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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看了手肘上方的蝴蝶结说:“谢谢。”
大概是因为蝴蝶结很好看的缘故,希施又抓起了成默已经差不多凝血的左手,将左手的袖子也撕掉了,成默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全身汗出如浆,就连烫卷的头发都已经全部打湿,软趴趴的贴在了脸颊侧面。
希施冲成默勾了勾手指头说:“‘谢谢’没有任何意义,给些实际点的好处。”
“可惜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能做的也不过只是......保你一命。”
“保我一命?”希施嗤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别以为你真能用自己的命威胁到沙克斯魔神,他有很多种方法让你不得不说真话。”
“你是说真话药剂?”
“这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
“真话药剂对我没用。”成默说。
“不可能。”
“我没必要骗你。”成默淡淡的说,“雅典娜对我用过。”
希施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成默,手中的动作又轻柔了一些。
成默不动声色的说:“自己的事情不愿意回答,那说点沙克斯魔神的事情总可以吧?”
希施没有说“好”还是“不好”,只是专注于给成默处理伤口。
随着疼痛再次袭来,成默不得不绷紧了神经,他凝望着正在和导弹缠斗的沙克斯魔神,觉得这样敌人那优雅的动作如同麻醉剂,能缓解他的体内的疼痛。
成默抛出了他酝酿已久的第一个问题,“沙克斯魔神这么强大的天使系天选者,竟然是黑死病的人,这未免也太讽刺了吧?”
希施冷笑道:“想了解我是假,想了解沙克斯魔神是真的吧?”
“必须都是真的,想了解你,是因为想和你合作,想了解沙克斯魔神,是因为想致他于死地。”
“沙克斯魔神的名字是科斯塔·卢卡斯,在表世界他号称是科斯塔家族的人,在‘黑死病’他则宣称自己是沙克斯家族的人。但实际上无论是科斯塔家族还是沙克斯家族,都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家族,又或者说,这两个家族的起始端都是科斯塔·卢卡斯本人。”
“他究竟多大岁数了?”
希施低声说:“一百二十六岁,很难想象是不是?一个一百二十六岁的老东西,还能操控载体在用我们年轻人都做不到的战术动作规避导弹!”
成默的瞳孔放大了一下,这个堪称奇迹的岁数有点打破了他的认知,他感叹道:“没有想到老东西还真是不折不扣的老东西。”
“并且,据我所知,和他同一时代的活着的人并不少,我不确定是‘星门’的人还是‘共济会’的人已经创造出了‘AMBROSIA’(永生之血),只有一小部分顶级的天选者能享受这项服务,他们每年都会换一次血液,来改善身体机能,延长寿命。这比我们‘黑死病’的利用纳米机器人来清除体内病毒,提高免疫力的技术更有效,当然......”希施冷笑了一声,低声说,“也更邪恶.......”
成默心中一紧,大致上已经想到了“永生之血”来自哪里,他吐了口浊气,问:“你刚才说无论‘科斯塔家族’还是‘沙克斯家族’都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家族,起始端都是他本人,那么沙克斯魔神究竟是谁?”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成默点头。
“1938年默索理倪和西特仂合谋抢走了圣约柜,庇护十一世因为这件事深感自责,1939年2月就抑郁成疾,升入了天堂。临死前,他钦点了1933年代表教廷和德意志签约的国务卿帕切利为庇护十二世。知道庇护十二世吗?”
“算不上了解,但大概知道他被称为德意志庇护者,人们对他在二战期间没有站出来指责那淬,非常不满说他纵容了德意志对欧罗巴信徒以及犹太人的摧残。”
“这个故事和庇护十二世有关。实际上没有人比庇护十二世更憎恨抢走圣约柜,让教廷失权的西特仂了,但庇护十二世深知自己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局势,只会加深教廷和德意志的矛盾,让德意志迫害普通信众。为此庇护十二世决定闭口不言,并适当的向西特仂释放善意。同时他还展开了一项秘密行动,这个行动名称叫做——缔造和平行动。”
成默心中一震,轻声问:“是刺杀西特仂的行动?”
“对,在这个行动中有几个非常关键的人物,一个是罗马格里高利大学的利伯神父,代号‘警觉者’;一个是身在德意志的教廷律师乔伊·欧克斯,代号‘疏通者’;一个是德意志情报机构阿伯维尔的副主管赫尔穆特·特诺索斯,代号‘潜伏者’;以及德意志流亡者主教路德维希·卡斯主教,庇护十二世最亲密的德意志事务顾问,代号‘智者’;而庇护本人则被称为‘首领’......”
