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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丝决绝之色,其已打定主意,贤宇若是想对其不利,说不得其也只能与贤宇同归于尽了。其虽说不想陨落在此处,但若是真无法生还,即便是死其也要拉个垫背的。
贤宇闻听此言微微一笑道:“道友无需惊慌,在下并无恶意。只是道友修为实在高过在下太多,在下迫不得已在道友体内种下佛印,此佛印将会把道友的修为压制在飘渺中阶。五千年内,道友都无法恢复全盛修为,但五千年后,此佛印便会自行消散,到了那时道友便可恢复所有修为。在这五千年间道友尽管修行,体内法力会尽数保留,待到五千年后道友修为尽复之时,说不准道友修为已到了个不可思议的境界,在下之言道友可听明白了?”
邪祖听了贤宇之言面色一变,五千年内无法用出所有法力,也就是说五千年内其修为只能在飘渺中阶,遇到比自家修为高的其只能遁走。想到此处其原本就已苍白无血的面色变的更加苍白。不过其身为万邪之祖自然并非寻常人物。沉寂片刻后其微微一笑对贤宇一抱道:“无妨,道友仁慈肯饶过在下性命已然是在下的福分,至于修为与否在下并不怎么在意。道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将來定会前途无量。你我后会有期,在下就此告辞了。”说罢其身形一闪便朝远处遁走,当其再出现之时人已在天边尽头。贤宇望着邪祖的背影,眉头却是皱了起來。在其來这邪祖心机极为深沉,修为被人禁锢居然还能如此淡然的说说笑笑。贤宇之所以封印其修为五千年自然是怕这邪祖伤势恢复后找自家的麻烦,今日其之所以能如此轻松的制服邪祖并非其修为当真到了能与修仙境界的高修交手的地步,而是因邪祖受伤又被慈來重创,若非如此贤宇想要战胜一个修仙境界的存在,那根本是不可能之事。在贤宇來,五千年后其多半已回到了逍遥皇朝,两人相隔六十万年光阴,即便邪祖想找其报复也是不能了。内心如此想着贤宇叹了口气,而后其转过身躯,目光淡淡的盯在了下方的一处地方。
只听其淡淡的道:“大师兄,既然到了就请现身吧。”其话音落下沒多久在下方的某处地方虚空一阵波动,墨阳的身形显现了出來。其神情复杂的着贤宇,目中还隐隐有一丝惧意。贤宇见此身形一闪,下一刻便现身在了墨阳的身前,只听其接着道:“方才的一切师兄都清楚了吗?”墨阳闻言身子不由的一颤,其不由的朝后退了几步,眼中的恐惧之色更浓。
贤宇见此叹了口气道:“大师兄心中想來有许多疑问,稍等片刻,师弟便将所有事情告知大师兄知晓。”说罢其张开嘴,包裹着慈來的光球便缓缓的落在地上,而后迅速变大。
慈來现身后神色却是恢复如初,就连身上的伤势也尽数痊愈。这自然是拖了贤宇之福,贤宇体内的皇道之气乃是天地间至精至纯之神气,慈來在贤宇体内伤势自然无大碍。其见了贤宇后目露崇敬之色,而后整理了一番自家的僧袍对着贤宇俯首下拜道:“弟子参见我佛。”方才贤宇与邪祖一战其在贤宇体内的是清清楚楚,贤宇最后用出的佛印使得其认定了贤宇的身份便是那个传了自家师尊佛法的无名之人。贤宇方才使出的那封印之精纯远在有无之上。在其來,这天下间佛法能超越自家师尊者,除了那无名的飞佛祖之外再无他人。
贤宇见此苦笑了笑而后摆了摆手道:“免礼吧,既然你知晓了本修的身份本修也不再隐瞒什么,回去之后告知有无,修佛之人当以清修为主,切莫要参与什么纷争,唯有如此才能心静,心静才能成就法之**。”今日之事即便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住了,索性就认了。
慈來听闻贤宇之言并未立刻回话,而是再次俯首在地对着贤宇三叩首才恭敬的回道:“弟子谨遵佛祖教诲,定然将佛祖之言转给师尊,弟子告退。”说罢其便起身面对贤宇朝后退去,直到退出十丈外其才转身化作一团金光离去。一旁的墨阳将这一幕在眼中,心中的震撼已到了无以复加之地步。其原本以为贤宇不过是与佛门有些干系,甚至以为贤宇原本是佛门弟子,但其怎么也沒想到,贤宇并非佛门的什么弟子,而是佛。是佛门之始祖,万佛之始。这一刻其向贤宇的目光中已不再有畏惧,有的却是深深的迷茫。其忽然觉得与之相处了八百余年的师弟其居然是那么的陌生,其此刻心中复杂难言,只是静静的着站在身前的贤宇。
贤宇着慈來的遁光消失在天边的尽头,这才转过头來了墨阳,其并未立刻对陌阳说些什么,而是径直走到了墨玉倾城的墓前。墨阳见此深吸了口气也跟了上去无论其心中对贤宇有着怎样的猜疑,但有一点其却是可以确信,那便是贤宇并非是恶毒之人。贤宇盯着墨玉倾之墓了许久,而后喃喃的道:“小妹,想必你也与大师兄一般疑惑,为夫究竟是何人吧?”说罢其再次转过身着墨阳淡淡的道:“当年我下山归凡,在归凡的数十年间却是体悟出另一种道。此道与我等修行之道出入太大,虽也是教人向善,但却与我等之道根本不同。原本我想将此道就此埋藏在心中不再理会,但终究是不想让自家感悟之道就此消散在天地之间……”贤宇对陌阳说出了事情的缘由,沒错,其说了谎话,此时此刻其只能说谎。有些事情怎样也不能说出,即便说出也不见得有人会信。在其來,墨阳要的只是一个解释,既然如此其就给墨阳一个解释。其相信,墨阳在此事之上不会纠缠太多,毕竟这八百多年來两人的情意已是极为深厚,其相信墨阳不会因此与自家闹翻,更相信墨阳不会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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