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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许,但他设计让费古力杀了苏羌,虽然明日就嫁祸给钦差,可到底这一日要想瞒过去不容易。”
“他不会让费古力帮忙?就让费古力对外宣称苏羌在他家中宿醉,以他们俩的交情,只怕没有几个人会怀疑,包括苏羌的亲眷。”夜摇光越发觉得南久王是个人物。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若是军中发生大型斗殴,至伤至残的争执出现,他这个都帅便是醉的爬不起来,也得让人将他抬过去,否则陛下追究起来,他担待得起?若是发生了这等事,他都不出面,你说军中的将领是怀疑还是不怀疑?”温亭湛笑得如同狐狸一般狡猾。
“我怎么忘了,南久王连兴华帝都玩不过……”夜摇光垂眼道,而兴华帝也玩不过温亭湛,从温亭湛盯上南久王的那一瞬间起,他再聪明再谨慎再小心,哪怕绕过温亭湛一个套,温亭湛也能够随便动一颗棋子,让他再接着往下跳。
雪隐军已经潜伏到了军营里,加上明诺早就认识吐蕃军队的人,想要知道军营里的矛盾轻而易举,随便挑一个不起眼的,积怨已久的下手,再让其他潜入军中的雪隐军煽风点火,或者直接参与斗殴,到时候打的激烈,分不清敌我,只怕南久王都怀疑不起来这里面有什么鬼,而他仅限的时间,让他没有时间去追查这件事的根源,他要离开想办法把苏羌这个已经死了的都帅不能出面的事情摆平,还要阻拦苏羌的心腹这一日前来探望的脚步,如此一来他苦心隐藏在军中的势力,基本是要全部暴露出来,而且是直接暴露在雪隐军的眼皮底下,接下来的事情,都不需要温亭湛吩咐明诺去做,明诺就知道该如何行事。
这世间最深的坑,就是温亭湛的坑,爬都爬不起的那种,不是重残就是死。
懒洋洋的洗漱,吃了午膳,夜摇光才抬起头问他:“那还有我们的事儿么?”
“我们啊……”温亭湛拿起帕子,为她轻柔的擦拭着唇角,“我们就明儿郑重的去参加且仁大师的焚化大典便是,什么也别想,所有事我都已经安排妥当,好好的送一送大师,他与我们有恩。”
可不是有恩么,虽然他和桃黛决战,也许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但到底他是救了他们,这个恩情还不小。
“赤列休和虞执私交甚笃。”看着目光黯然的夜摇光,温亭湛又说了一句。
“啊?”夜摇光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虞执成为宣政院院使之后,应当是会上书陛下,为赤列休请封阐法王,到时候我让单久辞帮把手,这也算是我们为且仁大师尽一点心意。”温亭湛轻声解释。
夜摇光点着头,却又纳闷的问:“为何事让单久辞出面?”
“吐蕃阐法王虽不是官衔,但在吐蕃却是可以牵制都帅与院使之人,谁开这个口,都少不得要引起陛下的猜疑,如此吃力不讨好之事,为夫自然是不会亲自出面。”温亭湛笑的从容温雅,仿佛摇曳在高山之巅的一抹幽兰,清雅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