“他们策划了好几次颠覆西特仂政权和刺杀西特仂的行动,但都没有成功,这些我不多说。但其中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就是克劳斯.冯.施陶芬伯格的‘瓦尔基里’行动,这一次差点就炸死了西特仂,把西特仂吓的够呛,于是让盖世太保展开了声势浩大的调查和清洗。利伯神父、乔伊·欧克斯、路德维希·卡斯主教、赫尔穆特·特诺索斯还有克劳斯·冯·施陶芬伯格和以他为核心的反抗组织‘黑色乐队’全部被抓,盖世太保一共拘捕了约7000名涉案人员,并处决了其中约5000人。调查的结果让西特仂夜不能寐,因为想要他死的是人不只是教廷的人,竟然还有‘黑死病’的人,两个敌对的组织联手对付他,让西特仂寝食难安.....”
成默惊讶的说:“教廷和黑色病联手?大名鼎鼎的克劳斯·冯·施陶芬伯格竟是黑死病的人?”
“我也不清楚教廷和黑死病到底有没有联手。”希施点了点头说:“但我知道克劳斯·冯·施陶芬伯格肯定是黑死病的人。他的哥哥克劳斯·冯·利恩多夫伯爵是一名外科医生。克劳斯·冯·施陶芬伯格在突尼斯的战斗中被炸断了一只手、三根手指头和一只眼睛,险些丧命,是他的哥哥克劳斯·冯·利恩多夫伯爵找到了黑死病的医生给他做的手术,才得以保存性命。而克劳斯·冯·施陶芬伯格和他哥哥的教父都是德意志流亡者主教路德维希·卡斯主教......”
“原来如此。”成默点头,希施说得简短,他却清楚其中有多惊心动魄,不由的他又想起了白秀秀告诉过她有关李家的事情,不过李济廷的伯祖父李克光虽然也是医生,但进行的是帮助“共济会”调查“圣约柜”的秘密任务,应该和刺杀西特仂联系不到一块,但他想起沙克斯魔神那一口字正腔圆的京腔,还是问道:“那这其中和一个叫做李克光的医生有没有关系?”
“李克光?华夏人?”
“对,他是汉夫斯坦格尔的私人医生,还保护了不少犹太人逃离德意志。”
希施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下说道:“就我掌握的情报里,好像没有提到过这个人。”
“哦!那没事了。”成默说,“你继续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些被抓的人受到了盖世太保残忍的折磨,克劳斯·冯·施陶芬伯格被直接枪毙,他家十三口人除了克劳斯·冯·利恩多夫伯爵接到了密报,提前躲了起来,其他人全部被枪决。而利伯神父、乔伊·欧克斯、路德维希·卡斯主教和赫尔穆特·特诺索斯这四个人中,赫尔穆特·特诺索斯被枪决,另外三个人中有人出卖了庇护十二世或者说是教廷,在其中某个人的带领下,德意志伞兵和天选者突袭了梵蒂冈,包围了圣彼得大教堂,引发了里世界著名的‘磐石之战’,有时候也被称作'圣彼得大教堂'之战,而在这场战斗中,为了争夺教廷存放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几件圣物,有六位后来获取神将之位的强大的天选者参与其中大打了一场。其中三位已经不在人世,但还有三位依然还活着。不过在这场战役中击杀被誉为教廷灵魂和头脑的炽天使阶位天选者——梅尔基奥雷的,不是任何神将,而是另外一位天使系的面具人。最后因为德意志天选者和军队人多势众,即使星门派了部队,但只能空中支援,阻止不了德意志人抢走了最多的东西,最后这些东西全都被运去了柏林。我猜也许星门的人压根也就没想阻止,因为这场战斗星门和黑死病都收获不小,只有教廷遭受了难以估量的损失,不仅丢了全部的圣器,还让炽天使级别的天选者降阶了五位,其他阶位的天选者更是损失惨重,从那以后教廷在里世界的话语权就一落千丈,以至于现在很难再看到天使系的天选者。”
希施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格外严肃,甚至是凝重,成默觉得异样,他猜测希施本人多多少少和这件事有点关系,要不然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但问她,她肯定也不会回答,于是成默转而问道:“存放在圣彼得大教堂的是哪几件圣器?”
“这么机密的事情我怎么会清楚!”希施说,“我只知道利伯神父、乔伊·欧克斯、路德维希·卡斯主教这三个人最后都活了下来,他们其中一个应该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天使系’天选者,而那个天选者,最有可能就是沙克斯魔神......”
成默抬头看向了天空中的沙克斯魔神,惊叹道:“没有想到还是这样一位传奇人物.....”他又看向了希施,“你觉得这些导弹能消耗沙克斯魔神多少蓝量?能不能突破他的防御,降低他的体力值?”
