪只?”
小女孩儿伸手指指头顶,“我想要那个燕子的。”
舒白摘下那只花灯递给她,她欢喜地拿着,指着灯上的字问,“哥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舒白看到字的一瞬间,泪忽然夺眶而出,——愿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这一街的伞灯还是他与谢瑾宸成亲时挂上的,每一只都写了花好月圆的句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出其东门,有美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此刻读来却是撕心裂肺的痛。
他的泪滴在小女孩儿手上,她惊讶地望着他,“哥哥,你为什么哭了?”
舒白别过头去,哽咽难言。满眼的良言佳句,他却只想到了一句:
燕燕于飞,参差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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