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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叫做打马吊。
那马吊使用竹片所制,正面刻上东西南北中发白,筒子条子万字都有,宁屈粗略的了解了一下,这打马吊的规矩稍稍与他所熟悉的规矩有些不同,例如不能吃牌,不讲番数,规则略显简单。
在官场上混,不懂得打麻将显然是不行的,他曾经为了疏通关系,一晚上一个炮不点,输了两百多万出去,也曾经一晚上赢来上百万,这些俗称业务麻将,等于行贿受贿。
麻将打多了,总是有瘾的,听到这世界上有这玩意玩,他还真有些耐不住。
回到家中,宁屈搓搓手,对小宝说道:“小宝,哪里有麻将…马吊打,能不能凑一桌?
宁府不算大,可上上下下也有几十口人,想要凑一桌还是相当简单的,让小宝找几个下人就凑齐了一桌。
规则有些不一样,刚开始上手还是有些难度,一开始宁屈便老是输。这马吊的规则本来就比麻将简单,加上宁屈打麻将那是几十年的经验,熟悉了几把之后,就将那些下人们杀的落花流水。
家里人打麻将,都是些小钱来赌,可是那些下人经常输也不乐意了,他们的东家本来就抠门,工钱都不算多,转头又输给了少东家,这可怎么行?
所以连续玩了几次后,宁府之中,也没人跟他玩了,就算宁屈承诺将赢的钱退还给人家,人家也不跟他玩。
不仅如此,没过两天他打马吊的事情,便传到了父亲宁少商的耳朵里,于是宁屈很荣幸的被请到客堂之中,被宁少商好一顿训斥,外加那二娘夹枪带棒的一阵讽刺。
虽然宁屈的脸皮奇厚无比,但在家里靠着打麻将混日子的想法,算是彻底断绝了。
他不求功名利禄,但却不想落得一个不务正业的名声,虽然他对自己的名声毫不在意。
一声叹息之后,他也只能找找别的事儿来打发时间。
例如练练字儿。
他是学过毛笔字的,不过只擅长写楷书,而且水平一般,权当做陶冶情操的爱好。
如今他满屋子的笔墨纸砚,都是曾经的宁屈留下的,上好的青魔,精致的端砚,不拿来写字便觉得有些浪费了,于是他吩咐小宝给化了墨,想要练练字儿,他没想到就这么一练就练出怪事来了。
院子之中,一方小桌上,宣纸平整的摊开,用狼毫蘸了墨确实久久的不知如何下笔。
他肚子里总是有三两墨水的,毕竟是八三年的人大毕业生,还是文科专业。
可是思前想后,他却没有想到写什么好。
想来想去,第一个字,却是写了个“将”字,最后又细细的描出了“进酒”二字。
李白的一首《将进酒》,即便隔着数千年,也能够感受到那份豪气,这开了头后,宁屈就停不下来了,一手牵着长袖,另外一只手奋笔疾书,一个个楷体小篆便随着那墨汁在宣纸上绽开。
小宝搬了一只小板凳坐在宁屈的对面,无聊的用手托着腮帮子。
自从少爷从河里被捞起来,变得越来越怪异了,以前少爷视打马吊那玩意为玩物丧志,可是现在却玩的不亦乐乎,他有时候觉得少爷十分陌生,仿佛面前的这位少爷是另外一个人,只是蒙了一层少爷的皮罢了,难不成是那画皮的妖怪?
听说南方有些人烟稀少之地,专门有妖怪吃了人,就蒙了人的一张皮……
就在小宝正无聊的胡思乱想之际,他发现头顶上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嘴巴张的老大。
宁屈丝毫没有注意到小宝的慌乱,就在他一笔写完最后一个“愁”后,才看到小宝用手指着天空,他抬头一看,顿时骂了一句“我操!”
这是什么玩意?
在他们的头顶之上,一片绛红色的烟雾正不断地翻滚着。
与其说是烟雾,不如说是一片巨大的云彩,诡异的是云彩之中还时不时发出金铁之声,犹如刀剑相击的声音。
“少爷,你说那是啥啊?”小宝仰着头说道。
“我怎么知道……”
宁屈盯着天空中的妖异的云彩,他自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世界不是有所谓的神通术法吗?今天看那位解元陈寒风在施法的时候,也是有一小段烟雾出现,也就是他们所说的儒气。
那么这云彩,也很有可能是那儒气。
难不成这儒气是自己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