希施没有立刻回答成默,像是在思考,当给他的右臂裹上绷带,开始拔除腿上的刀叉时,她低声说道:“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智慧和严谨还有能够抗拒‘真话药剂’的强大意志力,我从来没有见人能抵挡那玩意。目前这种情况要是换个弱点的天选者,像我这样排名在一百名以后的,你稳赢。哪怕对手换成天榜二十之后的任何一个人,我都相信你有很大的概率可以赢。”她停顿了一下,像是下结语般的说,“但对手是沙克斯魔神!一个活了一百二十六年的老怪物,一个天选者能活一百二十六年,还经历那么多可怕的战斗,你能想象这有多厉害吗?在1990年之前,天选者的平均寿命不到四十五岁......”
“所以我已经把沙克斯魔神的强度拉到了和对付拿破仑七世同一个档次。”
希施愣了一下,但她马上就想到了成默可能采取的战术,于是她摇了摇头,“没机会的,就算加上我也没有机会。拖延时间等待载体超时是很厉害的想法,但逼急了沙克斯魔神能呼叫灯塔部队的支援,你还怎么拖下去?”
成默不置可否的说:“如果说我给你创造出了一个致命一击的机会呢?”
希施表情严肃的说:“我知道你忍耐到现在,就是手中还有光剑那样的大杀器。但你不是载体,如果你是载体,我会毫不犹豫的和你站在一边。”
“人不能总想着稳赚不赔,我要有载体,现在也不会和你谈合作了。”
“那也不能明知道要赔,还飞蛾扑火吧!”
“等下我给你创造机会,你看准情况,要是觉得合适就不要犹豫。就算失败了也不要紧,你放心,我肯定用‘瘟疫之主’来保下你。”成默看着希施的眼睛,轻声说,“反正你的处境肯定不好,也无所谓再坏一点了吧?真要能解决掉沙克斯魔神的载体,对你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什么都不做,也许你能活下去,可在沙克斯魔神手底下小心翼翼的活着,真是你所希望的生活嘛?相信我,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试一下,你将来一定会后悔。”
“我现在可没有信心从你这样狡猾的狐狸手中拿到‘瘟疫之主’,说不定我会被你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如果真能杀死沙克斯魔神,不说‘瘟疫之主’,至少他的乌洛波洛斯,肯定是你的。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圣器.....”
希施小心翼翼的撕开了成默的大腿伤口上的布料,动作轻柔的用生理盐水给他又清洗了伤口。
这下给成默的待遇截然提高了好几个档次,于是他又说道:“看来不是当不好护士!”
希施给成默把绷带缠好,站了起来,走到了吧台那边的水槽边开始洗手,“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情。”
在“哗、哗、哗”的潺潺水声中,成默看向了还在空中与导弹搏斗的沙克斯魔神,天空中的导弹已经越来越少,可看上去沙克斯魔神还游刃有余。他觉得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希施这颗雷已经埋下去了,爆不爆炸他能做得都只有这么多。
现在他必须得给魔神沙克斯制造更多的麻烦。成默闭上眼睛内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长期的瑜伽锻炼和天选者点数的强化,让他的身体远比想象中坚韧,可是疼痛还是在干扰着他的思维和动作。
成默将视线落在急救箱上,他起身找里面翻找出止痛针和兴奋剂,止痛针是普通“杜冷丁”,兴奋剂则没有写明成分,但那显眼的“乌鸦面具”标志,一看就知道是“黑死病”出品。
一般来说止痛针和兴奋剂不能同时使用,成默便拿起“兴奋剂”对希施摇晃了一下说道:“这玩意好用吗?”
希施关上了水龙头,蒸发掉手中水,在蒸腾的雾气中说:“废话,不看看是哪里的产品,保证你用了之后,从软饭男变成大力水手。”
成默取出针头,插在了注射器上,“静脉注射?”
“肌肉注射也可以。”希施走了过来,她伸出手稳,“要我帮你吗?”
成默点头,将针叫给了希施,把自己的手腕亮了出来,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希施绸缎般柔滑的手,还有那冰冷的针头被精准的插入了桡静脉,一股暖流从手腕处冲了进来,沿着血管直奔四肢百骸。
“好了。”希施抽出针头,将注射器准确的扔进了垃圾桶。
“谢谢。”成默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他拿起还在茶几上屹立不倒的“钻石庆典”,又一次捡起掉落在地毯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我小时候没有朋友,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我父亲下棋,大概我的脑子还算好使,很快我就学会了规则,于是我缠着我的父亲和我下,结果可想而知。后来不管我怎么研究,怎么学习,我还是没有办法赢我父亲一局,对此我很生气,也很无力,所以我开始讨厌下棋。我父亲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于是问我你下棋是在享受过程,还是为了赢?”
希施轻笑道:“当然是既要享受过程,也要赢啊!”
