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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
哪怕是现在南郡到处都是小作坊,他们能够从官府那里领到一些官府机构不愿意浪费人力生产的物件,例如一直没有停止过的战袍制造和滕盾的编制。
对于人力的利用各国都有自己的方法,但是吕哲的思想和见识与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是不同的,为了不让民间空闲下来,也是加速经济的建设,建造的南陵城从来就没有停止过雇佣的民玞。这一切的行为在现代人看起来很普遍,无外乎是牵扯到逻辑学、人力协调学(既企业管理学)、基础经济学,可是古人连逻辑学是什么都不知道,稍微能看清楚一件事情的本质能就被称呼为“智者”,那就更别谈另外的了。
吕哲的崛起充满了迷雾,越是探查只有越迷惑的份,连续击败入侵者,又或是成功入侵了他人,吕哲这一势力无论怎么看都不是谁能轻易的消灭了。
所以呢,在冯劫强调吕哲是秦国的征南将军,被吕哲一阵“哈哈”大笑摇头的肢体语言否认之后,冯劫开始左右它言,大谈秦人在周室下是如何如何,又怎么从周室的牧马人中走过来,牧马人翻身成了霸主,当了霸主之后又是历经多少的血战才消灭列国,在消灭列国的过程中有多少秦人倒在征途之下。
冯劫口才真的很好,他在述说的时候不但是脸上,口气和用词里也充满了感情,一段秦人发展史在他讲来该苦涩的苦涩,崛起的时候语气高亢且充满了骄傲,说到秦人流了多少血的时候更是双眼通红流下了热泪。
要是秦人,在缅怀关于秦人历史的时候,因为有代入感肯定是要受其影响,应该是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吧?可是……吕哲哪怕是秦人也只当了不到两年的秦人啊!
穿越之初,吕哲是处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哪怕是所闻所见也是限制在很小的范围里面。他加入秦军的时候,似乎是当了好几个月的监工,没有经历过什么峥嵘岁月,到了阳周之后又宅男病复发,除了操练就是待在帐篷。格格不入的感觉之下也就交了少数的几个朋友,那些朋友中最好的损友翼伽现在在他手底下混,结拜兄长中的李良也投奔过来,徐阳这个有贵族范的哥们断了一年多的联系了。
说真的,归属感很重要啊,但是吕哲的不管是经历还是时间都没来得及让其产生归属感,冯劫的“表演”用在吕哲身上就是听了那么一段很有历史沧桑感的故事。
吕哲从来都是一名好听众,冯劫在述说的时候发现吕哲听着的时候表情会有变化,理所当然的认为策略成功了。
“秦人多灾多难,穆公时期高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的战歌,陛下牧训之下又唱着‘岂曰无衣’才有今天,实在太不容易了。”冯劫不流泪了,他看着吕哲:“吕侯,您说呢?”
“唔?哦……嗯嗯!”缺乏代入感的吕哲能说什么啊?
冯劫心里有些奇怪,但是潜意识觉得策略奏效之下,收起了春秋悲伤,先是代表始皇帝慰问吕哲履行征南将军职务的辛劳,然后说是俸禄什么的已经拉来南陵,最后祝贺近期对百越的大胜。
注意了,冯劫说的是“秦军旌旗所指”,也就是说吕哲带的是秦军对百越取得了大胜。
其实最近被诸多公务缠身的吕哲本来就精神不济,不然蒯通也不会死缠烂打在吕哲接见冯劫和董翳的时候非让燕彼在旁边伺候。他本来是不想玩什么字眼上的游戏,很懒得去纠正冯劫说的话,不过燕彼就像是得了肺痨似得咳嗽声太烦人了。
“我的旌旗,是我的。你明白吗?”吕哲觉得冯劫太能说了,一直“嗯,哦,啊”的应付还不赶紧步入正题,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能说会道?
冯劫眼神锐利地看向突然间得了肺痨病的燕彼。
燕彼当然是毫不示弱地用眼睛盯回去。
一直就没开过口的董翳终于有表现的机会了,他也不知道是真粗鲁还是假粗鲁,非常没有礼貌地抬起手指向燕彼:“恭问吕侯,这人是什么。”
是“什么”,按照古话的文言文应该是“侯,此人甚”,意思嘛无非就是“这个家伙是个什么玩意。”或“这个家伙怎么能在这种场合”之类很打燕彼脸的话。
吕哲很平淡地看向董翳:“我的家臣,我的第一个家臣。”
平淡的眼神很深邃,而似乎离董翳不远的甲士手按向了剑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