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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回复之后,县令或是县长派人急告南陵,一面则是以组织的名义在拖延时间。
吕哲得到各县令(长)的公函时人是在行军途中。他看到四封县令(长)的求问信,还有三十多封来自各乡三老,骑跨在战马上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非战时的移民都有风险,战时大规模的移民就更加不像话了。
现在移民,让各乡各县自行组织没有军队在旁保护也是维持秩序根本不可取,有一人作恶就更形成混乱,有十人凶恶就会造成动荡,有百人呼啸那就是一场民变。稍有不慎,可别大泽乡没喊出来的“王侯将宁有种乎”在南郡被吼出来。
移民十万黔首至少要有五千军队在旁,北境一线有四个县接近二十万的黔首要拖家带口往南迁移,那就至少需要一万的部队沿途护送和维持次序。
一万军队啊!十万秦军来袭,哪怕是一千军队在现在都是珍贵的,护送和维持黔首迁移的次序不比打一场硬仗轻松,必需要是军纪严明的军队,要是派去军纪不严的军队可能更坏事。
能称得上军纪严明的军队吕哲现在手头上只有三万,这三万也是他能在邔县一线扛住秦军所倚重的重要战兵!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吕哲清楚自己并不算什么智者,只不过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罢了。他在部署作战计划的时候的时候有考虑过战争爆发后的情况,上次移民失败后以为黔首们哪怕是战争爆发也不会愿意离开故土,然而他料错了,显然黔首知道战争爆发时身在战区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蒯先生。”吕哲策马控制方向,接近时将叠好的木椟和竹片递向同样骑马的蒯通。
蒯通接过去一块一片的阅读,抬头看向吕哲时立刻说:“暂时不能让北境的黔首向后撤!”,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只要不傻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前线的黔首向后转移,那么后面的黔首发现了会怎么想?他们估计第一个想法就是前方顶不住了,第二个想法就是卷包裹跟随逃难。一地两地……更多的黔首跟着逃,那势必会造成不可预料的结果,而前方要作战,后方乱了还怎么打?
吕哲一瞬间也反应过来,他总算知道有没有谋士的重要性。他刚刚思考的只是兵力的问题,没有想到北境黔首后撤带来的影响,蒯通却是想到了,这就是谋士的重要性!
“……主上,快快命人拖延前方的黔首。赶紧派人到后方,”蒯通声音压得比较低:“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将后面的黔首先一步转移,越靠南的黔首越先转移,然后才是靠北的黔首。与前线先撤是大大不同,后方先撤哪怕会有恐慌也会极小。”
也就是说变了个样,成了后线的先转移,然后才是前线的后撤!
吕哲思量一下,一样是战时的黔首转移,蒯通从南向北的方法确实会将恐慌降到最低,是现下最好的办法。他其实也清楚,这样做的话前方的兵堡要是能顶住没什么,一旦顶不住北境黔首可就要遭殃了,但是战争就是战争,他们能做的就是将对整个大局的危害减到最低。
从亲兵中挑选几人善骑者,吕哲下马立刻书写命令盖上大印,随即几名亲兵驰骋带着使命而去。
看着亲兵离去,吕哲策马暂时脱离行军大队,他让到路旁大声呼唤“季布”,连续呼唤三声季布才跑了过来。他看着身穿五百主皮甲的季布,“予你临时军侯之权,”,季布听得愣了一下。
吕哲说着索性跳下战马,招手让季布靠得更近一些,压低声音不断在交代什么。
季布听着情不自禁地张大嘴巴一脸的为难,听到翼枷也一同前去,更得到事情办好恢复原职的承诺,他咬了咬牙点头。等待吕哲交代完在呼唤翼枷,他绷着脸走向蒯通转述吕哲什么话,蒯通似乎愣了一下才有反应,然后两人压低声音一问一答持续了很久。
翼枷来时吕哲自是一番交代,他比之季布要心思简单许多,从头到尾哪怕是听到吕哲说“有必要时可以不经禀告而杀之”脸色都没有变。听完,他脸色严肃:“请主上放心,枷必不负使命!”
吕哲的亲军数量有三千,季布和翼枷各领一千脱离大军而去时,各级将校看见了都是忍不住一阵惊疑不定,急切地想知道吕哲是不是也离开。等待他们看见吕哲的帅旗依然跟随大军行军,心下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