成默将酒倒进嘴里,浅淡的柑橘清香扑鼻而来,也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兴奋剂的缘故,他只觉得浑身发热,体内澎湃着汹涌的情绪,他放下杯子,低声说道:“我当时还小,所以回答的是当然是为了‘赢’。我父亲让我摆好棋盘,我兴冲冲的把棋盘摆好,然后坐了下来,等我父亲上桌,结果他刚一坐下来,就直接投子认输,问我现在你赢了,感觉怎么样?我很恼火的说这当然不算赢,过程也很重要。我父亲点了点头,开始和我下棋,第一局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战胜了他,我朦胧的意识到了父亲在让我,我心中不是滋味,丝毫没有体验到‘赢’的快乐,后来我又下了好几盘,每一次的对局都很精彩,每一次的结局都是我预料之中的‘赢’,我愈发的觉得下棋不适合我,再又一次险胜之后,我有些生气的把子推了一地。我父亲笑了,对我说了一段让我铭记一生的话.....”
说到这里成默停了下来,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希施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话?”
“我父亲对我说:我们经常说人生就像一局棋,这句话没有错,只是有些人把人生活成了有限游戏,一个子一个子的吃,就为了最终能赢对手。但其实人生和棋局完全不一样,一具棋的变化实在是太有限了,180个白子,181个黑子,361个交叉点,324个格子,19条线,但人生不一样,人生的边界和可能性无限大,你可以认识18个人,也可以认识1800个人,你不仅可以向前走,向后走,你还可以飞,你甚至可以不走,停下来,睡觉、思考、看书、玩游戏.....所以人生和棋局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我们的人生是有限的,但在这有限的人生中我们有无限种可能。存在主义哲学里面讲人生的终点就是四个:第一个是我们和我们爱的人终将死去;第二个是自由只是相对的;第三个是孤独是人生的常态和终局;第四个是我们对这个世界来说毫无意义。如果说我们的人生都已经确定了结局,那么就算你能一直赢下去,每次考试第一名,做生意不会失败怎么都赚钱,漂亮女生任你选择,每个都钟情于你,那么你会因为不断的赢而快乐吗?你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是不是又都在这些‘赢’里面?死亡是我们已经确定的结局,但人类并没有因为确定的结局而觉得活着没有乐趣。所以人生的快乐来源于我们通过努力,体会到了无限的可能。”成默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尽,“因此.....成默,我们的快乐不是通过努力得到了可预见的结果,而是通过努力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可能,甚至创造不可思议的奇迹......”
希施呆在了原地,微张着红润的嘴唇,一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被彻底震撼到表情。
就在这时,成默裤袋子里的卫星电话震动了起来,他将杯子搁在茶几上,拿出卫星电话点开了哈立德发来的短信。
回过神来的希施先是说道:“你这么好的口才简直就是天生做政客的料。”
说话间希施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成默手中的卫星电话。但成默没有避开她的意思,噼噼啪啪的回了一大段作战计划,点击了发送,便将手机装进裤袋,走出了沙发。
在与希施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道理其实很容易理解,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意识到.....其实我们的人生就是在朝向死亡飞驰.....”
说完成默就快步走到了房车断裂的横切面边缘,沙克斯魔神将这个横切面切得无比平滑,就连电线都没有毛刺,如同这辆房车是被切割的艺术品。
成默仰望着沙克斯魔神深吸了一口气,就在他要跳下车的时候,希施问道:“你真是因为被酷儿德人抓住,不得已才回来的吗?”
成默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个有什么要紧的?”
“要紧。”希施转身看向了成默,“我很好奇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选择离开雅典娜,来帮助那些没有半点关系的人。这不是你的性格......我想你也应该清楚,只要你不反抗,刻意的麻痹他,先拖着时间,不交代‘瘟疫之主’的下落,沙克斯魔神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他已经一百二十六岁了,活不了多久了。你百分百能熬死他,况且你先等下去,还有别的机会!既然有肯定能赢的方法为什么还要为了一群不认识的叙力亚人冒险?”
红彤彤的太阳已经落到了天际线,云霞在这个并不高大英俊的男子前方燃烧,像是来自炼狱吞噬一切的焰火。
“你见过白昼流星吗?”
这个问题十分的莫名其妙,希施很是迷惑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成默半转着头问,他的侧脸和身体都潜伏在黑色的阴影中,熔岩般的霞光沿着他得轮廓描画出了一道绯红的线,风扬起了他的湿润的发和手臂上的白色蝴蝶结,这固然令人想起夏季的酷热,但希施且闻到了潮湿的气息,像是他已经在炼狱红尘中伫立了良久,双手捧着某人苍白而温柔的泪水。
“Der rechte Zeiten- und Weltweise sieht auch diejenigen Sternschnuppen, die am Tage fallen.”(如若恰逢其时,便可有幸一睹那些在白昼陨落的流星。)
这句德文冗长如陨石的尾迹,短暂如三行情诗。
希施注视着成默跳下了房车。
如同白昼陨落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